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沒敢大肆肆的打量侯夫人的打扮,隻是在侯夫人像她招手的時候,微側目看了一眼安墨染,在得到安墨染的暗示的時候,才又往前走了兩步,原本五、六步的距離,現在就變成了三、四步,正好是兩人抬手都能夠到對方手指的位置。侯夫人眼裡閃過絲讚賞,對於一個初來侯府的鄉下丫頭,能有這般的鎮定,而且還有這般的禮儀,已經讓侯夫人刮目相看了。隻是侯夫人的手還沒等抬起來,夏侯茗琪本來坐在侯夫人的身邊,突然起身端著杯茶水,似乎要往安墨染的方向走,不過必是要經過桅子身邊的,隻是一個意外就發生在這眨眼之間。夏侯茗琪手裡的茶是新沏的,與桅子交錯的時候,一個歪身,哎呀一聲,就栽向了桅子,隻不過人過去之前,手裡的茶卻像是有感應一般率先飛了過去。這般意外,桅子哪裡避的急,隻是一個身影更快的攬著她的腰就是一個側身,然後倒退幾步,不過即使是後麵的上趕來的再快,桅子的身上也不免被燙到,彆的地方到還好,隻因為那茶水是從上往下潑的,再加上後來的人猛的一攬她,她的腳就不自覺的暴露了出來,正好接了那下來的茶水。“啊!”一聲壓抑的低叫自桅子的嘴裡發出,瞬間整張小臉就皺了起來,而且身子一個哆嗦,就有些見汗。“桅子,有沒有怎麼樣,彆怕,我這就帶你出去。”安墨染攬著桅子坐到了椅子上,連忙就問道。與此同時,夏侯茗琪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表哥,表哥,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給你送杯茶。”夏侯茗琪在所有人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率先抱起了委屈。然後抬手指著桅子就罵道:“都是這個賤丫頭,出腳絆了我,不然這麼幾步路,我何至於崴了腳。”“夏……侯……茗……琪……”短短四個字,卻被安墨染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齒的吐了出來,那黑的如鍋底一般的表情充分表達了這張臉的主人,現在的心情很不悅。夏侯茗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是她還是倔強的咬著唇,誰讓她大老遠的追來了,可偏生表哥對她愛搭不理的,誰讓她喜歡他,他卻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帶了這麼個青澀的毛都沒長開的小丫頭到她麵前,是想示威,還是想如何,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賤丫頭,瞧瞧那身上穿的都是什麼,就是夏侯府裡的下人,也沒有穿這麼上不得台麵的衣服的,偏生表哥一雙眼睛都要定在這丫頭身上了,夏侯茗琪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她可以忍受表哥娶個比她強的女子,那是她技不如人,自愧不如,可是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鄉下丫頭,就是那張臉,也還沒有完全長開,真不知道表哥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這種無權無勢的女子娶回來,對表哥有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