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喜歡我嗎?(1 / 1)

秦昊拿起一個蘋果。聽到秦昊說起的這個名字,季桑寧眼中的光芒幽深了幾分。竟然是她!就是季容容勾結鬼市,抓走了秦昊。這一點秦昊並不知道。“也不知道季容容是不是夜路走多了撞了鬼,在家裡被人揍得半死不活地送來醫院,現在還綁得跟木乃伊似的。”秦昊搖搖頭,嘖嘖一聲。他對季容容就是純粹的不喜歡,談不上幸災樂禍。隻痛恨這個私生女占據了桑寧的身份,占據了桑寧本該擁有的一切,還妄想狸貓換太子,成為秦家的人。光這一點,就足以讓秦昊厭煩了。更彆說,季容容還陷害過季桑寧。所以,季容容這次受傷,他一點都不同情。當然,要是秦昊知道季容容陷害季桑寧不止一次。包括這次他被抓走都有季容容推波助瀾的話。恐怕提刀再去砍季容容兩刀都是輕的。在家裡被人揍得半死不活的?季桑寧下意識將視線落在守在床邊的三隻。小七心虛地垂下腦袋,皮燕子抬頭望天花板,苦茶子轉身摳著牆皮。三隻都一副彆看我,不是我,不知道的態度。季桑寧頓時就有數了。肯定是這幾貨乾的。這也挺好,她現在身嬌體弱的,暫時拿季容容也沒辦法。他們代替她去揍了季容容一頓,也算是給她出了口氣。至少沒白養。季桑寧給小七使了使眼色。小七順著季桑寧的視線看到一個撅起的大腚。綠色的裙子。咧開嘴巴一笑,鋼鋸一樣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的。小七衝著季桑寧點點頭,悄無聲息地就飄出了房間門。季桑寧見狀,眼中泛起冷笑,對著秦昊回應道:“舅舅說得對,就是夜路走多了,撞到了鬼。”秦昊一怔,總覺得季桑寧話裡有話。突然,外麵走廊上傳出一聲殺豬似的嚎叫聲。眾人推開門一看。是王婉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地上一灘血,還有兩顆帶血的門牙。額,這是......一旁隱匿身形的小七驕傲地抹了抹鼻子,嬌俏地發出一聲哼聲。剛她一出來就看到王婉撅著個大腚在這偷聽。然後,漂亮小七就一腳踹在王婉的屁股上,王婉如願以償狗吃屎了,還磕掉了門牙。隔壁,季嘯風父子三人也出來。“王阿姨,您這是......”穿著長裙的王婉,此刻的姿勢實在說不上雅觀......王婉坐起來,捂著嘴,臉色蒼白,血從指縫中流出來,她驚恐地看向四周。“嗚嗚......嘯風,有魁,有魁啊,嗚嗚......”王婉口齒不清地說道。她身後明明沒人,卻突然被踹了,不是鬼是什麼?都說醫院不乾淨,季桑寧也不乾淨,不乾淨的季桑寧在不乾淨的醫院,她覺得四周到處都是鬼。 秦昊有些鄙夷地看著坐在地上醜態儘顯的王婉。連帶著也鄙夷季嘯風:“能不能把你家裡的小三太太帶回去,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這種貨色,跟姐姐一個天一個地,季嘯風眼睛是瞎了嗎?季嘯風臉色難看了幾分。他自然懂了秦昊的眼神。父子三人臉上都火辣辣的。“還不起來,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季嘯風怒吼了一句。白牧適時道:“季先生,醫院樓道間,請不要大聲喧嘩,以免吵到彆的病人。”“你......”季嘯風握緊拳頭,憤怒地看著白牧。“還不去將你王婉阿姨扶起來,送去牙科清理一下?”他瞪著白牧與秦昊,幾乎從牙縫之間擠出了這句對季暮秋與季初夏的話。季暮秋一言不發,與季初夏默默扶起了像是失了魂的王婉。“果然是生恩不如養恩啊。”秦昊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譏誚道。兩人身子一頓,麵色更加難堪了。“暮秋,初夏,你們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母親,她若是活著,會開心嗎?”白牧忍不住說道。“這是我季家的家事,與你白牧有何相乾?