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 我知(1 / 1)

長安令 查酉此人 1527 字 16天前

聽到這些武邕陽梗著脖子有些憤怒地看向尉遲,好像這個人並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那些強盜中的一員。“今日你殺的,明日便再會出現。就算你有能力一直在那裡將這些一批又一批的強盜殺光,可是你死後呢?你有想過他們為什麼在那裡做強盜嘛?”武邕陽聽到這些話再一次低下頭,他聽懂了,也知道了尉遲的意思,要想減少這些強盜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見對方聽進去了,尉遲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並不是再給他們的罪行開拓。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能安居樂業,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尉遲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不知道武邕陽在那裡坐了多久,隻記得對方笨拙地用那雙手行了禮,離開了鄂國公府。“說吧,就剩我們三個人了。”“說什麼?”尉遲打了個哈氣,並不想說關於這次刺殺的事情。“說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平白無故丟了個徒弟,你總要說點什麼。”“我夜觀天象,你們兩個並沒有師徒情分。”尉遲說著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霧蒙蒙的天氣,尉遲決定回到屋子裡再繼續睡個回籠覺。見尉遲要走,武堯安立刻起身跟了上去,說是攙扶對方,實際上一點用沒有。“大人不會想一直賴在鄂國公府上吧?我知道大人不是什麼貪圖富貴之人。”見武堯安那狗腿子的模樣循儼開口說道。“你還真想錯了,我天生就貪圖這些。”武堯安看著跑進來的小廝,歪頭對著循儼坐了個鬼臉。“怕不是某些人不想讓我看到被媒婆踏門檻的窘迫。”“少爺,那個媒婆又來了,不過今天不是李員外家的那個千金,說是張員外家的千金。”那小廝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不是說不見嘛...”武堯安沒有聽清循儼後麵又說了什麼,笑著摟住了尉遲,去尉遲的房間走得比去自己房間都順暢。“不用你們報告我都知道尉遲循融回到了國公府!”長孫無忌說著有些氣結。他從來沒想過,人不順,竟然可以諸事不順。“是屬下辦事不利。”那男人說著低下頭,不敢再狡辯什麼。“知道自己辦事不利就好,黃岐這個人不用留了。”那人抬頭一臉困惑地看著長孫無忌,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指令。“愣著乾什麼呢?”長孫無忌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模樣微微皺眉。“大...大人,是那個黃岐?”“工部,虞部郎中黃岐,明天要是他還活著你就不用活了。”長孫無忌說完有些心煩地擺擺手“出去吧,出去吧。”那人走後長孫無忌將門口守著的小廝叫了進來,將自己剛剛寫的密信交到了對方手中。“看著你麵生,把這些東西給府上的管家。”長孫無忌說完將手中的那個骨哨扔給了小廝。 “回老爺,小的已經在府上五年有餘,可能之前不經常在您麵前,所以看著我麵生。”聽到這話長孫無忌點點頭沒有說話,起身走了出去,拐到了棋室自顧自的下起了棋。那老管家接了密信還有骨哨二話沒說出了府,為了掩人耳目走著去了比鄰客棧,將這密信放在了賬台。出了比鄰客棧,那看了眼天色,走到護城衛即將要巡邏的路段,站在牆根處吹了三聲哨子。“你們繼續巡,我去...”王陽說著隨便指了個方向。“按照你的指示我們查出來一百多人和高文泰有關係的,這些還都隻是在長安城長期居住的,還沒算那些不經常在長安城的人。”大力有些頭疼的將名冊放在武堯安麵前,也不知道眼前這人要查到什麼時候。“嗯。”武堯安點點頭看了一眼名冊,都是一些商販,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人。“不是這些,你就沒有再往深了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人?”“大人!你要查什麼,直接說好了,再則這麼查下去恐怕整個長安城都要被你翻一遍了。”“大人要查的啊~不是你能知道的。”大力說著從門外走了進來,伸手將自己查到的東西遞給了武堯安。“我查了一下,高文泰在長安雖打著商販的名頭行動,可並未查到他賣了什麼東西。”武堯安低頭雙手撐著腦袋看看著兩份名錄,毫無頭緒。