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忽略身邊的人,你身邊那些看似平凡的人,也許隻缺少一個舞台。把他們挖掘出來,會是你人生最大的助力。天賦非但存在,而且無法改變,起碼地球上的科技還沒有發達到這個地步。譬如,你總不能讓姚明去做喬布斯的事,不管你為他做了什麼,也是不行的。一“熊牌啤酒公司酒會”隆重召開,這是劉達明自緋聞事件後,第一次在公眾麵前出現。記者和粉絲當然都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想從這次酒會中找出點新的話題來。蘭軒兒剛要下車,關漁一把拉住她,“彆著急,等會兒再下車。關漁告訴我,每到一個公共場合,先不著急出場。他說明星就必須這樣,彆人等你越久,越會覺得你重要!”“關漁?”蘭軒兒有點吃驚,“這理論很荒謬,我討厭遲到的人。”“對你,我肯定不會遲到的。”關漁深情地看著蘭軒兒。蘭軒兒慌亂地躲避他的眼神,這抹慌亂讓關漁有些不好的感覺。車邊,有眼尖的記者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劉達明先生,這是您的新女友嗎?您和閻玉環小姐是不是真的婚變了,沒有跟她一起來嗎?”關漁一言不發,堅定地拉著蘭軒兒走進酒會會場。楊國忠和祝家莊看到關漁立刻迎了上來。祝家莊滿臉媚笑,“達明兄,我大老遠就看見這片兒有一片彩霞,我就知道是你們一對伉儷。”“你瞎說什麼!”蘭軒兒一陣尷尬。祝家莊忙自己掌嘴,“抱歉抱歉,用詞不當,表達錯誤!我老犯這毛病,哈哈……酒會馬上開始,達明兄,一會兒閻董要來,還有許多大老板。您得上台唱歌,沒問題吧?”關漁無心應酬這樣的小人,冷冷地給了他個閉門羹,“我不唱,你來唱啊,這樣也沒問題吧?”圍在一旁的眾多記者一陣哄笑,趁機紛紛詢問演唱會的檔期問題。楊國忠擋開記者,領著二人走進宴客廳。一個男人朝著關漁撲來,“達明,好久不見!這麼長時間也不聯係,有活動也不來參加,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關漁完全不認識眼前人,靈機一動,熱情地抱著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中,沒有人能取代你!”說著他從服務員托盤中端起兩個酒杯,遞一杯給男人,“來,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乾杯!”“達明,咱們滑翔飛機俱樂部下次試飛的時候一定叫你!”關漁剛喝的酒差點噴出,看著男人的背影:滑翔機試飛?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幽怨地靠過來,“達明,你最近怎麼不理人家了?去年我們一起海島旅行的照片,你還沒傳給人家。”“照片?”美女趴到關漁肩膀上,低聲說:“你可千萬不能去修電腦,太危險了。”性感美女曖昧地眨了眨眼,端著酒杯離開了。 “走,我幫你介紹有錢的大老板認識!”楊國忠拽著關漁。關漁看著楊國忠,“你每天想的都是不停地賺錢賺錢,錢有那麼重要嗎?”“你看這些來來往往的人,這幫人看起來客客氣氣,多麼有感情,其實骨子裡勢利得很,咱們要是沒點兒名氣,誰會想跟你做朋友?你沒名沒錢,連這道門都進不來!”此時匆匆趕來代唱的劉達明被保安攔住,索要邀請函。劉達明著急地隻能打出招牌,“我是劉達明的朋友!”保安輕蔑地指著眾多粉絲一笑,“他們每個都是劉達明的朋友,我能讓他們進來嗎?”一輛豪華大轎車停在門口,好幾名保安恭敬地上前打開車門,閻剛和閻玉環下車走向門口。閻玉環見到關漁有些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裡?”“達明要我參加,忘了給我邀請函。”閻玉環一笑,示意保安放行。劉達明看到閻玉環脖子上,自己送的那條紫色絲巾,情不自禁地說:“你對這紫色絲巾似乎是情有獨鐘啊?”他徑直走進酒會大門,閻玉環摸著絲巾,怔怔地看著他熟悉的背影。關漁焦灼地正四處張望,看到劉達明,立刻低聲抱怨道:“喂!等半天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沒邀請函,差點連門也進不來。要不是遇到閻玉環,我還跟門口那幫粉絲一樣,隻能在門口呐喊呢!”