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笑。”穆朝陽說得十分認真,“你不要告訴我是因為對我沒有感情,這個理由我不接受。”似乎在警告笑笑,他說得十分篤定。張笑笑眼睛眨巴了一下,慢慢地吐出一個“好”字,“我會給你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這樣自信?穆朝陽狐疑地看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她繼續。“濱江路的索道很久沒有去坐過了,既然來了N市,那我們去坐一次吧。”笑笑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突然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事。穆朝陽挑眉點點頭,“走。”“我不打算結婚,所以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了。”N市濱江路的索道是N市著名的旅遊景點,依山傍水而建,並不是用於登山,更多的是用於觀景。但是遇到這非節假日也是頗為清淨,沒有遊人如織的喧鬨。他們兩很快嫻熟地買了票,坐在單獨的轎廂裡,笑笑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緩緩開口。“為什麼?”穆朝陽問她。“在我國的婚姻法中,有幾種不適宜結婚的情況,你知道嗎?”笑笑說,“你猜是因為什麼?”婚姻法中不適宜結婚的情況?穆朝陽首先想到的是患有遺傳類疾病。可是這個猜測他不想說出口。“想到了?”笑笑問,“比如……精神類疾病。”“哪一種?”穆朝陽隱隱有些猜測,可是他還是想聽笑笑親口說出來。“我有抑鬱症患病史。”笑笑回答他時一點兒也沒有避諱,仿佛在說一個“今天我穿了紅色衣服”這樣的日常行為。穆朝陽愣住,他不知如何接話,是安慰還是關心地詢問。“你現在……我看……”對於這個疾病,他知道的不多,隻知道會產生厭世的情緒,可看笑笑現在的情況,她並沒有這樣。他開口說了兩句話,又覺得不合適,默默的咽了回去,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的情況怎樣?”囁嚅了半天,穆朝陽覺得還是直來直去,問出了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好了。”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笑笑主動解了圍,“準確的說已經痊愈了。”“你想聽……關於我的故事嗎?”笑笑問他,即使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穆朝陽鄭重地點頭,哪怕他如今沒有喜歡上張笑笑,他也想知道。此時的他不是同情,不是憐憫而是真真切切地關心,他有些責怪自己,笑笑竟然出過這麼大的事,而他全然不知。“這事兒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把穆朝陽叫來這裡,笑笑本來就準備和盤托出,如果是拒絕他,一定回給他一個很好的理由。可是她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便說:“我現在在單位有位朋友,關係特彆好,叫餘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