第二百零九章 勝負(1 / 1)

“蕭平關,你竟然想要傷害公主,來人,將他關押起來,重責100大板。”沈故淵的方法簡單粗暴,你不是對我有意見麼?你不是借著功夫對我下黑手麼?那就讓你看看他是如何借著權勢逼迫蕭平關低頭的。對麵的蕭平關眼神中有一絲淩亂,然而,慕長歡卻隻是輕笑了聲,“這球若是右相不接著,也傷不到本宮,您不要自己的打不過蕭平關,就拿本宮來說事兒,昨日才處罰了一個借著本宮名聲,消遣阿元的,右相打算做第二個?”沈故淵笑了聲,“如今這球是微臣接下來,公主自然覺得無礙,可這蕭平關確實危險,他力氣大內功深厚,若非微臣在這兒,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兒?”慕長歡咬牙,沈故淵這家夥就是要將蕭平關給趕出去麼?壓低了聲音,慕長歡說道:“沈故淵,你現在很像個奸臣。”“微臣都是為了公主著想。”白了他一眼,慕長歡主動說道:“比試要儘全力,這是本宮吩咐的,右相若是想看這一次的比賽就看,若覺得危險,可以走。”沈故淵知道慕長歡是把自己當做靶子,可他不懂,這一次慕長歡的餌到底是誰呢?目光下落,看到草場上那一身玄衣的認真少年,正一心撲在那球上,似乎要和蕭平關較勁到底了。這是誰?沈故淵剛偏了偏身子,擎宇便湊過來將阿元的身份與他說清楚了。正要說話,忽然瞧見阿元一腳踢在藤球上,球身即刻化成一道閃電衝向了蕭平關,沈故淵看的仔細,這一下技巧隻能有三分,但力道卻有七分。原本還不在意,隻以為慕長歡是帶著蕭平關和阿元這個表弟玩兒著,以為慕長歡是想要借著阿元籠絡蕭將軍。如今一看,這孩子確實異於常人。“他天生力士?”沈故淵有些吃驚地問了句,慕長歡便笑著說道:“右相如今覺得誰是本宮的餌?”“公主讓微臣來看,又是為何?”慕長歡雖說討厭沈故淵對自己的冷情,可她也要承認沈故淵的才乾,如今蕭將軍戍守邊關,每日公務繁忙,而且危險重重,幾乎沒有時間來教養阿元。慕長歡畢竟養在深宮之中,所認識的功夫高手想要教導阿元成為一個武者倒是容易,可若是想讓他成為一代名將,得求著沈故淵。“姨母畢竟是一位婦人,想要給孩子延請名師恐怕不易,右相門下能人眾多,確實不知,可否有人能夠做阿元的師父?”這個時候找師父可不容易,人品才乾樣樣俱佳的那都是當代名師,想要拜在他們門下的優秀人才數不勝數,而阿元又有個混世魔王的稱呼,隻怕第一關就讓人家給放棄了。慕長歡這才想到了沈故淵。他就算是一個名師。 “公主,原來你打的是微臣的主意。”慕長歡笑了下,看了看眼前的葡萄,輕輕的摘下一塊親自放到托盤中,送到了沈故淵的眼前,“滿朝文武,長歡隻信任大人啊。”慕長歡說完這話,眼中微微挑起一絲嫵媚,即便沈故淵那一刻有一絲猶疑,可現在就憑著慕長歡這句話,他的心就軟了七八分,在想要說出不行的話,那可真是開不了口了。沈故淵心中微歎,慕長歡很知道如何讓自己妥協。“公主若是肯答應婚事,沈故淵自然什麼都答應公主。”慕長歡頓時變臉即刻將手和葡萄一起那回來。沈故淵也沒想到慕長歡變臉變得這麼快,一直到他被慕長歡從後花園趕走了,才下意識的問擎宇,“剛才公主是不是生氣了,而且公主還瞪了我一眼?”擎宇搖頭,“大人,不至於的,公主乃一國明珠,豈會……”沈故淵仔細地看著擎宇,擎宇也編不下去了,狠狠地點了點頭,“是,公主就是瞪您了,誰讓您沒事兒的時候瞎提婚事,如今可是國喪……”沈故淵倒不是忘了這件事情,隻是他著急讓慕長歡同意下來。他心甚焦。以前就罷了,可如今蕭平關那個不要臉的混蛋天天跟在慕長歡的旁邊,他不放心!沈故淵走了,慕長歡確實看著比賽正歡快。蕭平關沒有了限製,如今的性情倒是正適合於阿元試探玩耍。不過,到底是蕭平關這家夥力氣更大了一些,最終贏了對方一球,眼看著阿元垂頭喪氣的走向慕長歡,她也隻是摸了摸阿元的頭說道:“輸了?”阿元眼圈一紅。“阿姐!”慕長歡笑了聲說道:“放心,你比他小了不少,輸了是正常的,不過阿元可想要替阿姐贏回來?”阿元眼睛一亮,慕長歡貼著他的耳朵將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他。沒過兩日,宮裡就傳來了消息,夏將軍府上的阿元公子欲拜右相沈故淵為師父,軟磨硬泡,十分虔誠。姨母對此好像也很支持,準備了一份價值不菲的拜師禮,可卻被沈故淵給婉拒了。