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的小心翼翼(1 / 1)

江宿隻戴了口罩,低調地穿著黑色衛衣和深色牛仔褲,以他的真愛粉肯定會認出他,到時候鬨上熱搜就更不好辦了。葉梵音緊張地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稍微鬆了口氣,她低聲詢問:“你受傷了?來醫院乾什麼?”江宿在拍戲時就已經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她在片場時就止不住地咳嗽,他問過她經紀人,說她來醫院了。他不發一言地伸手摸向她的額頭,不過在即將觸碰到她的那一瞬被她躲開了。葉梵音往後退了兩步,距離感明顯,江宿當時得知她和沈言深分手的消息不知有多開心。本以為他有機可乘,可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故意搗亂一般,總是讓他離葉梵音越來越遠。而這次沈言深跟江家定了親,沒人阻止,他更不想輕易放棄這次良機。江宿掩飾住眼底的不甘和低落,他清楚一點,葉梵音不能硬逼,隻能讓她慢慢接受自己。葉梵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小聲開口:“江宿,我們趕緊回去吧!”沈言深在訂婚宴後被沈贏叫回主宅,代表沈家真正接班人的玉石指環在實木書桌上散發出幽綠色的光芒。沈贏把指環放在他的手心,“以後沈家由你做主,言深啊,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責任!”“我知道了。”沈言深把指環戴到大拇指,他以後不用再受製於人,沈氏那些不安分的人是時候把他們摘出去了。沈氏的大樓半夜依舊燈火通明,公司的福利好,獎金豐厚,付出和酬勞形成正比,員工們甚至都主動加班。淩晨一點,沈言深簽完確定好手中的最後一份合同,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葉梵音勾人心魄的那張臉。他把呂特叫來,“今天她在劇組有發生什麼事嗎?”劇組裡有沈言深安排的人,呂特如實彙報:“葉小姐今天拍完兩場戲過後去了醫院,發燒去醫院打了點滴。”沈言深想起她下水戲過後精神狀態確實有些不佳,尤其是在洗澡後頭發還沒乾透的情況下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那麼久。還吃了傷身體的避孕藥…沈言深的眸色愈漸發暗,他如今就是想飛回雲城都不行,時間根本不允許。葉梵音原以為掛完點滴後會有所好轉,可溫度始終沒有降下來,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根本記不住劇本裡的台詞。無奈之下她隻能把那些冰塊一直放在自己的額頭處讓自己保持清醒。手機裡彈出消息,劇組通知讓他們集體休息調整一天,後天再開工。葉梵音如釋重負地躺回**,感冒最難受的是用鼻子無法呼吸,她用嘴喘著氣,止不住地淌眼淚。葉梵音小腹攪著疼,全身冒冷汗,月經因為吃完避孕藥後變得失調,居然提前來了半個月。手機響了兩聲,她看了眼手機聯係人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葉梵音接起電話,她壓著鼻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小心翼翼,“今天給你發視頻了,我沒跟彆人接觸,怎麼了嗎?”沈言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咳嗽聲,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怒意,“怎麼沒吃藥?”葉梵音沒那麼強大,心思敏感而脆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扔向她的避孕藥。她故作釋然地開口:“沈總貴人多忘事,您今天看著我吃的,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沈言深被她說的心仿佛被人擰成了一團,發顫,他語氣放輕,“你是不是沒吃感冒藥?”打完巴掌就給甜棗,葉梵音的心又酸又澀,她笑了笑,“那種藥都吃了,感冒藥有什麼不能吃的。”她以前跟沈言深在一起時被他全方麵的哄著捧著,自然比較嬌氣,可自從重逢以來她一次比一次清楚自己的癡心妄想。葉梵音安靜地等著他的回答,過了好半晌,沈言深才說出一句:“你好好休息。”她躺在枕頭上,淚水不知不覺中已經打濕了枕套,心的某處每一次想到他刻薄冷漠的模樣都會隱隱作痛。沈言深站在京都中心位的高樓,透過頂層的玻璃往外望去,有多諷刺。葉梵音曾經因為他被沈家趕出去拋棄他,是個一無是處的創業窮小子嫌棄他,如今又因為他是沈氏的總裁又回到他身邊。沈言深曾無數次問過她是否有難言之隱,可她次次都搖頭,不屑地問他:“你憑什麼認為,我葉梵音會喜歡一無是處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