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殿求情(1 / 1)

你不能用到長歡的時候,便說她是公主要為國付出,用不到的時候就後宮不得乾政了,這話全都讓你老匹夫一個人說了。“陛下,燕國公主雖然於國有功,可是處置英國公乃是國事而不是宮闈之事,陛下不該讓一個女子肆意評論……”老臣子殫精竭慮地說出這一番話來,可他的肺腑之言還沒說完,就被慕長歡給打斷了。“李公,您放心本宮今日來隻是做證人來了,並不會壞了你的規矩,畢竟有些話要本宮親自來說,否則你們不是要一直誤會右相了?”這……眾人剛有了猜測,慕長歡便主動說道:“回稟父皇,告知諸位大人一聲,蕭平關確實有功,本宮被困宮中與白雲司周旋之時聽到了他們的部署,消息傳不出去之時借由蕭平關之手將重要信息傳給了右相。”眾人聽到後,多少有些震驚。當初天政帝直說瑤光有功,可具體是什麼功勞大家都不知道,可如今一聽,沈故淵和天政帝能夠這樣輕鬆的奪回皇城,是慕長歡與他們裡應外合。而這個裡應外合需要一個中間人,那就是蕭平關,這樣確實是大功。可是,諸位大人還是猜測說道:“可那蕭平關神智全無,怎麼可能做到?”慕長歡並不在意地回懟一句,“李公,他隻是不想回答彆人的話,對我可是言聽計從,隻要我讓他做什麼,他就算是不喜歡也會做。”眾人又是一愣,當初聽說蕭平關中了奇毒,如今看慕長歡這意思,難不成這奇毒是她給蕭平關下的,就為了讓他聽自己的話?眾人都在惡意的揣度這慕長歡的心思。還有人看向沈故淵主動說道:“既然是公主殿下傳出的消息,右相又何必遮遮掩掩,讓我等誤會。”沈故淵輕哼一聲, 慕長歡解釋道:“自然是害怕有人小人之心覺得本宮與蕭平關有什麼乾係,畢竟本宮隻是一個女子,這名聲可是很重要的。”慕長歡特意咬中女子兩個字,說的諸位老大人是老臉一紅,剛才說她一介女子不配上殿的人,現在統統被打臉了。“父皇,長歡還有話想對父皇說。”天政帝對她一向寬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慕長歡卻是往殿前一跪主動說道:“父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大燕又是禮教之邦,英國公犯下滔天大罪該殺,可嫡子蕭平關對其父的事情毫不知情,且護駕有功,還望父皇看在他曾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的份兒上,饒他性命。”眾人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慕長歡站出來求情。諸位倒是一時不好說什麼了?沈故淵求情眾人圍攻,然而慕長歡眾人說什麼?人家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而蕭平關也確實立下了功勞,再說顯得他們殺心太重,好像惡意報複。 “父皇,若是如此也不夠,還請父皇收回了女兒燕國公主的封號,女兒向您求個恩典,饒英國公府老小不死。”天政帝看著慕長歡長扣在大殿之上,再看看一旁的沈故淵也跟著拜清。頓時露出一副遲疑的表情。而此刻,左相似乎看出了端倪,此刻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英國公該殺,可蕭平關該活,賞罰分明,方才顯得陛下仁君之心,才能使萬民順服,四海歸心。”說完這話,天政帝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這是好不容易演了一出戲,總算是開竅了。“好,那朕就隨了諸位的心意。”頓了頓皇帝站起身威嚴地說道:“擬旨,英國公謀反,叛國,罪不容赦,賜死。英國公世子蕭平關念其有功,不予追究,英國公府上下三百人,流放三千裡披甲人為奴,終身不得回京。其他涉及謀反大臣俱照此辦。”這一句話便算是為了這一場宮變定下了基調。周圍許多大人,雖然麵上還是一副可惜了的表情,可是心裡卻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天政帝果然是仁君,即便是謀反,他也沒有殺人全家。看來,天政帝不會秋後算賬,等到國家穩定就對那些曾經在白雲司手下俯首稱臣的大臣們動手。這樣他們也能稍微安心不少。至少此刻,能夠讓定川王暫時安心,沒有理由叛亂。