這一下夏家成了京都裡的笑話。拜師傅被人嫌棄了。慕長歡聽說以後,頓時笑了聲,“看來,這是要本宮親自去相府一趟了。”春懷笑了笑,“公主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能夠進相府,還能賴在哪兒了呢。”是的,慕長歡從一開始想要阿元拜沈故淵為師不假,可她還有另外一番的打算,那就是她要找機會進入沈故淵的府邸。她之前聽到了姨母的話,有些懷疑沈故淵到底有什麼問題,可是右相府實在是鐵桶一個,慕長歡想要從外麵打探裡麵的消息太難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去。可是右相府不招人,慕長歡便相處這個方法一石二鳥。慕長歡沒有擺公主的儀仗,好像自家仗勢欺人,逼迫沈故淵非得收了阿元這個徒弟。她不過是成了一頂小轎,讓人將她抬到了沈故淵的家門口,遞了拜帖。這一次,沈故淵有些疑惑了。沈故淵不知道慕長歡為何對阿元的事情如此上心。可不管如何想,燕國公主到了,他自然是開門迎接,將她的小轎從正門應了進來。慕長歡進了門,便是眸光深邃的看了看隱藏在宮女身邊的修竹等人,這一次,進入右相府機會難得,都要他們各自去尋機會。此刻,除了身邊的春懷還是春懷本人,其他的丫頭,可都是有隱雀樓的眾人假扮的。今日,公主嫁到,排場不大,但是規矩很足。所以整個右相府也會有一絲騷亂。“公主,親臨微臣府上,惶恐至極。”慕長歡把玩著沈故淵的茶杯,玩味的看著沈故淵,“你這院子溫泉甚好,本宮上次住過後十分想念,真想著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再來住上一段時日,如今治喪結束,本宮也乏累的很,若是右相大人不介意,本宮就在這兒小住幾日。”慕長歡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為的就是現在,在這兒多住幾日。就和上次一樣。她要調查沈故淵,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她在一個院子裡麵。否則沈故淵這個家夥,到處都是疑點,偏偏你有抓不住他的疑點,讓人看著著急。“公主,要來微臣府上小住?”慕長歡自小受到天政帝寵愛,她若是想要個什麼肯定不會沒有的,再說溫泉?之前可沒聽說她泡過什麼溫泉,若是喜歡,皇家園林裡有的是溫泉,何必如此麻煩?她是為了見自己?亦或是?彆有意圖!見自己這個想法,沈故淵隻是用來安慰自己的,至於彆有意圖。沈故淵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個白瓷瓶上,隻怕慕長歡是對自己的疑慮尚未消除吧。她到底要懷疑自己到什麼時候?沈故淵歎了口氣,“公主是為了阿元公子拜師的事情?”慕長歡笑了下,“隻是原因之一罷了,正好我來住一段時日,便將他也帶來。王爺莫要怪罪才是。”沈故淵還能說什麼,隻要能讓自己看著她,不論她是來懷疑自己還是來探查做奸細,隻要能看到,對他而言不就是好事兒麼?“當然好,魏琛這就讓人將公主上次住的院子收拾出來,讓公主住進去。”慕長歡微微頷首,倒是提也不提拜師的事情,轉身便出了這房子。擎宇看著慕長歡這般做法,忍不住在沈故淵嘮叨,“大人,公主這明顯是彆有所圖,您怎麼?”“她到我身邊來,我為何要推開呢?”擎宇還能說什麼?他已經被一把狗糧塞的滿滿的了。慕長歡住進了沈故淵的府上,阿元住在他旁邊,同時來的還有夏珠,她規規矩矩的站在阿元的身後,略微有些憔悴,卻是不見她受了多少的委屈,想來,都是因為自己忽然將她送出宮去,心裡有些難受吧。看著她的樣子,慕長歡並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她隻是輕輕用指甲敲了敲桌角。隻是等到了晚上,這丫頭,果然找上了自己。“奴婢夏珠拜見公主。”慕長歡撐著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夏珠,笑問了句,“你不是改名叫球兒,怎麼還要自稱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