閻玉環看到“劉達明”,丟下父親跑了過來,她格外溫柔地告訴“劉達明”,這樣的小型演唱會,不用費嗓子,對口型就可以了。關漁興奮極了。劉達明在洗手間洗手,照著鏡子,摸著自己的臉,少頃,關漁告訴他可以對口型的消息。劉達明跟關漁交頭接耳地說:“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人了,我不想待在這種地方。”“不,彆走,我幫你介紹些人認識,以後也許可以幫得上忙。”劉達明伸手摘下關漁的領帶,幫他重打,邊打邊說:“以前我最痛恨應酬,現在反而覺得需要了,世界真夠奇妙的。”關漁一愣,笑笑道:“是嗎,要不,待會兒我請你上台,向所有人說明真相?”劉達明搖搖頭,他知道,即便這麼做,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話,隻會把真相當成炒作,或者一個笑話。他想的是,有一天,會再憑自己的實力,重新站上舞台成為巨星,讓所有粉絲為自己瘋狂!遠處傳來楊國忠的叫喊:“達明!達明!你在哪兒?”劉達明皺皺眉頭,“一聽到這叫聲我就討厭,真的很想衝出去扁他!”關漁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楊國忠氣急敗壞地跑過來,“氣死我了!工作人員匆忙,沒帶你要對口型的CD,我已經找人火速去拿。”看著他離開,劉達明思索著說:“我看這事有些蹊蹺。楊國忠這個人,做事謹慎得很,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我感覺他有點存心搞鬼!”楊國忠把閻玉環拉到一旁把一張CD拿給了閻玉環。閻玉環不耐煩地推開,“你一會兒說沒拿一會兒又拿了,在搞什麼鬼?”“其實,有了錯誤,不是壞事,可以讓他警惕。你現在過去把CD遞給他,讓他知道,誰對他最好,是誰幫他處理善後——當然是你跟我,而不是蘭軒兒。”祝家莊拿著無線麥克風走上台,“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歡迎尊貴的嘉賓光臨熊牌啤酒公司為了上市所舉辦的酒會!眾所周知,我們熊牌啤酒公司一向注重品牌,客戶群偏向年輕化,所以,我們請了劉達明先生為我們代言後,銷售量大增!今天,我們有幸請到天王巨星劉達明,為各位尊敬的貴賓演唱,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劉達明先生!”楊國忠和閻玉環一起失色——這下玩大了,他們飛速地朝後台奔去。楊國忠恨得牙根癢癢——這個祝家莊就是報複,連開場白和墊場都沒有,就直接把劉達明推了上去。關漁拿著麥克風走上台開始演唱,歌聲讓兩個人停下了腳步。歌聲優雅,嗓音和腔調沒有任何的問題,難道說達明的嗓子恢複了?“這歌聲,我太熟悉了!”閻玉環停下腳步,陶醉地看著台上的關漁。楊國忠難耐心事地往後台走去。他推開後台的門刹那,看到舞台幕布後有人影,悄悄地走過去,發現竟然是“關漁”。“關漁”陶醉地唱著。一曲結束,前麵觀眾熱烈的掌聲響起。“關漁”和舞台上的關漁一樣陶醉地彎腰答謝,回身看到了楊國忠,兩人驚訝地對望。二閻剛為緩和家庭錯綜複雜的關係,在“劉達明”演唱結束後,特意為他慶功。他為了讓氣氛活躍起來,大讚劉達明的歌聲不俗,未來星光無限,表示願意出錢,讓他開辦個人演唱會。關漁看著閻剛,和坐在他身邊的蘭軒兒以及閻玉環,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這種場麵猶如三堂會審,而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犯人。聽到閻剛的建議,關漁連忙拒絕,他不想和閻剛有過深的牽涉。聽到劉達明對個唱不感興趣,準備開辦連鎖麵館的時候,閻剛的臉色頗為奇怪。他詫異地詢問劉達明,什麼時候對做生意有了興趣。不過,他對這個計劃表示讚成。在他看來,唱歌就是吃青春飯,明星不過是一時風光。將來不管是自己的哪個女兒和他生活在一起,還是有點產業,才會讓生活更加有保障。閻玉環看到蘭軒兒沉默不語,心中得意自己“以柔克剛”的策略有效了。她夾起了一個蝦球,放進了關漁的碗中,神態很是親密。閻剛看了看蘭軒兒,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垂著頭,吃著眼前的菜。