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顧諾一對待薇安的緋聞是緘默的,他曾對她說過想要和媒體澄清,但顧忌到公司的栽培,顧諾一也隻得作罷,但是沒有答應公司和薇安合體出鏡的要求。顧諾一為她做了這麼多,閻小朵的感覺有些複雜,溫暖的外殼包裹著那顆有些敏感的心,感激、惶恐,外加一點醋意。阿華看到了她眼中的落寞,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閻小朵的肩頭,“閻親媽,你現在比她漂亮一百倍,甭怕這個小妞!”閻小朵羞澀的笑了笑,地鐵的車窗上映著她清晰的眉目,這樣美的模樣,看的久了便會心生忐忑,她還記得在首爾每天起床都會先照鏡子,可照的久了又覺得那不是自己,真的很美,卻又不真實。“小朵,咱們現在上哪兒去?好好慶祝一番怎麼樣?你家樓下新開了一家川菜,味道真不錯呢。”閻小朵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卻是說道,“不,現在去飛天娛樂。”她還記得離開北京時放出的狠話,受了這麼多的苦,當然要第一個讓他知道。雪越下越大了,天際有些暗沉,從窗子向外瞧去,整個京城好似籠在雲霧中。何逐看了看天,卻又低下頭繼續調著顏料,飛天娛樂的會議室裡,地上鋪滿了報紙,靠在牆上的巨幅畫布還很乾淨。這是舉辦畫展前的最後一次創作,主題是涅槃,一早便定下的,但對於畫的內容他卻沒有很好的構想。說到涅槃自然會提及鳳凰,可作為一名新派的藝術家,他討厭重複舊人的思維。“何總,閻小姐要見您。”手一抖,畫筆上的顏料便墜在了地上,落成一朵絢爛的花,靜靜的綻放。閻小朵消失了一個星期的時候,他騎著哈雷逛遍了北京城都找不到那個蹦蹦噠噠的身影,最後沒法子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得到的回答卻是她不在北京,這也是閻小朵第一次不在自己的掌控中。風箏脫了線,手心便會難安。好像瞬間丟失了一樣東西,不怎麼重要卻會時常惦念的東西。風箏飄得再遠,也有落地的那一天,他發誓一定要再次找到她,可還未等付諸行動,閻小朵便又回來了。他放下手中的顏料盤,開始清理工具箱。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便聽到高跟鞋清脆的叩擊著地板上,何逐沒有回頭,任憑那響聲向自己走來。他就坐在鋪著報紙的地上,那條泛白的牛仔褲已濺落不少的顏料。“何總,我帶著十二分的誠意回來見你了。”那一聲何總令他有些不自在,何逐捋了捋散在額前的發絲抬起了頭,“嗬,我以為你找個地縫鑽起來了……”話音未落,何逐卻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就坐在那裡仰視著麵前的閻小朵,她竟然如此動人,巴掌大的臉上妝容精致,身形在緊身衣的束縛下愈加的凹凸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