“你們在說什麼?”尉遲迷迷糊糊地從榻子上起來,強撐著困意看向幾個人。看到大力、大吳後尉遲伸出雙手問道:“你們兩個來我府上空手來的?好意思嘛?”“我俸祿低,家裡孩子多自己手裡都沒有幾個銅板,先欠著。”大吳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邊有宮裡賞賜的西域水果,走的時候哪一點。”尉遲說完披了個裘衣走了出去。“寺正這是?”大吳看了看尉遲的背影,隨後轉身看著武堯安問道。“睡迷糊了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再說,你們走吧。”武堯安有些疲憊的對著水果歪了下頭。等尉遲再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又隻剩下了武堯安,看著有些喪氣的武堯安尉遲坐在其身旁,歪頭將腦袋放在了對方肩上。“沒睡醒?”武堯安問道。“你能,還沒有頭緒?這次案子這麼棘手?”尉遲閉上眼睛,思緒又開始迷離起來。“並不是沒有線索。而是猜不透聖意。”“嗯?”尉遲嗡裡嗡氣的問著。“那天你回來時我曾看過你背回來的東西。”武堯安說著也歪頭靠向了尉遲。“我有印象。”“我將其中有用的信息謄抄了下來研究了一晚上,我發現聖人對這些事情早就知道,不然他不可能精準的被你高文泰的位置,並且讓你去刺殺。”聽到這話尉遲突然睜大眼睛,看著開著的門,尉遲起身迅速將門關上,走回來坐到了武堯安對麵。“這件事你知,我知。聽到了嗎?”看著尉遲那有些警告性又緊張的神色,武堯安乖乖的點點頭。“既然以上這些都知道,那麼是誰拿這些機密給一個他國細作,想必聖人也一定知道,而且不單單他知道...”武堯安說著閉上了眼睛,她在短暫的享受這一推斷的過程。“那為什麼他不自己出手,已經出手一次,不怕再出手第二次了吧?”“這也是我再想的。”武堯安說著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尉遲,將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我在想聖人費這麼大周章到底想讓我將矛頭對準誰。”武堯安雙手交叉支在了桌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尉遲那張臉,在燭光的映射下更有棱角一些。“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太尉家的人?”尉遲伸出自己果成粽子的手“我要是見到了,今天廢的就不是這雙手了。”“你怎麼回來的?”看到手之後武堯安才想起這個問題。“很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見對方麵色緩和,尉遲又將手向前湊了湊“好像該換藥了,你幫我弄。”吃了藥之後黃岐坐在餐桌前有些不安的搓著手,這麼長時間那邊也沒有個回信,正常來他們不會這麼久都不聯係自己的。這般想著黃岐起身開始不停的踱步,還時不時看向門外,看看有沒有送信來的小廝。“老爺~你可彆走了,走的我頭疼。”女人說著放下手中的繡品,將黃岐喝完的藥碗放在了婢女的手中。被叫到的人頓住腳步,看著花枝招展的女人突然走上前臉對臉看著對方。“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沒什麼奇怪的。每天不都是這樣。”看著黃岐那凸出來的眼睛,女人有些害怕的向後靠了靠。黃岐點頭,正要起身,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推的更向前一些,女人也是吃痛的伸手摸了摸胸前,再將收拿回來的時候沾滿了紅色的**。“老...老爺。”話音剛落又有幾隻箭破風飛了過來,全部都定在了黃岐的身上。“啊!啊!”女人尖叫著將身上流著血的屍體推開,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院子內的弓箭手將受中國的武器收起,帶著十幾個幫手將黃岐府上從上到下一一滅口。“頭,狗也被我殺了,沒有活口。”為首的聽到這話點點頭,可算辦了一件能讓太尉滿意的事情。可還未等從黃岐府上走出去,漫天的箭簇如雨一般的落了下來,幾人還未想的明白,那群人便提著壇子魚貫而入。動作快到隻頃刻間,黃岐的府上便已經煙霧繚繞。見帶來的人都走了出去,王陽將門從內掛上,翻身順著牆跳了出去。天還沒亮,尉遲將自己的手臂從武堯安的脖子下抽了出來,正打算給對方蓋個被子,那人便醒了過來。“起這麼早?”“你什麼時候跑我**的?”尉遲鬆開握著被子的手坐了起來。“一個人睡太冷。”武堯安說完,兩個人打著哈氣從**爬了起來。“大小姐,門外有一個刀客找您,這是他的信物,說是隻要交於您便知,”府上的小廝跑到幾人麵前講手中的玉佩捧至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