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如此不經意(7)(1 / 1)

顧諾一嗤鼻一笑,梨渦浮在白淨的臉頰上,“閻小朵,你也算是紅過的人,連那點兒錢都沒見過嗎?”見過,閻小朵當然見過,隻是還很年幼的她對錢沒有任何概念,媽媽留給她一張卡,上麵有三百萬,現在卻是一毛都沒有,閻小朵依舊諂媚的嘿嘿一笑,“我哪兒能和你比啊,我就是一個小打小鬨的主兒。”顧諾一打著哈欠轉身進了主臥,隻丟給她一句,“能還多少花多少,雖然那點兒錢我不在乎,但你還是要還的。”閻小朵撚手撚腳的回到了客臥,她關上房門,脫掉自己的衣服,從文胸裡掏出那張銀行卡。她自己一陣得意,這麼重要的錢就應該藏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她不信會有誰能發現。能花多少還多少,閻小朵想著十七八萬她是還得起的,隻要她能接到好戲。夜已至深,可她睡意全無。她發了一條短信給阿華,準備彙錢給他,雖然阿華介紹不了什麼好角色,可對她並不差。阿華果然沒睡,發來了銀行卡號,還有一句調侃的話:小朵傍上大款了?以後走紅選我當經紀人啊。閻小朵撇撇嘴,總是拿她開玩笑。手機還未離手便一陣震動,閃爍的燈光映在閻小朵的臉頰上,來電:病的不輕。這個男人到底想乾什麼?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騷擾狂,但人不可貌相,雖然長得帥但不能招惹。她按下拒接,可“病得不輕”很執著,不停的打來。拒接了十多次的閻小朵拔掉了電池,整個世界瞬間恢複安靜。閻小朵把頭蒙在被子裡,被子上有滿滿太陽的味道,聞著就能安然入睡。她掰著手指盤算著,明天睡醒了就去求顧諾一,求他介紹導演給她,就是看不起自己也沒關係,自己臉皮厚點兒就行了,靠著這顆大樹好乘涼……閻小朵早上起床時一陣懊惱,流年不利,做什麼事情都不順。顧諾一沒留下一句話就飛回了海南,也不知道他急匆匆的回來圖什麼,難道是監督她做清潔?早知道是這樣,她昨晚就應該說的,何必等到現在。隻剩下一個人的閻小朵,穿著**在屋子裡閒逛,她發現洗漱間裡成排安放的香水瓶不見了。雖然她不喜歡香水,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奢侈品。閻小朵不願多想,她打開了手機,有兩條簡訊。一條是顧諾一留給她的:我先走了,房子幫我打掃著,順便幫我把寄養的貓接回家,地址……另一條又是那個“病的不輕”:美女,請你喝杯酒都不願意,真掃興。閻小朵刪掉了何逐的短信,她最討厭喝酒了,為了能搶到好戲,她經常被逼上梁山,陪著各種製片人投資商喝酒,喝到胃出血,喝到不省人事,大醉伶仃時隻能躲在角落裡哭。可最後得到的不是客串,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角色,在閻小朵的眼裡,這樣的日子和跑龍套沒差彆。 顧諾一的貓很可愛,品種是布偶,溫順恬靜的貓靜靜的坐在閻小朵的背包裡,隻鑽出一個小腦袋望著外麵的世界。她剛從寄養店出來就接到了顧諾一的電話,“貓接回去了嗎?”“嗯!”閻小朵還沒說出第二字,顧諾一就掛掉了電話。閻小朵拽了拽貓咪的胡須,“你爸爸好奇怪,真是難為你了。”顧諾一很喜歡發短信,一分鐘後,那兩百字的長短信著實令閻小朵頭疼:她叫瓜妞。不喜陰天,愛吃紅薯泥。一個星期洗一次澡,沒事兒梳梳毛。屋內亂叫的時候唱一首《世上隻有媽媽好》就安靜了。瓜妞不準進主臥還有衛生間,曬台上的貓廁所及時更換……閻小朵沒看完就收起了手機,她拍拍貓的頭:瓜妞,你爸爸在家的時候,你真的會那麼乖嗎?瓜妞不理她,隻是縮進了閻小朵的背包裡。雖然顧諾一走了,可閻小朵卻閒不下來。顧諾一的短信就像報時器,一個小時準時飛來一條,閻小朵打電話過去,可顧諾一從來都不接起。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己就是那張一百萬銀行卡的卡奴,外加伺候瓜妞的小保姆。閻小朵為瓜妞洗完澡,用吹風機吹乾毛發,這隻乖的出奇的貓蜷在沙發的角落裡睡著了。閻小朵揉著酸痛的肩膀打開了電視。想不到的是,沒有任何信號。她打開書房裡的電腦,更可悲的是沒有網線。閃閃惹人愛的顧諾一竟然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