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知情況如何,屬下最後一次監視時他天天在家躺著不吃不喝不睡,還有一個女人常去他家照顧。”加南非常納悶,一個村婦嫁人生子不是挺好嗎,為何非要做水性楊花的舉動,何況還是個醜女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龍景天沒有說話,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加南又說:“剛剛看她撲上去的樣子好像又看上了韓玉成,她心可真夠花花的。”嘖嘖,想要勾引韓玉成的女人多了去了,沒一個成功的。加南還在叨叨:“屬下真想不通她為什麼一個男人接一個男人的換,好像 女子。”啪啪——一聲巨響之後,加南翻滾到牆角,口吐鮮血。龍景天是很會克製自己情緒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話惹得王爺震怒,扇了他兩個嘴巴子,他不敢問,不敢喊冤,隻跪下地上求饒,“屬下說錯話,請王爺責罰。”看著自己心腹慌亂的樣子,龍景天反省自己確實有些過了,他們都不知道那些久遠的隱秘的事,那些事帶來的痛隻有自己知道。痛苦可以被忘掉嗎?忘不掉!他平複一下情緒,說:“她如今住在哪裡?”“她住在貓耳朵胡同的林家,那家裡有一個書生叫林鳳生,是個秀才,今年鄉試沒中,上麵有個瞎眼的老娘,下麵還有幼妹。”“隻有這些?”龍景天帶著些許陰冷。加南立馬低頭,“屬下知錯。”他是真不明白王爺到底用心個什麼勁兒,還是對一個醜婦,那兩嘴巴子是不是挨得有點冤?“她上來了,去通知護衛,放她進來。”白湖順利的進來,看到龍景天先遞上去一個大大的笑臉,隨後說:“大哥,好久不見。”“白姑娘找我有事?”龍景天客氣讓座,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白湖衝他單眼一眨,明顯的勾引他的輕佻樣子,“對於男人的暗示我向來不會理解錯。”龍景天聽完這話心裡差點笑噴,不過臉部表情依然嚴肅,“未曾叫你上來。”“噢,那可能不是你,算了,愛誰誰!”白湖定睛打量一下龍景天,不知怎地,龍景天是穿了衣服的,還是那種看了就讓人移不開眼的漂亮衣服,可她卻看不見,她腦海裡即刻反應的是龍景天**的胸膛,健壯的肌肉,蓬勃又撩人。大概是在李家村看多了他不穿上衣圍著破繃帶走在院子裡,或躺在**的樣子。白湖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她看到了龍景天的下半身,恐怕這輩子龍景天在她眼裡都是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樣子。至此,她終於承認了自己是好色女。龍景天不知自己被看光,淡淡開口,“聽說李大勇現在過得生不如死,姑娘倒是好心情。” 提到李大勇,白湖的表情暗了暗,不過很快恢複,她揚起笑臉說,“愛情就像一把刀,隻要捅不死你,就一定能活過來,我不擔心他。”“姑娘的話倒是有意思,找我來有什麼事?”“噢,是這樣……”白湖抓起桌子上的點心邊吃邊說:“我沒錢了,給點銀子花花。”講真,雖然她一直強調狐狸精靠男人吃飯,花男人的錢,可至今為止她花的都是龍景天的錢,在還沒撩他真心的時候。這冤大頭當的真冤。如此無理的要求,龍景天一點都不詫異,問:“我為什麼要給你錢?”“你不是來查土匪的嗎,我知道土匪在哪,這個情報能不能換錢。”話音剛落,加南的劍已經出鞘,房間內頓時彌漫著一股殺氣,龍景天來查土匪雖不是什麼秘密,但一個村婦哪裡聽來的消息!白湖絲毫沒有感覺到殺氣,吃點心吃的不亦樂乎。“怎麼?不給嗎?大王爺!”白湖往嘴裡扔了一個小豆子,嚼的嘎嘣脆,活脫脫的一個女土匪樣。“整個雲貴地界匪患猖獗了二十餘年,官兵出動數次都無法圍剿巢穴,你卻說你知道在哪裡,我非常懷疑你跟土匪的關係。”龍景天盯著白湖,好像盯著獵物一般,隨時能咬斷她的喉嚨的那種銳利。白湖無所謂的聳聳肩,“當然有關係,你沒聽來李家村的土匪頭子說要吃了我嗎,我當然得先下手為強,再說,你難道不是被土匪所傷?那個小翠跟土匪的關係才是真的可疑好不好!”龍景天身體稍稍後仰,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加南的劍收回了。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笨,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想通關節。“反正現在能幫你的人隻有我,你就說給不給錢吧。”白湖的嘴臉越加的無賴,加南都不忍直視了。“你要多少?”“不多,十兩銀子就夠了。”加南傻眼,說半天隻要十兩銀子,逗呢!其實白湖說了這麼多話,要了蚊子腿大小的銀子,是要給龍景天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就算不能馬上撩,也得讓他記住自個的德行。“加南。”“是,王爺。”加南會意,掏出十兩銀子給了白湖。白湖笑嘻嘻的收起來,“多謝多謝,我不會收了銀子不辦事,後天這個時間我來這裡找你。”“明天呢?”龍景天狹長的丹鳳眼變得暗沉起來。“明天不行,我有事。”目的達到了,白湖不想多留,說了聲告辭起身就走,走到門口時隻聽背後傳來龍景天的聲音:“看來你明天是有人要撩了。”他說的是肯定句,白湖沒有回頭,嘴角微微翹起,“大王爺,我說你在大勇哥家怎麼不吱聲,原來是躺著聽我說話呢。”龍景天不否認,他確實每天都能聽到白湖在自言自語。“是,整個院子隻有你一個人在說話,還是說與你說話的對象是我看不見的人,或許——就不是人。”天!白湖嚇的汗毛都豎起來,這男人太聰明了,多智的近乎妖,比她這個真正的妖還可怕的妖,害她都不敢再罵人類愚蠢。哎呀!一個龍景天拉高了整個人類的智商。她不敢回答,趕緊開門走了出去,剛一關門就看見林鳳生經過門口,他身邊還有幾個書生打扮的人,一個人摟著他的脖子說:“林兄好不容易請客,我們可要好好吃一頓……”“自然自然……”林鳳生臉上**漾的全是笑意,一點沒有勉強的意思。白湖看著他的背影,想起林秧歌臟兮兮小乞丐的樣子,心裡罵了句: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