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噓”南屏對她做了個動作,“小點聲,外麵還有人呢。”蘇蘇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傻傻的看著南屏又飛快的把她腳上的繩子給解掉,她撿起一根地上斷成幾截的繩子仔細一看,繩子的切口都很平整光滑。是被人用刀具割裂的。見蘇蘇望著他,南屏露出一個笑,把手展開給她看。他手裡是一把金裝玉錯的小刀,刀刃鋒利,全然不似在蘇蘇手裡那樣隻是個花架子。“我昨天去找了個磨刀石,本想著到了秦國還給你,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南屏解釋道。好吧,信太傅,得永生。她當年的這句話還真沒寫錯,這種機緣巧合臨危不懼,難過前一輩子分心在自己身上的老爹鬥不過他。蘇蘇正要張口說點什麼,就被南屏一抬手,喂了個藥丸。“咳咳,咳咳……”她猝不及防,藥丸被一口吞了下去,把人也嗆得說不出話來,蘇蘇一麵瞪著南屏,一麵使勁的咳起來,努力想把那陣壓迫感消除掉。南屏似笑非笑,眼神深深地望著她。不多時,蘇蘇的咳嗽止住了,她正想問南屏給她吃的是什麼藥,就有一陣暖流從丹田處散開,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中,整個人說不出的舒服了起來。大概大藥師做出的解藥都是有這種特性的,她吃過這種一吃下去就能渾身舒暢的藥丸子,是在她被龍寒宮的那個毒師給下了毒的時候。“《毒經》上那些毒藥解法其實雖然用料用順不同,但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自古醫毒不分家。”紫宵曾經這麼跟她說過毒藥的解法。蘇蘇感受著那陣熱流,不多時,她看向南屏。“怎麼舍得把斷浮生的解藥給我了?”南屏眼神深沉,卻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都這時候了,不給你解藥讓你去當壓寨夫人嗎?”蘇蘇對太傅大人親昵的動作十分的不習慣,她彆開頭,趕緊的直奔主題:“我們現在怎麼辦,跳車嗎?還是等車到了山上再說。”見南屏搖搖頭,卻不作解釋,蘇蘇有些急躁地白了他一眼。尼瑪這馬車越走越穩當分明就是要到他們老巢的地方了,再不想辦法難不成她真要去當這什麼朗的小老婆?這死狐狸還不出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下一秒,又趕緊呸呸兩聲,她怎麼說話的,她才不是太監,要是也是前頭那個綁匪是太監。南屏似是看穿了蘇蘇的焦慮,卻並沒有直接了當地帶著她逃跑,而是拉起她的手,鄭重其事的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我愛你,蘇蘇。”他呢喃道,有些溫柔,有些遺憾。蘇蘇渾身一個激靈,上一回南屏這麼說的時候緊接著就捅了她一刀,這回總不能是不願意讓她去當小老婆就想直接捅死她吧。 見她這麼防備的樣子,南屏知道,那個雨夜,那把捅進她身體裡的刀,必然是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恐懼。真抱歉呐。他在心裡說著,歉疚的,又低下頭吻了吻她的手指。“蘇蘇,如果你能活下來,千萬不要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