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深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筆身由金屬材質經過精心打磨,呈現出細膩而富有質感的外觀,仿佛在低調中透露出不凡的品質。這隻鋼筆是葉梵音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她為了給他準備驚喜,沒課的時候就背著他在學校裡麵給美術學院的人當素描模特,省吃儉用又兼職才給他買下了它。沈言深把鋼筆重新放入紅木盒子裡,盒子的價值是鋼筆的好幾倍,內部也相當考究,采用柔軟的絲綢或天鵝絨作為襯墊,能夠確保鋼筆在盒子中得到完美的保護。他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葉梵音,我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當初你簽合約陪在我身邊是因為我幫你穩住公司,而現在,幫助你屬於另一件事,條件需要另談。”葉梵音犯了難突然頓住,沈言深已經為了報複她把自己困到他的身邊,他還什麼都不缺,而她能用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打動他呢?沈言深就像一個耐心設下陷阱等著兔子主動上鉤的獵人,葉梵音不想就這麼放棄葉初改名張初的事,她無助的開口“沈言深,你到底想要什麼?”沈言深明白她已經上鉤,他眸色幽深,語氣平穩“如果有一天我想要你為我做什麼,你都必須答應我,敢嗎?”從沈言深的話中就可以聽出他在放長線釣大魚,到時候提出來的條件並非輕而易舉就能辦到。可眼下除了求他,答應沈言深的辦法,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葉梵音咬咬牙“我敢。”沈言深滿意的勾了勾唇角,語氣半柔半硬“我跟合作夥伴有個習慣,那就是打電話時錄音取證,葉梵音,你剛才說的話都被記錄下來。你知道我最討厭彆人欺騙我,到時候你敢反悔,就彆怪我了。”如果此刻為了公司改名的事,前麵就算是有龍潭虎穴葉梵音也敢跳。葉梵音許下承諾“我知道的。”電話掛斷,沈言深給她打來一份DNA親子鑒定的報告,上麵顯示趙婉所生的張鴻跟張平濤的血緣相似度為零。沈言深幽給她發來一條消息[彆打草驚蛇,你先忙手上的工作,所有的疑慮等我回去告訴你。]張鴻從小被趙婉和張平濤慣到大,一直在家橫行霸道,自私自利,他一進門也不管網絡上現在鬨得沸沸揚揚的新聞,直接張口要錢。“媽,我最近看上一輛保時捷,不過手頭有點緊,你給我買一輛吧!”趙婉恨鐵不成鋼地朝著他扔了一個枕頭,沒好聲沒好氣地喊道“現在公司都要被葉梵音那個賤人搶走了,哪來的錢給你買車!”張平濤跟著趙婉罵了葉梵音幾句,他惡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我從小就看葉梵音是個白眼狼,如今居然敢這麼整我們,看我不打死她!”趙婉清楚葉梵音背後的人能救回瀕臨破產的公司絕不可能是一般的等閒之輩,她拉住張鴻,陰陽怪氣地開口“人家現在是大明星,背後還有能人做靠山,哪能是我們母子倆可以對付的!” 張鴻氣得直跺腳“那我們就這麼當縮頭烏龜嗎?”趙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她掌握著張平濤的重要籌碼“彆急,你可是你爸唯一的孩子,他有什麼是不能答應我們母子的呢!”葉梵音在劇組又是忙了一整天,眼睛因為哭戲導致有些腫,她拿著磁卡開門時發現沈言深已經不請自來的在桌子前泡了杯茶。沈言深注意到她紅腫的眼睛,不哭個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腫成這樣,除去現在,之前兩人在一起時,他隻舍得讓她哭過一次。情侶在一起時不可能一點架都不吵,沈言深和葉梵音也不能例外,兩人在一起的幾年時間裡除了互相磨合,就吵過一次大架。這次大架也惹得她躲進房間哭了整整半個小時。沈言深把葉梵音帶回沈家,對於沒有家世背景還無父無母的葉梵音,沈贏和高書桃自然是一萬個不同意的。高書桃親自找葉梵音聊了很久,她晚上主動去到他在學校附近的公寓,沈言深得知高書桃找葉梵音談話的事著急地隻在身上披了一個外套,腳上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他打開門,葉梵音的眼眶紅彤彤的,倔強地仰起頭看他,忍著哭腔對他說“沈言深,我們分手吧!”沈言深又氣又急,他知道高書桃的個性一定會跟葉梵音說什麼過分的話,他什麼都顧不上就要去學校哄她,結果她什麼都沒說直接提分手。沈言深的怒氣填胸,他克製不住的捏住葉梵音的手腕“乖點,我可以當你剛才是在開玩笑。”葉梵音克製不住的落下一滴眼淚,她抬手抹去,接著說“我不是開玩笑,分…”沈言深彎下腰把她用力圈進懷中,接著用力的吻住她,他親得猛烈,像是要懲罰她隨意說分手的懲罰。葉梵音被他鬆開時柔嫩的唇瓣上還掛著血珠,她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流,跑進客房把自己反鎖在了黑漆漆的屋子裡。沈言深想要去找她,聽見她壓抑的哭聲,挫敗地停在門口,他靠在門上可以清晰的聽見她微弱的哭聲。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她還在屋裡抽搐著,沈言深忍耐不住的用備用鑰匙打開門把她溫柔地抱進懷裡。沈言深抬起她的下巴,輕柔地把她臉上的眼淚吻去,眼淚又苦又瑟,他聲音啞到不像話“彆哭了,我心疼。”葉梵音回抱住他,委屈地在他懷裡哭訴“我也不想提分手,可我怕因為我導致你一無所有。”沈言深的心酸得厲害,他親了親她哭腫的眼睛“不許說分手,以後再也不讓你哭了。”葉梵音的一句“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把他的思緒從過去拉回到現在。她習慣性地走去廚房拿出一袋冰塊敷在眼睛上,沈言深的眸色沉了沉,他坐到沙發上“來給你解答疑惑。”葉梵音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疑問“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舅舅明明不愛趙婉,卻跟她對付遷就她過了這麼多年?”
第二十七章 幫她的條件(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