閻剛詢問蘭軒兒:“軒兒,你怎麼不說話?”閻玉環拉住蘭軒兒的手,親密地說:“軒兒跟我不會有什麼心結。爸爸,我們血濃於水,是親姐妹,過去的事情都是記者製造出來的風暴,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軒兒也不會再繼續影響我和達明之間的感情。”關漁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閻剛看到這一幕,老懷大慰。楊國忠糾纏著找到了劉達明,非要請他吃飯。飯桌上,他拉住劉達明不撒手,眉飛色舞地誇獎道:“我真沒想到,你的歌聲這麼好!我終於見識到打工皇帝泔水哥的實力,在麵館打工實在太屈就你了。”劉達明見楊國忠還是過去的老一套說辭,淡淡一笑,“生活的體驗越多,對我詮釋歌曲的能力會越強,這個跟拍戲是一樣的道理,隻有真正地感受到生活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才能夠將劇中人的情感表現得淋漓儘致。”楊國忠意外地看著他,“你懂得不少,不敢想象你隻是個麵館打工仔!你知道嗎?當年劉達明就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想不想跟我簽約?我能保證你跟劉達明一樣紅!”楊國忠說完,劉達明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挑眉毛,“我會去參加全國性的歌唱比賽《快樂男聲》,那對我來說,比跟你簽經濟合約來得有**力!”楊國忠心裡大吃一驚,能夠拒絕劉達明經紀人的新人,他還沒見過!他的口氣很狂妄,讓楊國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知道,再勉強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況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找閻玉環。閻玉環給了楊國忠少有的真心笑臉,“感謝你教我以柔克剛的方法。我照你的話去找過蘭軒兒,壓抑我內心的怒火,刻意用姐姐的身份跟她示好,在她麵前裝出悲情的低姿態,讓她產生內疚感,主動退出。”楊國忠苦澀地笑了笑,“我今天到後台,發現個驚人的秘密!”“什麼秘密?”“達明在酒會歌唱得那麼好,不是因為嗓子好了,而是有人在布幕後代唱!”閻玉環不敢相信,“達明的歌聲我太熟悉了!誰能替代?”“關漁!麵館那個打工仔!我沒有想到他的歌聲竟然那麼好,想跟他簽約,這樣一來以後達明開演唱會再無後顧之憂,他也不敢將這事泄露出去;二來是萬一達明甩脾氣不配合,我就想辦法將他捧成另外一個天王巨星!”“你真是狡猾的狐狸,他答應簽了嗎?”閻玉環探身問。“沒有,但隻有劉達明才會拒絕我的簽約!”閻玉環心提了起來,她聽出了楊國忠話中的意思。楊國忠似乎回憶一般,緩慢地說:“我在來這裡之前,在車上一直思索,達明的嗓子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出院後,一些舉止行動變得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甚至在蘭軒兒的家樓下做出那種幼稚的事。你想想看,達明出車禍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麵館的關漁——會不會是我在醫院認錯人了?當時他臉上血肉模糊,加上我心慌意亂,沒有去仔細地辨識。”閻玉環突然驚恐地尖叫道:“那個關漁才是真正的劉達明!”她似乎不接受這個結論,恐懼而瘋狂地搖著頭。劉達明此時正跟關漁說楊國忠發現自己代唱的事情。關漁認為,這說不定是個好事,以後可以名正言順,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劉達明卻沒那麼輕鬆,“他這種鬼靈精,恐怕會懷疑到我。”“不過,那也僅止於懷疑。對我來說,減少了一分壓力,他是我的經紀人,他不可能那麼笨地去拆穿。”“不錯,目前你還是他的搖錢樹。”劉達明笑了笑,他實在太了解楊國忠了。三蘭軒兒的行李放在門旁,人呆呆地坐在化妝台前。