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毓坐在石堆上,一邊切著魚膾,一邊還要是不是的阻止尉遲偷吃,可就是這麼防著,等他切到第三條魚的時候尉遲也差不多吃飽了。“剩下的你們兩個吃吧。”尉遲說完繞了個圈,走到馬車前,將馬匹鬆開牽到了草厚的地方放養。“你們兩個因為什麼吵架了?”見武堯安走過來,循毓有些欠揍湊了上去。武堯安拿起尉遲用樹枝做的筷子,心安理得的吃著魚膾,嘴上卻不依不饒的說道:“當官這麼久,沒想到大人還是個喜歡聽閨中秘事的。”“我不過是關心自家妹妹,免得她結交什麼...不!軌!之徒,拖累了國公府。”循毓說完,側頭挑釁地看著武堯安,帶有一些警告的意味。挑釁過後循毓又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尉遲,他很擔心自家妹子被眼前這個人耍的團團轉,武堯安這個人心思太過深沉,他還是喜歡不來。“我倒是想拖累...”武堯安小聲嘀咕著。“你說什麼?”循毓沒聽清對方的話,問道。“我說,你多慮了。”話已至此,武堯安也沒有什麼心情吃東西,將筷子放下看著不遠處的風景。“怎麼不吃了?”循毓看著手中還沒有切完的半條魚,又看了看已經攤開的魚膾,還有這麼多,他到底還要不要切?“給尉遲吧,她剛剛沒吃多少。”循毓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切魚,而是把這兩個人都丟到河裡,讓她們清醒一下腦子。“聖人不止是讓你送生辰禮吧?”循毓低頭繼續切著魚,讓人看不清神色。“嗯。”武堯安應聲,將視線落在循毓切魚的手上“參將這麼愛惜國公府,還是不知道為妙。”武堯安說完又看向尉遲的方向,隨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鄭重的說道:“此去一行,無論結果如何,還希望參將能恪守本心。”循毓的本心無非就是國公府以及國公府裡的人,這一點武堯安深信不疑,她隻希望自己詐死的那一刻尉遲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路上,武堯安已經通過大吳兩個人的信件將滄源的情況推理了一個大概。長安城裡她留下的眼線也傳來了一些消息,自從她離開長安,她那位堂姐可是活躍的很,看形勢應該是想從長安那處直接掌控滄源縣。那太尉的事情輪不到她武堯安出手就會有個結果,可這樣以來她這顆棋子的結果顯而易見。恐怕這位滄源縣縣令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希望她還能趕上仡卡送來的這場大戲,也好解開她心中的一些疑惑。也不知道大吳和大力他們兩個有沒有順利進入定州,不知為何,對於這次定州之行,武堯安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定州城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押運的人拍了箱子兩下,大吳一個利落從箱子內爬了出來,隨後走到另一個箱子處將大力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