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那麼一天晚上跟老爸打電話,估計是有史以來唯一沒有逆反的一次吧。突然覺得老爸說的話的確在情在理。那時候,我跟丫頭的事情剛剛開始,我還在北京,弟弟跟丫頭在深圳,他們也私下見過一兩次了。那次打電話,我跟老爸輕描淡寫地描繪了一下我跟丫頭的事情,他為我的玩世不恭大為光火。在半個小時電話裡,他用見證人的身份回憶了我多年來的情路,並語重心長地告訴我—我給你說呀,你從高中開始談戀愛,每次說起來總是天花亂墜,好像你就是潘安,你就一樹梨花壓海棠……我也不打擊你的自信,但你西安的那段感情,我到現在想很清醒地問你一句,你到底看上她什麼了?見我不招呼,老爸繼續感慨:要人品,沒人品;要人情,沒人情;要長相,沒長相……居然還和自己的親媽半年不說話……老爸說著說著就激動了。這些話都是從我這邊反饋過去的消息,想狡辯,卻一時語塞。還能說什麼呢?最後,老爸加了一句,你們的事情鬨得水深火熱,她就從來沒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我有氣無力地狡辯了一句:“我也沒給她們家打過呀。”老爸氣得夠戧:我不管那麼多,你沒給他們家打,但你三次四次地去過吧?他們家人你都熟了吧?想想你弟弟的短信她就沒回幾個……後來,老爸旁征博引已經受到丫頭的感化了,意思是丫頭對弟弟蹭溫暖撒嬌的短信每“信”必複。這一點,能想象到,老爸遠在西北,看著炕頭上的地圖,眯縫著眼睛找到深圳後,再將丫頭和弟弟的地址拉一條線,乖,就這麼一點點距離。也許,某一個清晨的夢裡,他會告訴老媽,乖乖,這要是老三媳婦就好啦……這隻是個抽象的猜想而已,楊二再牛B 也不會招薩科齊的待見吧?事情原本就沒那麼簡單。那段時間,老三,也叫小的,也叫弟弟,他緊鑼密鼓地跟丫頭套好關係也就是想早點做叔叔而已。老三那家夥封口特緊,不像我這麼張揚,當時那小子也正在大行桃花運,他的消息,就像浸滿酒精的海綿一樣,酒精的味道是慢慢蒸發的,待到香氣氤氳,必然是“人從月下歸”之時,這滿屋芳香很實在。而我這塊破抹布上,沾再多的水,往外一提拉,稀裡嘩啦全沒了。就這德行。所以,老爸用一個多年來老行政工作者的態度對我提了以下要求,記在這裡,權當是執行。第一,你要學會尊重。老大呀,你有個毛病,我在你上高中的時候就說過,你這人就像你小舅一樣,有點花心,猴子掰包穀吧,揀芝麻丟西瓜的事情你常乾,還樂此不疲。這一次,你再不小心……後麵他省略了N 多話,意思是我要再胡來,他肯定廢我武功,驅逐出門,怕怕。
010. 用一種行政工作的高度審視愛情(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