這次到上海,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讓蘭軒兒覺得上海這個城市始終不屬於自己,而自己在這裡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現在,她想把一切畫上一個休止符。閻玉環打來電話,假惺惺地說要去送蘭軒兒,被蘭軒兒拒絕了。閆剛拎著行李箱,氣喘籲籲地上了出租車。蘭軒兒對閆剛說:“爸爸,一會兒路過麵館,我想再看看關漁。”麵館內喜氣洋洋,劉達明通過了《快樂男聲》海選,周六開始周淘汰賽錄影。 哈妮開心地抱住劉達明又叫又跳地轉圈子。蘭軒兒看到這一幕,黯然地低下了頭,拍了拍司機的椅背,“司機,開車!”窗外的建築物飛快地往後消逝,蘭軒兒回憶著在上海的一切,淚水緩緩地流下。哈妮鬆開了劉達明,突然有些失落,“可惜蘭軒兒不能跟我們分享這個快樂的時刻了。因為她已經偷偷地回重慶了。”劉達明愣了,瘋狂地撥打著關漁的電話。關漁身上穿著“超人”的衣服,刷地從腰後抽出一瓶酒,“大雕牌黃金,喝了……”話沒說完,掏出了手機。導演不耐煩地喊著,“Cut,大明星,你怎麼了?你有沒有認真體會角色,廣告也是有靈魂的!”關漁心裡咒罵著台詞,接了劉達明打來的電話。蘭軒兒要離開上海的消息,讓他一躍而起,“阿牛,備車!”蘭軒兒坐在機場內黯然神傷,呆呆地看著不停震動的電話。閆剛一把搶過電話。電話那一端,關漁大聲喊著:“軒兒,你聽我說,我真的真的很愛你!”蘭軒兒搶過電話,“達明,我求你不要再說了,快回到我姐姐的身邊,否則,我永遠都是個罪人!”“不,我愛的人是你,我跟她在一起不會快樂,不會幸福!我現在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我求求你,不要走!”蘭軒兒將手機關掉,拿起證件,飛快地衝往辦理登機手續的櫃台。閆剛拖著行李邊追邊喊:“彆急,還來得及!”關漁趕來的時候,蘭軒兒正在辦理登機牌。關漁抱住蘭軒兒,在她旁邊耳語道:“我不是劉達明!我是關漁!”蘭軒兒石化了,看著關漁,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軒兒,我們在公園裡,我跌倒了壓在你身上,你還記得嗎?我們在湖邊公園,我吻你,被你用力一推撞到石頭昏倒,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噴水池旁,我拿一千塊錢給你,你跟我說,你知道哪裡有個酒店,要帶我去爽一下,你還記得嗎?我被那芥末嗆得快掉淚水,爽到說不出話,連忙猛灌水……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了吧!”蘭軒兒激動得跳到關漁的身上抱住他,兩個人在機場忘情地熱吻起來。楊國忠要實施自己的摸底計劃,閻玉環戴著墨鏡匆匆趕來,“忠哥,告訴你個消息,蘭軒兒兩點四十分的飛機離開上海!”楊國忠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恭喜你啊,終於去了心頭大患。唉,我們這個圈子,應該多一些她這種人,太多人把承諾當放屁。”趙洪波打著領結端著咖啡送了過來,這是他臨時找到的一份工作。關漁經曆了劉達明的緋聞風波後,暫時無暇雇用這個未來的經紀人。趙洪波看了一眼楊國忠,想起了關漁給他提供的照片,馬上豎起耳朵,把咖啡放下後,站在卡座後,偷聽兩個人的談話。楊國忠對關漁的懷疑,讓趙洪波一驚,這影響著自己的前途。楊國忠得意於自己對劉達明的了解,對閻玉環眉飛色舞地說:“達明是左撇子,但是被我硬扭正過來,變成左右手都能用。隻有兩種情況,他一定是用左手——一是上台唱歌,隻要是唱情歌,一定是用左手,目前這個達明並沒犯這種錯誤;另一種情況就是他上廁所小便,是用左手拉拉鏈,用左手掏家夥尿尿!”趙洪波一聽,捂著嘴差點笑出來。楊國忠和閻玉環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接聽後,楊國忠滿臉吃驚,閻玉環則摔掉電話,憤怒而去!四蘭軒兒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從不可思議,到逐漸接受。即便是再好的朋友,有些事情的細節,不是本人經曆,也是無法描述得那麼清楚的。