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傅去向(1 / 1)

我靠!皇帝你這順杆爬的無恥技術也太特麼爐火純青了!你麻麻沒跟你說過,“若……也……”之類的句式隻是禮貌性的說法嗎!知不知道我分分鐘就能毒死你?蘇蘇整個人懵逼了。她可沒有興趣給龍寒宮這樣的無恥之徒講故事。然而,雖然不想給龍寒宮講故事,但是到目前為止,龍寒宮也還是頂頭上司……蘇蘇拚臉皮厚拚不過,也就隻能暫時妥協,隨便給他講個故事好了。這故事雖然說隨便講講,但蘇蘇也不打算真隨口說一個,得選一個篇幅短的,不然沒講完,龍寒宮順水推舟叫她下次再來跟他繼續講的話,那她就是自己挖坑跳下去了,蠢得不能直視。古今中外多少故事,網絡現實無數段子,走馬觀花般在蘇蘇心中劃過,童話,寓言,言情,武俠,仙俠,肉文……肉文就算了……還嫌肉文害她不夠多嗎!世間能有多少悔恨,都不如蘇蘇寫了一篇肉文!忙不迭把肉文從腦海裡趕出去,蘇蘇繼續放飛心靈去回想。記憶之中,文如浩瀚之海,數不勝數。蘇蘇一一數過前人所做,輕輕呼出口氣,拱拱手道:“既然皇上有興致,那麼臣女就說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說的是一位異國公主的故事。”珠簾後,龍寒宮有些索然無味,對這個公主的故事毫無興趣。不過出於對蘇蘇的顧慮,他也沒有走神,想聽蘇蘇究竟要說什麼故事,畢竟他已經認定蘇蘇一直以來都是扮豬吃老虎,愚蠢的外表下是一個心機深沉的靈魂。蘇蘇如果知道龍寒宮這個想法,估計就要抱拳敬佩道:“皇上腦洞太大,是在下輸了。”她這會兒已經決定好了講什麼故事。——《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有不同的版本和風格,有兒童版,有成人版,有動畫版,有電影版,風格不同,受眾不同。成人版就算了,不然龍寒宮趁機說她**後宮,或者乾脆邪魅一笑把她推倒怎麼辦?其實蘇蘇還有個念頭,就是想叫龍寒宮覺得無聊,再也不讓她講故事了,她猜龍寒宮這樣的人對童話啊言情啊之類的傻白甜不感興趣,所以她乾脆講童話版的《白雪公主》。“很久很久以前,遙遠的西方有一個蠻夷小國,那個國家的國王和王後多年沒有子嗣,後來生下了一個女兒。卻說有一天,王後在窗邊刺繡,一時走神不小心刺破手指,滾出一顆血珠,回過神的王後看向窗外,隻見白雪紛飛,雪景迷人。王後就想,但願她的女兒膚白勝雪,唇色若血,有一頭如同烏木一般黑亮的長發……”蘇蘇結合大致的印象,從頭說起白雪公主的故事,可隔著一層珠簾,蘇蘇總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不,自言自語。 這種給小孩子說的睡前童話故事,對龍寒宮理所當然毫無吸引力,蘇蘇估計龍寒宮應該正在走神,就說得更加簡潔,很快,還沒喝完兩杯茶,就把白雪公主的故事講完了。“惡毒的王後穿著烙鐵的舞鞋,一直一直跳著舞,直到魂歸九幽,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白雪公主終於不再受到繼母威脅,從此與白馬王子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真是千裡姻緣一線牽,隻羨鴛鴦不羨仙,羨煞旁人也!”收尾時,蘇蘇還想拍案叫絕,然而手裡沒有驚堂木……蘇蘇尷尬的抬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道:“皇上,臣女講完了。”“賞。”珠簾後一聲輕笑,龍寒宮的聲音低沉輕緩,傳入耳中仿佛能叫人懷孕,耳朵癢癢的,蘇蘇忍著不揉耳朵,聽龍寒宮悠悠問道:“這故事倒是皆大歡喜。”“皇上說的是。”蘇蘇隨口回了一句,見龍寒宮身邊的太監總管捧著一隻雕花烏木盒過來,知道是龍寒宮所說的“賞”,不拿白不拿,就老實不客氣的接到手上。盒子還挺有分量。蘇蘇正掂量著盒子,無聊的猜測裡麵裝了什麼,又聽見龍寒宮慢條斯理的說:“白雪公主的結局朕很滿意,女子縱然遇到貴人相助,也難逃繼母的毒手,不如嫁得好,蘇小姐這想法倒與朕不謀而合。”……你到底聽的是什麼鬼?聽到的真的是《白雪公主》嗎?蘇蘇嘴角 的望著龍寒宮的方向,不知道這個皇帝腦回路怎麼來的,從白雪公主的故事竟然能得出“不如嫁得好”這麼個結論……然而,一旦代入這個結論,蘇蘇竟然覺得好像很有道理!你看白雪公主九死一生,怎麼都逃不過繼母的毒爪,還是嫁給王子才解決了繼母。龍寒宮好像說的也沒錯……但是蘇蘇怎麼都沒有女人不如嫁得好這個概念,哪裡不知道龍寒宮這意思是暗示要她嫁給他,可她還是覺得自己當女王比較好啊。蘇蘇思來想去,也不能當麵反駁龍寒宮,就假裝沒領會到龍寒宮的意思,嘿嘿一笑道:“臣女倒從沒在這故事裡看出這一點,是皇上聖明,眼觀八方,見人所未見。”——賤人所未賤。蘇蘇偷偷一笑,神清氣爽。這邊蘇蘇暗罵龍寒宮從而心情愉快,那邊龍寒宮有點發愁。簾後,龍寒宮單指輕點額角,論理說他還是沒興趣跟蘇蘇聊天,可為了順利迎娶她,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多做準備,更要多正麵了解蘇蘇,才能知己知彼。他淡淡道:“朕可做不到眼觀八方,至今也不知太傅去向,是生是死。”——太傅南屏。驟然聽到跟南屏有關的話題,蘇蘇忽然感到十分痛苦。小腹早已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臟腑裡仿佛還殘留著冰冷金屬,叫蘇蘇忍不住一手按住腹部。蘇蘇反應過來,不禁苦笑,以前有人說,人在鬼門關上走一圈回來之後,就會對差點殺死自己的東西非常敏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不是假話。對南屏,蘇蘇已經不知道什麼感覺了,自從蕭白卿承諾把南屏拘在道宮之後,她就沒見過,也不曾想過。她原以為自己對南屏已經沒有任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