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幾位機組人員與朱夏一起將慕白從特殊通道推下來。慕白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與漁夫帽,單看那一雙眼睛,好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少年郎。“好,天師小姐,我這邊已經安排人到機場外等您了。”那邊聽筒裡傳出沉穩有力的聲音。“嗯。”季桑寧現在已經學廢了,話越少,彆人就會以為你越牛逼。機場外,兩波黑衣人快打起來了。兩邊裝束都差不多。黑衣,墨鏡,大高個,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邊十來個,互相看著對方,且都在等人。周圍普通接機的人們不由自主離這群家夥遠了點。一看就不好惹嘛。“你們瞅啥?”黑西裝甲方問。“你管我瞅啥。”黑西裝乙方回答。“沒瞅你瞅啥?”剛才的黑西裝扶了扶墨鏡,又問。“瞅你咋的。”另外一方也不甘認輸。“咋,像你老舅?”“你說什麼?”對方摁了摁耳朵裡的無限對講機,掰著拳頭。“老大,算了算了,我們是來接人的。”邊上,同行立馬摁住他。周圍人又離遠了點。“說得誰不是來接人似的。”黑西裝甲方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轉頭道:“拿出來。”身後的下屬立馬將季桑寧的大照片舉起。上麵甚至還鑲嵌了彩鑽。其餘人則是拉開了紅色大橫幅。上雲:“歡迎桑寧小姐到達w市!”黑西裝乙方一群人:......完了,被比下去了。黑西裝甲方得意洋洋。“給我喊,喊歡迎季小姐。”黑西裝乙方老大不甘示弱。說什麼要把衛老交代的事情做好。於是一群黑衣人大吼:“歡迎季小姐,歡迎季小姐。”“不是。你們喊什麼季小姐啊?”甲方問道。“我們喊我們的,礙著你們啥事?”乙方回答。“等等,你們喊的季小姐,和我們要接的桑寧小姐,不會是同一個人吧?”黑西裝甲突然意識到什麼。好像老大交代的桑寧小姐,姓季來著。黑西裝乙方:......?不是吧,這麼巧?正在電梯出口的季桑寧,冷不丁就被一群大漢的吼聲嚇得一激靈。朱夏嘴巴一扯。“臥槽什麼b動靜?”季桑寧也一臉莫名其妙。幾人趕緊朝著出口走去,便看到這叫人頭皮發麻的一幕。最氣人的時,她的照片還是.....黑白的!!!黑白照還給鑲著彩鑽。還是辣麼大一張!是哪個刁民想要詛咒她?季桑寧臉龐陰沉沉的。然後隔壁一夥人中氣十足地吼道:“歡迎季小姐來到w市!”吼聲叫機場安保人員都給引過來了。“小寧寧啊,你......不愧是你,排場還是大哈。” “你要是個明星,多少得給你安排個小牌大耍的黑熱搜。”朱夏幸災樂禍道。季桑寧瞥他一眼,朱夏頓時縮了縮脖子。為啥季桑寧總給他一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感覺?“您是桑寧小姐?我是特意來接您的,我們老大是秦先生的朋友,他那邊提前打過招呼了,住宿什麼的我們老大已經給您安排妥當了,您跟我們走就行。”舉著照片的那波人,為首一個上前來,恭恭敬敬彎下腰對季桑寧說道。“你們是舅舅安排的人?”季桑寧抬眼看著那大橫幅和大照片。“準確來說,是秦先生通知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又安排了我們!”黑西裝說道。“你們老大又是誰呢?”季桑寧問他。“我們老大人稱w市小白龍,古玩街大佬許騫。”黑西裝有些自豪地說道。“那你們老大知道你們準備了黑白照歡迎我嗎?”季桑寧指著照片。“額......這個......沒墨了,對不起桑寧小姐。”黑西裝有些尷尬道。季桑寧翻了翻白眼,懶得和他計較。另一邊,衛老安排的人也上前。