排除了是關漁告訴劉達明這些來挽留自己的可能後,蘭軒兒得意地說:“拿擴音器向我示愛,做這種幼稚的事,我就說是你,而不是劉達明,隻有你這大傻瓜才會做這種傻事!”關漁拉住蘭軒兒的手,“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好嗎?”趙洪波本以為自己立下了大功,聯係了關漁後,詳細地說了自己的竊聽結果,發現關漁和蘭軒兒異常鎮靜。經過了解,才發現關漁已然因為愛情,向蘭軒兒坦白從寬了。三個人經過商量,得出的結果還是這件事情太過離奇,恐怕對外公布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繼續將錯就錯才是最簡單的辦法。趙洪波翻翻白眼,再次提醒關漁,注意用左手方便,千萬彆被楊國忠抓住把柄。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奸詐地說:“對了,我把你讓我整理的楊國忠挪用資金的記錄和資料都弄好了,這是可以絕殺他的撒手鐧。”楊國忠在金融危機前,挪用劉達明的定存,跟一家投行合作,進軍海外資本市場,購買股票,最後投資失利,铩羽而歸,損失兩千多萬,這是最大一大筆,還有其他零散的。以前劉達明對錢不敏感,所以一無所知,現在換上了視錢如命的關漁,才陰差陽錯地暴露了出來。關漁點點頭,“洪波,我上次跟你提當我經紀人的事,你放在心上。我隨時有可能讓楊國忠走人,這種人留不得!”趙洪波心滿意足地點頭,“那我不當電燈泡了,先走了!”關漁和蘭軒兒約定,由關漁先去應付楊國忠和閻玉環。蘭軒兒突發奇想,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見真正的劉達明。哈妮看到蘭軒兒,笑了起來,“達明還是把你追回來了。”這個絲毫沒有心機的女孩,臉上洋溢著的純淨笑容讓蘭軒兒心情格外舒服。劉達明在家裡練唱,準備參加《快樂男聲》的淘汰賽。蘭軒兒將他約到了一家咖啡廳,對著他伸出手,“關漁,不,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劉大哥,謝謝你。”劉達明瀟灑地伸出手,和她握手,“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叫我關漁,比較妥當。”“這真是件令人難以適應的事——過去我熟悉的一張臉,如今卻變成了有些陌生的靈魂;而達明那張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臉,骨子裡卻有著我熟悉而熱愛的靈魂,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劉達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笑著俏皮地說:“那麼,你究竟喜歡熟悉的外表,還是靈魂?”“我愛他,到今天我才發現我是如此深愛著他,我自己都非常驚訝這種愛的力量,超越了我對姐姐閻玉環原來存有的內疚,所以我決定繼續留在上海。我不能讓我所愛的人失望,但我可能讓我的親人閻玉環因此而痛恨我。我很彷徨,所以來找你。”劉達明語重心長地說:“你姐姐玉環,是典型的天蠍座,具有敢愛敢恨、愛憎分明、有仇必報的個性,加上被寵愛慣了,你如果不能好好地跟她相處,恐怕你以後的日子很難過了。”蘭軒兒驚訝地看著他,“是嗎?我見了她幾次麵,她不像是你形容的那種樣子,溫文有禮、楚楚可憐,所以讓我有種很內疚的感覺!”“楚楚可憐?”劉達明不覺哈哈大笑起來,“你看到的不是她真實的一麵。她會在你麵前這樣表現,是希望你自動放棄劉達明。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她可以隱忍,一旦她惱火,那就非常可怕,根本無法預料她會做出什麼事來。”沒過多久,蘭軒兒就見識到了真正的不加掩飾的閻玉環。她走回家去,在樓下看到了焦急張望的閆剛,心中一暖。遠處一輛豪華跑車呼嘯而來,閻玉環坐在車內怒視前方的蘭軒兒,猛踩油門,閆剛猛力拉開軒兒。閻玉環突然刹車,車輛飄移著滑向父女倆。蘭軒兒尖叫一聲,閉上眼睛,跑車在兩人之前不到一米處停下。閻玉環打開車門走到蘭軒兒麵前,囂張地扇了蘭軒兒一耳光,“蘭軒兒,你耍我?”