還有,你不要隨意提起我死去的妻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有染。”季嘯風冷冷望著白牧。此話一出,秦昊與白牧臉色同時沉了下去。這種混賬話,他季嘯風也說得出來。然而沒等秦昊發作,一旁的小七飛上去就給了季嘯風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樓道間,季嘯風臉上很快就出現一個小小的五指印,但是眼前卻什麼都看不到。小七打了一巴掌,還覺得不過癮。沒等季嘯風慘叫出聲,兩隻小手分彆拽住了季嘯風的兩邊嘴皮子。兩邊一撕扯,季嘯風的嘴角頓時就裂開了。就像裂口女那般。鮮血淋漓。叫他胡說八道。叫他侮辱寧姐姐的媽媽。撕了他的嘴!小七惡狠狠地笑著。彆人卻是一點都看不見,隻看到季嘯風嘴角往兩邊詭異地裂開了。下一秒,小七落在地上嫌棄地拍拍手,一蹦一跳進去給季桑寧邀功去了。季嘯風這才跌在地上,慘叫出聲。這一幕,將在場所有人嚇得都魂飛魄散。居然是真的靈異事件?!秦昊早就見識過,下意識看了看季桑寧的病房,莫不是那小丫頭乾的?白牧卻是握緊了手裡的鋼筆,顯然,白醫生此刻也緊張了起來。他在這家醫院呆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眼前發生靈異事件。至於季嘯風,此刻慘不忍睹,又是恐懼地四處張望,又是忍不住大聲慘叫。季暮秋與季初夏下意識甩開了王婉,二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恐懼。難道真的是母親回來了?母親這麼做,是表達自己的不滿嗎?王婉更是跌坐在地上。“走開,走開......彆來找我,秦若雲,你彆找我,不是我......”“你走開,嗚嗚......”直接被嚇得魂不附體。叫嚷了幾聲,抵不住恐懼,嚇暈了過去。夫妻倆很快就被趕來的醫生護士帶走了。臨走時白牧告誡他們不得以訛傳訛。季暮秋與季初夏失魂落魄地坐在長椅上,二人渾身冰涼,一動不動。先前那一幕,給他們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大了,導致他們現在渾身虛軟沒有力氣。餘墨年轉身進了季桑寧的病房,看到季桑寧在安靜地削著一個蘋果,對外麵的鬨劇充耳不聞。平靜的眼神隻專注在自己手中的蘋果上。微微低垂著頭,右邊的長發彆到耳後,露出小半張精致嬌小但是蒼白的臉。蘋果皮長長的,在病床的被子上已經盤成了一個圈。安靜得如同一幅畫。餘墨年心中便有數了。季桑寧乾的。“吃蘋果麼?”季桑寧沒有抬頭,水果刀從蘋果中間切割開,分出一小塊,遞給了餘墨年。“謝謝。”餘墨年接過,目光並沒有從季桑寧臉上移開。自古以來,弑父都為天道所不容。她身為捉鬼天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一旦真的殺了季嘯風,她必然會在雷劫之時,魂飛魄散。可是,真的很想殺了那個人呢。季桑寧一不小心,刀尖將指尖戳傷,指尖很快冒出一個血珠。“沒事吧?”餘墨年急忙問道。季桑寧終於抬起頭,將流血的手指放進了嘴巴裡,目光幽幽的看著餘墨年。餘墨年被季桑寧看得不自在。“怎麼了嗎?”“餘墨年,你這麼關心我,是喜歡我嗎?”季桑寧問他。餘墨年手中蘋果都差點掉在地上。這....這......這問得合適嗎?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我要你幫我想辦法,殺掉季嘯風,你......還喜歡我嗎?”季桑寧把玩著手中的尖刀。“你說什麼?”餘墨年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桑寧。她想殺親生父親?看著餘墨年的表情,季桑寧頭歪了歪,臉上表情突然變成純粹的笑容。“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