慕長歡功成身退,她對著大殿上的事情並不在意,陛下也沒說要收回她燕國公主的封號,那她就頂著這個名頭,還能多封一縣每月多了不少的銀子,她的小金庫又漲了。聖旨一下,天牢之中 ,眾人又哭又笑。許是舉得必死無疑,如今又多了一絲生機,頗為感慨吧。可曾經風光無限的英國公如今倒是蓬頭垢麵,自從前些日子林楚楚和聖童消失,他的精神愈發極端,整日渾渾噩噩,關在天牢時整日哀嚎。他的尖叫讓人聽了也不自覺的發毛。看他這樣,眾人唏噓,他又何嘗不是作繭自縛,自討苦吃呢?英國公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再看白雲司。自從。他皇宮逃脫後,由於城中張貼了他的畫像高額懸賞他的人頭,不得已他隻能喬裝打扮混出城外,隨著來往於邊境的商賈車隊遊走於齊越與大燕的交界之處。他知道現在委屈一時,他便還有機會卷土重來,但他狼子野心,依然籌劃著更大的陰謀。他從一無所有的前朝皇子,拚到距離皇位隻差最後一步,他是真的不甘心。天政帝,慕長歡,沈故淵,還有那個天行者。不,他不應該叫天行者,而應該叫背叛者。這個家夥如果不是他背叛自己,天政帝怎麼可能那麼輕鬆的奪回皇位。都是天行者的錯!還有定川王,這個家夥,果然不中用!想到這兩個人,白雲司便恨得牙癢癢,狠狠盯著那國界線,渾身爆發出滔天的恨意,頓時也嚇到了身邊其他的流民和奴隸。來到這裡的,沒有幾個達官貴人,他們大多數來這兒的,都是作為貨物被送到另外的國家,而白雲司呢?他又是為了什麼?東山再起,另覓良機,他時刻都在蟄伏,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對大燕亮出他的毒牙。事情到這裡似乎歸於平靜,可人們常說靜水常深,誰知道這看似寧靜的皇城裡又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肮臟事情?至今,被人們忌憚猜忌的天行者依然下落不明。這樣的結果讓天政帝和慕長歡都放心不下,天行者的手上有太多的秘密,足以顛覆大燕,他們還是要儘全力找到對方。沈故淵倒是還好,天政帝吩咐他找,他就找,可真要找不到,他也不著急。有時候,那都是命。他這幾天就在安撫自己,他是個認命的人。天政帝奪回大權那日,天行者與大量不死軍團成員一如人間蒸發一般從皇城內消失的無影無蹤。沈故淵當然知道天行者的目標遠不止如此。這種無形的隱患不得不讓人更加提防。可誰有知道暴風雨過後是久違的平靜還是更加狂風肆虐的暴風雨呢?一切還未可知,沈故淵和慕長歡都知道,他們的身邊無時無刻都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們伺機而動。他們現在做的不能隻是掉以輕心。也許他們誰也做不到全身而退,也許他們能在這場無儘的殺戮中成為最後的贏家。慕長歡終於也從這短暫的安寧中得以喘息。淮陽蠱毒的事情告一段落,慕長歡與沈故淵二人之間倒是親近了許多。沈故淵又一次幫了自己,若是沒有他,天政帝也不會這麼迅速再次重掌政權。想來是該好好謝謝他的。可事情依然沒有結束。蕭平關意識混沌,慕長歡發現,如若自己稍有離去他整個人便暴虐起來。仿佛自己身上似乎有些什麼一直引誘著他。可他是不是尋錯了人?難道不是應該去找林楚楚才對嗎?他不知生了什麼癔症,無時無刻不粘在自己身邊,脾氣秉性一如動物一般,他隻能聽懂自己喚他名字。那時他銳利的豎瞳才變得分外討喜,歪著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慕長歡幽幽的歎了口氣,接著摸摸烏黑的發頂,他也會眯起眼睛享受。慕長歡也好奇蕭平關這是何病,也派人去詢問過唐景瑜。唐景瑜見到蕭平關的一舉一動,也不禁納悶起來,他與林楚楚的共生關係已經解除,想來該是恢複原樣才對,怎麼反而越發不正常起來?蕭平關看著麵前異性的靠近,不禁瞳孔急劇縮小,敏銳的盯著唐景瑜的動作,嗓子也發出威脅的咕嚕聲,嚇得唐景瑜遠遠的站在一邊。“我怎麼感覺他要吃了我一般。”唐景瑜眼神驚恐的看著他。慕長歡無奈的看著蕭平關威脅的凶狠模樣,語氣重重的嗬道:“蕭平關!”男人聽到慕長歡語氣不善的嗬著自己,眼神變得分外委屈耷拉著腦袋待在一旁悶不吭聲。唐景瑜倒是覺得驚奇,“他現在還能聽懂你說話?”他以為蕭平關隻有動物的意識根本不會有其他的反應,可現在看來倒是有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