他先是十分有禮貌地朝季桑寧鞠了一躬,然後彬彬有禮:“季小姐,我們是衛老安排過來接您的。”“嗯,走吧。”季桑寧決定先去衛嚴飛家裡看看。“桑寧小姐,您......您不跟我們走嗎?”黑西裝甲急忙問道。“你們先安置我朋友,晚點聯係我。”季桑寧道。朱夏朝著他打了個招呼:“嗨~”衛老安排來的人喜出望外,立馬帶著季桑寧出發。而朱夏與慕白則是跟著黑西裝他們先去了住處。路上,從交談中,這些人並不知道季桑寧是誰,和衛嚴飛什麼關係,隻知道季桑寧是衛嚴飛請來的貴客,要好生招待。由此看來,衛老孫子被臟東西纏上的消息外人並不知道。也對,這樣頗有名望的世家,傳出這種消息,必然遭人背後議論。從機場路出發後,大約兩個小時,才到衛家。衛家並不是很豪華的那種大彆墅,相反,是一個相對十分低調的獨棟。得知季桑寧到了,竟然是衛嚴飛親自前來迎接,身後倒是跟這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女子。衛嚴飛大約五十來歲的模樣,國字臉,長得非常端正,身形板正,一看便是剛正不阿那種人。一看季桑寧的模樣,衛嚴飛先是一怔,似乎沒想到餘山海推薦的人這麼年輕。“您就是天師小姐吧?”不過到底也是見過大世麵的,立馬收起那點疑惑,開口說道。他與餘山海多年朋友,餘山海推薦的人,定然是有真本事的人。“是我。”季桑寧走進院子。整個院子古色古香,充滿了中式古典氣息,一旁甚至還有假山流水,旁邊有個小亭子,裡麵放置著兩個蒲團。中間則是一副圍棋。“爸,看著這麼小......靠譜嗎?”邊上,女子輕聲低估了一句。被衛嚴飛晲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滿。“來,請進。”衛嚴飛上前,招呼著季桑寧上前。風吹過,季桑寧搜魂珠鏈猛地響了一聲。季桑寧抬頭看向二樓,二樓的飄窗正被風吹動,一個小孩忽然躲到窗簾後麵。那小孩躲得太快,以至於季桑寧沒有看清他到底長什麼模樣。“怎麼了?”衛嚴飛隨著季桑寧的視線看向二樓:“那是程程的房間。”“沒事。”季桑寧收回視線後,搖了搖頭。一旁那姑娘皺皺眉。“故弄玄虛。”“衛情!”衛嚴飛忍不住冷喝了一聲。衛情咬了咬唇,沒再說話了。衛嚴飛這才領著季桑寧進入衛家,有些歉疚:“衛情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有的東西無法接受,天師抱歉。”季桑寧沒有說話。衛家裡麵的布置,依然是十分具有韻味,隨處可見的棋和畫,一排牆壁上,堆滿了獎杯,另一邊則全是各種勝利時刻留下的照片,掛滿了整整一麵牆。轉角過後,就是一個扇形的紅木屏風。“季......季小姐。”突然,季桑寧聽到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轉過屏風,季桑寧看到穿著灰色西裝的餘墨年。沙發上,則還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穿著朋克風。那年輕人聽到餘墨年喊季桑寧,視線便也投了過來。墨鏡後方的眼神,有些好奇與探究。“你......你是......”季桑寧搓了搓下巴,一時沒想起餘墨年是誰。餘墨年啞然。季桑寧竟然,不記得他了?這才多久?魚的記憶也不至於吧。“季小姐,看來我在你心中是一點印象都沒留下啊。”餘墨年哭笑不得。“哦,餘墨年,想起來了。”季桑寧道。“哥,這就是你和爸說的那位,手段十分了得的捉鬼天師啊?”墨鏡少年站起身,將墨鏡往下一推,露出一雙好看的琥珀色的眼睛。“季小姐,這是我弟弟,餘飛麒。”“嘖,哥,我就不用介紹了吧?整個華夏有人不認識我?”餘飛麒走到季桑寧麵前,朝季桑寧拋個媚眼。“眼睛不要,我可以幫你戳瞎。”
第64章 哪個刁民詛咒她?(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