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在心裡說著,並不理會蘇蘇驚愕的表情,下一秒,就運足了所有的力氣一掌打在她的背上。他自幼除了學習政治謀略,就是跟著師父學武,雖然腰腹的傷口還未愈合,但是剛剛飯菜的迷藥藥效已消,這一掌打的不可謂不用力。瞬間,蘇蘇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這巨大的掌裡給震出了馬車內蓬。然而這還不算結束,過度的運力讓南屏喉間一陣腥甜,他強咽下去,又抬起手掌,對著蘇蘇的方向又是一掌。馬車外的人都是一呆,誰也沒想到好好的走著走著,原本應該乖乖待在車裡的兩個人,會突然有一個“嘭”的一聲,從車窗的方向重重的被扔出來。還沒等緩過神的匪徒們去接,馬車裡頭的人就又是一掌拍上去,淡青色的身影猶如折了翅膀的大雁,徑直的墜落下去。不好,那邊是懸崖!那個機靈點的已經上前一步本能的伸手去夠,然而還是遲了點,連淡青色的衣帶擺都沒有摸到,一群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削瘦的身形,直直的從山崖上掉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聽到動靜就立刻勒馬回頭的秦朗陰沉著臉色,他匆匆一瞥,就隻看到那抹身影直直的掉落下去。連伸手都來不及。速度太快他分不清楚那是誰,隻能大步下了馬,走到馬車前麵,伸手一掀簾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心裡一沉,這得流了多少血,才能有這樣的氣味。馬車裡頭躺著個衣衫不整的人,繡花青色小襖沒有扣好,隻散散的披在身上。秦朗幾乎是一陣怒氣從腳竄到頭頂,他是看不清裡頭人的臉,也該知道這不是那個姑娘!那麼高的懸崖,這個男人居然親手把她給推了下去!他一把揪起裡頭的人,果然,是南屏那張蒼白的麵無人色的臉。南屏這回隻覺得自己五臟六腑沒一處不在絞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他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用了武學師父當年教過的方法,透支了自己的體能,才能打出那麼有力度的一掌,同時,這一掌的作用是把蘇蘇推出去,他還要用力護著她的心脈,防止她被自己的掌力給震斷經絡。所以這著實是耗費了他渾身上下底氣的兩掌。甚至他都沒有力氣,去看蘇蘇最後一眼。前一次也是因為他,才逼得蘇蘇掉下山崖,這一次,他更是親手,把她推了下去。秦朗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怨毒,像是恨不得將這個心狠收辣的男人給扒皮抽筋,他大力的把南屏摔在地上,嗆得他又吐出一嘴的鮮血。“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山崖,你把她推下去,是要她粉身碎骨死無全屍嗎?”不,他卻是曾經有過這個想法,那時他隻覺得自己能把這份淡淡的喜歡埋葬在心裡,仍舊終於他的政治,忠於他的主人。 南屏心裡無聲的呐喊著,極端的疼痛讓他的神情都恍惚起來。但是仍舊是撐著,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笑容,對秦朗說道:“對,你不是要讓她做你的九夫人嗎?我得不到的,彆人也彆想得到。”“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