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陳三王四跟楊六三個人從顧家連滾帶爬的跑出來,都不敢回家,生怕顧峰找到他們家,一直躲在村中土地廟裡。楊六雙手捂著腿間,臉色陰沉著,鼻子冷哼了一聲,“王四,你不是說那騷娘們經常偷漢子,這回怎麼這麼潑辣!”村子裡有不少婦人喜歡偷漢子,他們三個人整日遊手好閒,偶爾被婦人看中,晚上就成了那些婦人的**貴賓。王四一聽楊六發怒的聲音,捂著他的胳膊,要不是陳三給他拿著布條包上了,說不定還會接著流血。“老六,我也是聽旁人說的,這顧峰雖說是打獵的好手,但是那方麵不行。”王四說著,瞅著倒在地上的門板,一屁·股坐上去,瞬間疼得跳起來,額頭冷汗直冒,小聲地反駁,“這娘們經常趁著他不在偷漢子,我哪知道昨天晚上她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陳三瞧著那兩個人沒出息的樣子,煩躁地雙手環胸靠在土地廟的柱子旁,“現在說這些有用嗎,要是顧峰找到咱們,咱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還會殺了我們。”“不至於吧!”王四身子打了一個哆嗦,本就是一個膽小的人,一聽陳三那麼說,結結巴巴的,“咱們不是還沒做成嘛。”楊六一向是聽陳三的話,大嗓門地問道,“那怎麼辦?”陳三那雙倒三·角眼在王四跟楊六的身上掃了一眼,朝著他們招招手,三個人圍成一團。找了一上午,顧峰都沒有找到那三個人。昨晚那事,不適宜聲張,正是因為這樣,顧峰隻能一個人去找他們三個人,沒有讓村裡的人幫忙。找了一上午並沒有找到那三個人,顧峰麵色更加陰沉,握緊手中的弓,早知道昨晚就廢了那三個人。第一次,顧峰知道了什麼叫做關心則亂,當時他所有的心思全都在蘇酒兒的身上。午後的陽光火·辣辣的照在地上,顧峰站在村口,眉頭輕擰著。這三個人全都是村子裡的人,他們的家人還在趙家村,隻要他們家人還在,他就不信這些人會不出現。擔心蘇酒兒醒來看到他,顧峰疾步如飛地朝著家中趕去。屋門可憐巴巴地掛在牆上,顧峰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將手裡的弓掛在牆上,脫下外衣跟鞋子重新鑽進被窩。“吱嘎!”床板有些舊了,隨著他的動彈發出刺耳的聲音,顧峰的身子一僵,不敢隨意動彈。幸好蘇酒兒沒有醒來,顧峰輕舒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蘇酒兒手中的枕頭拿出來,自然而然地抱住了蘇酒兒。躺在蘇酒兒身邊,顧峰嗜血地眸子滿是恨意。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他就該將蘇酒兒帶在身邊。就算是死,他們兩個人也能死在一塊。滿腦子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峰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