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湖大吼一聲,嚇得黑貓趕緊用爪子去堵住她的嘴。“你冷靜點,不要命了”白湖死死地咬著黑貓的爪子,杏眼圓瞪,她還記得那個被她曾經遇見的小男孩,天真可愛,活潑好動,身為相府的小公子,怎麼突然就死了。黑貓感覺自己的爪子已經被咬破了一層皮,不過看白湖現在這崩潰的樣子,外麵英王的人還虎視眈眈,也不敢鬆開爪,隻能在心裡為自己默哀。好在白湖經曆了這麼多,也能比較快地平複自己的心情了。她把黑貓爪子上滲出的血珠舔乾淨後,假裝沒看到黑貓哀怨的眼神,重新拿起一塊甜點,用甜食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所以,你之前是到丞相府上去查探了?唐正群怎麼死的?”拋開對唐正群的憐惜,唐思德身為英王的得力手下,如果他家裡亂了,起碼英王就少了一個臂膀,說不定她就能有轉機脫身。黑貓輕巧地跳到白湖對麵的軟凳上,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一邊舔自己那受傷的爪子,毛絨絨的貓臉上顯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唐老兒的家裡簡直亂透了,你肯定想不到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之前想和你搶男人的唐碧凡,還有她娘任盈盈,好像很多年前害死了唐老兒的另外一個老婆,然後那個老婆的女兒現在回來複仇了,唐正群死得可慘了喵”白湖放下糕點揉了揉眉心,唉,愛情和權利交織在一起,總是讓悲劇發生。不過看來最近一段時間唐思德是沒法來英王府了,這樣也好,就怕這隻老狐狸做出來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抓過舔完爪子開始舔 的黑貓,白湖嫌棄地擼了兩把毛,揪住黑貓的耳朵說道“唐家那邊你暫時就先不用去了,有空幫我盯著點英王,雖然現在暫時穩住了他,就怕有什麼萬一。最好能找出白念君的解藥”。黑貓掙紮了兩下,滿臉的不樂意。白湖使勁把貓耳朵揪了個一百八十度“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哪怕不成仙了,也要把你燉了煮了烤了。”黑貓腳一蹬逃出白湖的懷抱,眼珠子提溜轉了兩圈,這女人一路為了成仙忍到現在,沒想到居然連這種狠話都說得出,難道是被那些男人給打動了?他往窗外躥去,留下一句話“我去就是了,隻是白湖你想清楚,你真的不想成仙了?”黑貓走後,白湖也沒了愜意的心情,想到剛才竟然說出這樣威脅黑貓的話,難道自己 意識裡真的有想放棄成仙了?想到現在還身受重傷的白念君,想到那時眼眶發紅抱住自己的君景天,她心裡一陣恍惚。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白湖掩麵躺到**,已經放棄了那麼多,受了這麼多的苦,不能半途而廢,天上還有那麼多的美男呢。她給自己加油鼓勁堅定著信念,就這麼睡了過去。 另一邊,龍景天在光華鎮多方查探,終於取到了真正的腰環,他心中記掛白湖,雖然在外,但一直讓探子傳遞京中的消息。聽到英王提出賑災十二則以及地震前兆預警,得到了朝廷上下一致的稱讚,他就知道這一定是白湖為英王提出的計謀。唉,我的小狐狸,你可知道英王得到的越多,必定越不想放你離開。龍景天一邊憂心白湖的處境,一邊又隱隱擔憂英王會不會也被白湖所吸引,然後順勢談一場戀愛。在這般暗中焦急的心態下,他一取到腰環就率眾向京城快馬趕回了。第二天白湖在英王府內悠閒地過了一天,英王沒來找她她自然也不會主動過去,畢竟能拖慢一些給她的時間就多一些。到了晚上,黑貓從窗口悄悄進屋,就看見白湖毫無形象四肢攤開地癱在**。他跳到白湖的肚子上蹦了兩下,在被白湖出手抓到前又趕緊跳開“等等等等,我可是有兩個大消息告訴你。”白湖起身揉了揉肚子,緊緊盯著黑貓,這死貓,越來越重了。不過聽到黑貓口中說的大消息,她也知道黑貓如果不是有恃無恐,不會來挑釁她,所以暫時壓下了怒氣。“說來聽聽,要是沒什麼用消息,你就等著被剃光毛掛到門口吹風去吧。”黑貓被白湖惡毒的想法嚇得渾身一抖,也不敢再賣什麼關子。“一個消息是英王那邊好像把你上次畫的手槍圖紙已經做出了樣品,實驗效果不錯。”“真的?”白湖麵色煞白,沒想到英王手下竟然有這樣的高人,能夠把手槍根據草圖就做出了實物。她身形一晃,既然英王已經拿到了手槍的實物,那麼必定就不會再給白念君解毒,隻會掉著他的命讓白湖拿出更多,甚至於,也許他都不會再顧忌白念君,反正白湖是在他英王的手掌心。而他逼迫白湖的速度也必將加快,一旦她再也拿不出東西,不是死便會成為英王的禁臠。白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你知道幫英王做出手槍的人是誰嗎”黑貓搖搖頭,他和白湖某種意義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他每次幫忙都儘心儘力,但這次真的是幫不了什麼了。“不清楚,隻是有一個人來向英王彙報的,要層層查下去估計得好幾天。”白湖點點頭,既然結果就是已經做出來了,那麼一時間查到也沒有用,這個可以放後再說“第二個消息呢,是什麼”黑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湖,輕輕說道“白念君好像快死了。”這也算是白湖剛才有想到的可能之一,但是乍一聽到,還是忍不住眼眶一紅。她垂頭在**呆坐了一會,終於決定去看看白念君。縱使黑貓怎麼阻攔也沒有打消她的念頭。百般無奈下,黑貓隻能幫她開路,躲過了巡邏的侍衛,到了關押白念君的地牢裡。昔日那個白衣飄飄滿身仙氣的男子,如今渾身血汙,被鐵鏈掛在牆上。長發糾結成塊,掩蓋住了他的麵容。白湖心口一痛,上前兩步,正想攙扶,沒料到一道五彩神光迎麵而來,她心知不好,卻躲不過了,生生受了這一下,正中心口。白湖跌坐在地,黑貓在門口幫她望風,想必她是躲不過這一劫了。這樣她反而靜下心來“十三娘,白念君呢”偽裝成白念君的十三娘施施然將手臂從鐵鏈中解出,輕巧落地,聽到白湖發問,撥開發絲憐憫地超她撇去一眼“彆擔心,你很快會見到他的”。聽十三娘這麼說,白湖就知道白念君隻怕已經凶多吉少,她低頭看了看腕上,白念君的那條血線果然已經消失了,隻怪她自己一時慌張,忘了先看看血線。心口的血越淌越多,白湖隻覺得渾身力氣都從傷口中了出去。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再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