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真相(1 / 1)

沈言深聞言從車上下來,季妗急於證明,從包裡拿出懷孕的報告單,她的臉上寫滿了真切:“言深哥哥,你看,我沒騙你!”發生那件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查明高書桃給他下的是什麼藥,他的身上確實有曖昧的抓痕,床單也像是證明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他看了她很久,冰冷開口:“季妗,你究竟想要什麼條件才能徹底遠離我?”季妗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抓住他的手,委屈地開口:“言深哥哥,我喜歡你喜歡了五年,我什麼都不想要,隻想當你的妻子,行嗎?”沈言深沒有一絲猶豫,他平靜開口:“等兩個半月後我會帶你去做羊水穿刺,如果你懷的真是我沈言深的孩子我會認,但不管怎麼樣,我沈言深的妻子,都隻會是葉梵音。”葉梵音在小縣城裡生活了一個星期,在此期間她認識了一個心腸很好的老婦人,老婦人看著她懷著孕每天忙忙碌碌的模樣有些心疼,便會主動幫她忙上忙下,乾活做飯。葉梵音一開始不好意思,後來得知老婦人的兒子在幾年前發生了意外去世。她就沒有拒絕,老婦人像是把葉梵音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對她真心不錯。自從葉梵音父母去世後,她已經忘記了長輩有疼愛的感覺,桌子上端上來雞湯,老婦人和藹地笑了笑:“好孩子,趕緊趁熱喝吧!”葉梵音點點頭,期間老婦人有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怕她覺得不妥,又咽了回去。她看出老婦人的不正常,於是笑了笑,輕聲開口:“婆婆,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葉梵音的長相氣質實在不是他們這裡的人,老婦人像是猜到她身份不一般,還有她懷著孕來到這裡,出去買菜都戴著帽子口罩,像是在躲著什麼人一樣。老婦人開口問道:“孩子啊,我一直想問問你,你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在哪啊?”葉梵音平和許久的心再次波動起來,她牽強地扯起一抹笑容:“他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我想把寶寶生下來。”老婦人惋惜地說:“你這麼好的姑娘真是可惜了,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帶孩子有多累,你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葉梵音真的有想過把這個孩子打掉,可她在這個世上無依無靠,唯一的羈絆沈言深對她毫不在乎。她隻是想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她的聲音多出了一絲堅定:“想過了,無論如何,我都會把我的孩子好好養育成人。”老婦人見狀也沒再說什麼,她的孕吐反省比較劇烈,每天吃完飯基本都吐了出去,人日漸消瘦。沈言深沒有放棄找她,他派的人終於給他回了消息,他看著手機上的地址,那裡是鬆山最不起眼的一個小縣城,不敢想象她一個人懷著孕是怎樣在那艱苦的環境裡生活下來的。 高書桃去公司找到沈言深,她遲疑地說著:“季妗都懷了你的孩子,言深,你就忘記那個葉梵音吧,她說不定都已經把孩子打掉了!”沈言深冷笑一聲,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藥,既然她非得要嫁入沈家,那我放棄沈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季妗,愛誰要誰要!”高書桃怎麼喊也攔不住他,沈言深帶著一身行頭去尋找葉梵音,鬆山沒有直達的飛機,他轉機後又坐了大客車才到達目的地。他按照地址敲了敲門,心裡緊張又開心,期待著見到她,又怕她見到自己會讓她不開心。葉梵音此時還在聽著胎教音樂,她以為是老婦人買完菜才回來,幾乎沒有懷疑地就打開了門,沈言深的麵容逐漸出現在她麵前,她一瞬間麵色變白[打掉]二字仿佛重新出現在她眼前。她往後退了兩步,幾近崩潰地說著:“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呢?”沈言深用力地把她抱進懷裡,力道重得仿佛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他啞著嗓子開口“葉梵音,那兩個字不是我發的,我想要你,也想要孩子,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葉梵音曾經無數次期待聽著他說這句話,可此刻已經不想了,她知道無法推開他,便輕輕地在他耳邊說:“先鬆開我,我們談一談,好嗎?”沈言深鬆開了她,卻拉住了她的手,仿佛是怕她下一秒會跑掉一樣。葉梵音的聲音淡淡:“你不是想知道我當初會為什麼那麼決然地離開你嗎,現在我告訴你答案。”“我的父親當時家裡很有錢,也是跟我們一樣,對抗父母跟不門當戶對的我母親在了一起,他從家裡獨立出來,創業時我母親就陪在他身邊,兩人經過兩年後成功創辦了葉初餐飲公司,直到後來,我媽生下了我,她才發現我父親居然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她質問為什麼,而我父親直說他就是看膩了她,想找個配得上他的。我母親一時間接受不了,想不開所以跳下了樓,而我父親,在我母親離世後也出了車禍。”沈言深突然明白了什麼,他從嗓子裡憋出幾個字:“你是怕我也那樣,是嗎?”葉梵音的眼眶泛紅,聲音顫抖:“你母親找到我,用我父母這件事不停地刺激我,我想相信你。但是當天,我看見你正在跟門當戶對的女人相親,我一向沒有安全感,你說,讓我如何跟你繼續走下去?”沈言深抓緊了她的手,急於證明:“梵音,你相信我,相親那件事事出有因,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葉梵音笑了,她像是說著氣話:“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沈言深,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看到微博上的流言了吧,那就是真的,我的第一次隨便給了一個戴麵具的男人,我後來背著你跟他上床了好幾次,我的孩子,就是他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沈言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他用手輕輕摸了摸葉梵音的頭,溫柔地說:“可是梵音,你知不知道,拿走你第一次,帶著麵具在酒吧的男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