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相敗露(1 / 1)

葉梵音閉了閉眼睛,她如果一直不告訴張平濤真相,那麼他就會被趙婉這種人騙一輩子。她從文件夾裡拿出一份文件“歉我不會道,我沒說謊,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上麵的DNA報告。”張平濤看到上麵白紙黑字的文字後氣得差點暈過去,他往後退了幾步,站不穩地借力扶住桌子。他居然被人戴了整整二十四年的綠帽子,幫彆人白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趙婉搶過報告單,還在嘴硬的辯解“不,這都是這個小賤人的詭計,平濤,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的!”張平濤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聲音被氣得發抖“我知道自己在那方麵對不起你,但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不該拿我當傻子看待。”剛剛從趙婉保險櫃裡偷出銀行卡的張鴻聽見書房裡鬨鬨哄哄的聲音就湊過去聽了一會,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不是張平濤的親生骨肉。張鴻破門而入,用力掐住葉梵音的脖子,他崩潰地大喊“都是你汙蔑我媽,快說,化驗報告單是你偽造的!”張鴻自小打架鬨事就是個混子,葉梵音的力氣抵不過他,被他掐得呼吸不過來,臉色愈發蒼白。張平濤尚有一絲良知在,他想要去阻止卻被張鴻推向一邊,趙婉怕鬨出人命“小鴻,快停下。”張鴻是真的被這個消息刺激到,他猩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說“你這種水性楊花,出軌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管我!”雖然張鴻不是張平濤親生的,卻是趙婉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聽到親生兒子如此說自己,饒是她這種可惡的人都覺得心痛。突然,書房門被人踢開,沈言深帶著呂特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當看見葉梵音被張鴻差點捏死時火氣根本壓不住。他重重地踢向張鴻,掰開他捏著葉梵音脖子的那隻手,葉梵音被他鬆開時止不住的咳嗽,眼睛甚至閃出淚花,如果他在晚來一會,說不定她真的就命喪黃泉了。沈言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看似儒雅內斂,可骨子裡比誰都狠,他重重地掐住張鴻的脖子,一字一頓,眼睛裡透著寒光“想死你就痛快點說,老子給你個痛快!”葉梵音在瑞士時就已經見過沈言深的狠勁,她急忙拉住他“沈言深,你清醒點,因為他不值得。”沈言深像扔垃圾一樣把張鴻鬆開,從衣襟內拿出方巾擦了擦手,轉過頭對呂特吩咐“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聯係醫院,讓他們兩個人重新做一份親子鑒定。”張鴻掙紮著不去,他害怕麵對現實,更害怕張平濤不認他後,自己一無所有,彆說保時捷,就是一輛最普通牌子的轎車他恐怕都買不起。趙婉認出沈言深,他就是多年前葉梵音領回家,她瞧不起看不上的“窮小子”。她癲狂地指著葉梵音和沈言深“沒想到你看上的窮小子居然飛黃騰達了,葉梵音,你記住,你讓我不好過,我也同樣不會讓你好過。” 沒等沈言深出手,呂特麵露嫌棄地把趙婉拉出門外,她撒潑的大口開罵“葉梵音,你這個克星,就算你找的男人飛黃騰達了怎麼樣,他馬上就會因為你破產。”呂特嗤笑一聲“大媽,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們沈總是沈氏集團的總裁,就算是天塌下來,我們沈氏也絕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破產。”趙婉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沈,沈氏?京都的沈氏?”呂特不再管她,留她一人在原地驚訝,沈言深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脖子上的一圈紅色掐痕。張平濤個大男人還在原地悔恨的“嗚嗚”哭個不停,他們二人在這裡雖然沒乾什麼彆的,但總之就是不太好。葉梵音小聲嘟囔著,想起陳年舊事,頗有些翻舊賬的意味“我沒事,再說,你不也是掐過我脖子。”沈言深冷笑一聲,葉梵音還真是不識好歹,他要是想使勁掐她,恐怕她早就沒了,事後她脖子上連一丁點的紅痕都沒留,現在倒是怨上他了。沈言深故意嚇唬她,伸出的大手停在離她脖子處兩三厘米的位置,葉梵音被嚇得一驚,把雙手都護在脖子處,警備地看著他,求饒的說“我就開個玩笑。”癱坐在地上的張平濤站起來,他滿臉歉意的看著葉梵音“梵音,舅舅對不起你。”葉梵音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父母去的時候就被送來了舅舅張平濤家,他們一開始為了她父母留下來的遺產,對她百般嗬護。可等到他們錢和公司都到了手時,直接翻臉不認人,趙婉不僅讓她做家務還讓她去睡保姆間。這一切的一切張平濤都看在眼裡,卻始終沒有幫她撐過腰,一開始葉梵音還有所期望自己的舅舅會心疼她,但時間一長,她也就習慣,釋然了。葉梵音吸了吸鼻子,控製住奪眶欲出的眼淚“早就過去了。”張平濤經曆趙婉的背叛後,沒兒沒女的他急於找一個依靠,他仗著葉梵音心軟的特點“梵音,你會原諒舅舅的,是嗎?”說到底張平濤也沒比謊話連篇的趙婉好到哪去,沈言深見葉梵音果真有所鬆動,眼底翻湧著波濤起伏的情緒。他把葉梵音拉到身後,冷聲開口“你不用仗著她心軟趁火打劫,當初你但凡不為了一己私欲對梵音好一點,她都不會如此糾結。你如今見眼下的局勢對你不利,著急尋求靠山,而看她找了我,想必是以後有享不起的榮華富貴,覺得對自己有利,急於把她的心拉回來,好給你養老。”沈言深的話字字句句都在心裡,張平濤被說得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葉梵音也對所謂的親人徹底死心。她淒涼地笑了笑“公司的事情我會交給彆人打理,分紅不會少給你,舅舅年紀大了,該退位休息了。”說完這句話,她主動牽住沈言深的手離開,等到上了車,葉梵音把臉埋進手臂裡,惆悵開口“沈言深,你知道什麼是一無所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