閆剛像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攔在兩人之間,“玉環,你怎麼一來就打人?”“走開,要不是我爸爸可憐你,你能當副總?”閻玉環盛氣淩人地去推閆剛。蘭軒兒忍不住衝上前,“閉嘴!你彆侮辱我爸爸!”“我喜歡,怎麼樣?”蘭軒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在你是我姐姐的分上,我不跟你計較。如果你敢再動手,你試試看!”閻玉環不屑地說:“我才沒有你這種妹妹!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彆侮辱你的爸爸,你爸爸是我爸公司的清潔工頭!不知道你們父女怎麼聯合騙我老爸,竟然相信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閆剛實在忍無可忍,上前憤怒地抽了閻玉環一耳光,“我真替閻老二感到悲哀,竟然會有你這麼個不識大體的女兒,虧你還是在美國喝洋墨水的海歸!”覺得受了莫大委屈的閻玉環,找了家酒吧喝悶酒。一個帥哥走到她麵前,微笑地看著她,閻玉環脫口而出說:“李大衛?”李大衛徑自坐下,“我從美國回上海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在報紙上看到了許多你和劉達明的新聞。怎麼,你跟那個大明星鬨矛盾了?”突如其來的關心,讓閻玉環不適應。這個在美國時的男友,後來移情彆戀愛上一個台灣女孩。對於這個自認為帥氣逼人的李大為,閻玉環現在從心底厭惡。在她的心中,如今隻有劉達明。李大為擺出個自以為有型的造型,“我和她分手了。”閻玉環一陣冷笑,難道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當初移情彆戀,說走就走,現在被甩了回來想讓自己接受?見鬼去吧!閻玉環看著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我閻玉環從來不吃回頭草,如果你想陪我喝酒,可以;如果你想勸我跟你在一起,重新來過,我沒興趣,請你離開。”李大衛尷尬地苦笑,拿起酒瓶幫她倒滿了酒杯。關漁泡在泳池裡,仰望著星空。白天的一切,讓他感到越來越輕鬆愉悅,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楊國忠臉色難看,“你中午離開片場,到底怎麼回事!還把我這個經紀人放在眼裡嗎?”關漁惱火地從泳池中爬上岸,“以後你要是再給我接這種爛廣告,我還是不會拍。以後所有資金管理,我自己負責,我不會處處聽你的。今天的事我是有點兒過分,那是因為我有重要事要處理。你彆老指著我鼻子發火,懂嗎?”楊國忠不以為然,冷哼一聲,“彆說得那麼好聽,有重要的事,還不是為了個女人!”“你也彆說得那麼好聽,你還不是為了我的錢?”“達明,翻臉不認人?沒有我楊國忠,你有今天嗎?”“那又怎麼樣?我讓你做的白工嗎?你抽傭,吃回扣,給我接那個爛廣告,廣告商得付你多少錢?彆裝出一副仁義道德的模樣。”楊國忠知道事情敗露,轉眼間成了跳梁小醜,“那我倒看看,今後沒有我楊國忠,你能怎麼辦!”關漁披著浴巾走向客廳,“管家,送客!”花園泳池旁一片寂靜,水光**漾,關漁在休息椅上仰望星空——已經找回了蘭軒兒,但家人呢?難道說,我這一輩子跟家人就宛如陌生人一樣嗎?一陣不協調的高跟鞋聲傳來,閻玉環搖搖晃晃走來,在他麵前差一點跌倒。關漁伸出手扶住她的腰。玉環吃吃地笑,“親愛的,我是不是喝醉了?”關漁將她扶坐在休息椅上。閻玉環摟著他的手臂,“親愛的,你愛我嗎?”關漁站起來,回避著她,踱步到泳池旁,望著池水。玉環上前拉著他,“我求你,不要再傷害我好嗎?你知道看見報上刊登著你和蘭軒兒在機場接吻的照片,我的心有多刺痛嗎?”玉環邊說邊搖晃地走著,“我在想,人死了,心是不是就不會再痛了。”她撲通一聲,跳下泳池。關漁立刻跳進泳池,抱著她,將她拉到池邊喘息,難過地說:“抱歉,我對不起你,玉環,我不該傷害你。”閻玉環緊緊地抱住關漁,親吻著他,片刻後,在他的臂彎中睡去。關漁抱著喝醉的閻玉環從樓梯走上來,拿條大浴巾裹住一身濕透的閻玉環。閻玉環嘴中夢囈地說著:“達明,我愛你……好冷……抱著我……”月光下,閻玉環雙手握著關漁的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