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沒找到兒媳婦還敢回家?(1 / 1)

極寒星係的蟲潮結束了。蟲族已經退卻到了人類不可及的地方,安靜的陷入了冬眠中。穆爾總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多日來一直微微皺著的眉心也終於鬆開。“這次我們可是打了場漂亮仗!”奧斯卡的聲音裡都帶著揚眉吐氣。周圍幸存下來的士兵也互相攙扶著,開始打掃戰場。不但要收斂已經死去的屍體,更重要的是將蟲族的屍體也全部都收斂起來,將有用的部分都剔下來,無用的部分拿去焚燒。蟲族那邊也有幸存的幾隻蟲晃動著。蟲族的進階是靠吞噬同類,顯然這大批的屍體就是數不儘的進化能源。雖然在戰爭中,蟲族也儘量的將屍體往回搶,但大部分還是被丟在了戰場上。“今天還要多辛苦你了。”隊長拍了拍查宇的肩膀,“其他人都受傷了,你們幾個年輕力量多做一些,回頭會給你們報上去的。”“您就放心去休息吧。”查宇對成倍增加的工作量沒有任何意見。他遊走在戰場上,指尖輕輕的籠罩在蟲族屍體的頭部,一股股黑色的能量順勢湧進了他的體內。這一幕既隱蔽又無人察覺。穆爾銳利的目光掃過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幾乎是瞬間就凝聚在了查宇的身上。緊張的連呼吸都帶著顫抖,查宇假裝若無其事的拖著屍體往集中點走。“剩下的掃尾工作就交給你們星雲軍團了,我帶著颶風軍團回首都星修整。”穆爾收回目光,打算不日返回首都星。奧斯卡豪爽的應下,“這都是小事兒。”“況且馬上就要新年了,你早點回去陪陪伯母也好,”奧斯卡看著遠處連綿的雪山,“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穆爾這才了然,翻了一下光腦上的日曆。的確馬上就要到星際年了,此時距離戈鳶淵失聯,已經過去了六個月的時間。兩個軍團這麼熟了,多餘的話也不用說。穆爾直接丟下手裡的所有事務,帶著一隊親兵出發,直奔魔極星而去。穆爾的行動當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以及注意,但他們完全揣摩不透穆爾的想法。就連陛下也得知了穆爾直奔魔極星而去的消息。在星艦內部,穆爾穿著一身筆直的軍裝,對著視頻行了個禮。“陛下,日安。”“日安,我的孩子。”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麵目看起來異常的慈祥,他對著穆爾眨了眨眼睛,“能告訴我你帶人去那顆偏遠星球是為了做什麼嗎?”穆爾隻是猶豫了一瞬,就立刻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有些急促的撓了撓頭,明顯是依附不穩重的青年模樣。這倒是讓陛下起了些興趣。他還從未見過一向穩重的小家夥,有這麼猴急的時候。“陛下……”穆爾的臉上帶著一抹不好意思的光暈,“我心儀的姑娘在這裡失蹤了,我得來找找她。” 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陛下愣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也有這種時候,單身這麼多年,總算不讓你媽媽操心了。”穆爾似乎有些羞惱,低聲說道:“您就不必打趣我了。”隨即他又抬起頭來,目光有些懇求:“如果可以的話,還期望您將最近星球的守衛軍調來增援,她已經在這裡失蹤六個月的時間了,我之前在戰場上……”陛下抬了抬手,溫和的說道:“如你所願,我的孩子,希望你早日找到她。”兩人連接的視頻掛斷。慈祥的陛下對著一旁的內侍招了招手:“把我的督查軍派出去,讓他們監督穆爾的動態。”內侍點了點頭。“如果隻是找人就全力幫忙,如果有任何異動,立即抹殺。”話語之決絕,完全不像從一個眉眼還含著笑的老人的嘴裡說出來的。還在航線上航行的穆爾,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麵容流露出一絲疲憊。他知道陛下的意思,所以給了對方一個光明正大監督他的機會。但這也勢必會讓戈鳶淵暴露在陛下的眼睛底下。其他人馬聽說了,穆爾為愛奔赴千裡,甚至不惜調動當地守衛軍,一個個嗤之以鼻,覺得詭異的很。畢竟那個單身多年不懂情愛的家夥,怎麼可能乾得出這種事情來?一定有其他陰謀。無論大家怎麼想,大批身著機甲的特種防衛軍,還是沿著飛船直接降落在了魔極星上。這些機甲怪獸瞬間占據了最優的位置,開始逐漸搜查整片森林。“元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守衛軍的隊長,聽穆爾描述完整個過程,忍不住開口,“失蹤六個月的時間,很可能您要找的那位已經成為這裡怪獸的屍骨了。”“不會的。”穆爾的麵容異常的堅毅,他掃了一眼還亮著的契約,安心不少。契約一直亮著,也就說明戈鳶淵現在並沒有危及生命,這也是他可以一直沉著冷靜的在戰場上待著,等打完仗再來找人的根本原因。這一找,就直接找了一個月的時間。“後天就是星際年了,元帥,您看是不是該讓大家回去過個年?”守衛軍小心翼翼的說道。他眼睜睜的看著穆爾近乎一個月的時間,一直不眠不休的找人。更不敢隨意的開口勸說穆爾,他要找的人很可能已經身亡。“讓大家都回去吧,諸位也辛苦了。”穆爾勉強扯上一抹笑意,即使他現在心情十分急切,卻也不能強行將所有人都留在這裡尋找。契約還亮著,就說明戈鳶淵還活著,也不急著一天兩天。持續了一個月的搜查告一段落。穆爾帶著一身疲憊回了首都星,剛進家門就直接撞上了母親關懷的目光。“你帶著親兵在一個偏遠星球搜了一個月,都沒找到我兒媳婦?”“對。”穆爾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沒找到你還有臉回來過年?”穆母眉頭緊皺,順手就抄起了一旁的笤帚,“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兒子,給我爬回去接著找!”“媽!”穆爾急促的喊了一聲,也不敢躲,就硬生生的挨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