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季家不乾淨了(1 / 1)

季桑寧靜靜看著季嘯風走出季家大門。腳邊,小紙人抱住了季桑寧的小腿。季桑寧低頭瞥了一眼小紙人,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紙人的腦袋:“想不想去玩碰碰車?”小紙人似是迷茫地思考了一陣,然後薄薄的紙片腦袋急忙點了點。“去吧,跟上去。”季桑寧嘴角似笑非笑,語氣似是溫柔地低聲呢喃。小紙人立即歡呼雀躍地跟上了季嘯風的腳步。站在大廳裡的齊叔,看到季桑寧蹲下和空氣說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完了,完了,季家不乾淨了。他看著熟悉的一切,總覺得哪哪都有眼睛在盯著自己。“齊叔,齊叔。”一道冰冷的聲音將他拉回神,卻看到正是季桑寧站他麵前。齊叔駭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你在看什麼?”季桑寧問道。“沒......沒什麼。”齊叔咽了咽口水。“哦......”季桑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齊叔知道哪裡有棺材鋪和紮紙人的店鋪嗎?”她記得師父好像說過,黃紙和朱砂要在這些地方才能買到。齊叔瞳孔一縮:“桑寧小姐問這個做什麼?”“齊叔覺得呢?”季桑寧乖巧地站在齊叔麵前,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完全就是個天真可愛的十七歲少女啊。“在,城南的白事街,那裡基本都是喪葬一條龍服務,應該有棺材鋪和紮紙人的店鋪。”齊叔臉色越來越白,卻還是告訴了季桑寧位置。“這樣啊。”“謝謝齊叔了,我這就去。”齊叔望著季桑寧的笑容,總覺得這笑容叫人發毛。桑寧小姐這是去給先生夫人他們準備棺材去了嗎?嗚嗚變態啊。季桑寧腳步歡快,齊叔卻五味雜陳,等到看不見季桑寧的背影後,齊叔急忙掏出手機。“喂,先生啊~桑寧小姐去給您買棺材去了啊!”他拿著手機就說。卻看到季桑寧從自己麵前淡定經過,齊叔手機啪一下就掉地上了。直愣愣地看著季桑寧上樓,老臉煞白。她.....她不是走了嗎?季桑寧回頭衝著齊叔笑了笑:“忘了拿銀行卡。”他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季桑寧拿著銀行卡下樓,平靜地經過他。直到走到了大門口,季桑寧又回頭若有所思:“齊叔需要什麼我幫忙買的嗎?”齊叔快被嚇出帕金森。棺材鋪有啥他需要的?棺材嗎?“沒......沒有......”“太遺憾了。”季桑寧搖搖頭,跨出了大門。這次是真走了?齊叔戰戰兢兢跟上去,確定季桑寧真走了,才緩過這口氣......正在開車前往醫院的季嘯風,聽到齊叔的彙報,方向盤猛地一扭,車差點開出道,想起臨走時季桑寧說的那番話,季嘯風驚出一身冷汗。 忙低頭看刹車和方向盤。“邪了門了。”他低咒一身。季桑寧竟然去給他買棺材,這是在詛咒他嗎?車輛慢慢啟動,季嘯風翻到了通訊錄最下麵那個號碼撥通。“喂,殷先生,我是季嘯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報酬都好說。”副駕駛上,小紙人乖巧坐在上麵,探頭探腦聽著季嘯風的話。“殷先生?”前往白事街的季桑寧,突然停住了腳步,風吹起一片落葉從腳邊飄過。“玩得開心。”嘴角突然勾起,季桑寧輕聲說道。說完,抬腳往前。車裡,季嘯風剛掛了電話,驚覺方向盤和刹車同時失靈,怎麼都扭不動。“停下,停下!”車一路前行,闖過了紅綠燈,一路往護欄的方向撞去。季嘯風嚇得臉龐扭曲。他哪裡知道,方向盤上,正坐著一個小紙人?“砰!”車撞上了護欄,保險杠都撞飛了,整個車發出滾滾的濃煙。護欄下方,是護城河。不消一會兒,季嘯風被救護車拉走,而小紙人背著小手,深藏功與名。s市最好的醫院裡,季初夏兄弟倆正在一間辦公室裡。“白叔叔,結果出來了嗎?”他們麵前是一個穿著白大褂,身材挺拔,戴著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大約四十來歲,容顏清俊。男人推了推眼鏡,拿出兩個文件袋給季暮秋。“出來了,結果顯示兩份樣本與 A匹配程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確定為親子關係。”兄弟二人如遭雷擊:“什麼?”季桑寧與容容都是爸的女兒?他們腦子一時有點亂。難道季桑寧真的才是他們的親妹妹?可容容又是怎麼回事?想到那個結果,二人渾身發抖。爸背叛了媽媽。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這個結果。“我要去問個清楚。”季初夏咬牙轉身,卻被季暮秋一把拉住。白牧扶著鏡框,鏡片後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暮秋,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和誰的親子鑒定?”季暮秋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查著隨便玩玩。”他到底年輕,白牧輕易便看出他在撒謊,然而白牧並未拆穿,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剛巧這時候,季暮秋的手機響起,他連忙接聽。“什麼?”季暮秋臉色大變,拉起季初夏就走:“快,爸出車禍了,正送往醫院。”二人匆匆離開辦公室,連文件都忘了拿。白牧修長的手指放在文件上劃過。“若雲,是他背叛了你嗎?”想了想,白牧還是拿出了手機。“喂,秦叔叔近來可好?”這家醫院是s市最好的醫院,卻在幾天內躺進了季家三口人,這巧合,連醫護人員都覺得季家是不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剛從口腔科補了牙出來的王宇,看到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往自己麵前經過,上麵躺著個血淋淋的人有點眼熟,再一看邊上急匆匆的兩個青年,季暮秋和季初夏?額......那不會是兩個小時前還在季家接待他的季嘯風吧?這麼快,就在醫院又碰見了。王宇嘖了一聲,露出自己那顆剛補的大金牙。季家真邪門。這婚怕是先彆定了......還是先查查是誰偷拍的自己是正事。王宇看著擔架遠去,離開了醫院。白事街,季桑寧很快就買齊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打道回府。得知季嘯風已經被成功送進了醫院,季桑寧不由感歎這家人的情深義重,連進醫院都要整整齊齊。她花了兩天的時間,將所需的符籙煉好,同時又煉化了這些日子收集在納魂袋裡的鬼怪,看著小拇指上的紋路從五紋變成了六紋。師父說,到達九紋的時候就要經曆雷劫。要積德才能免受雷劫之苦。她免費送王宇上熱搜,又送季嘯風他們去醫院接受醫生的關愛,不知道算不算積德呢?整整兩天沒有出房間,也沒人來叫她,畢竟季家其他人都在醫院,齊叔被她嚇怕了更不敢打擾她。季桑寧伸了伸懶腰。“嗯?”房間外傳來些奇怪的味道。季桑寧隻得打開房門,剛一開門,迎麵而來一張符籙就貼在她腦門上。季桑寧嘟嘴吹了吹,露出眼睛,就看到麵前站了個道士,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拿著符紙,脖子上掛著十字架,腰間還彆著大蒜......要素齊全。那道士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走開,妖魔鬼怪快走開。”見季桑寧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他,道士後退了一步:“快,把童子尿給我。”齊叔一隻手捏著鼻子,幫他端著童子尿,聞言急忙遞過去,道士朝著季桑寧就要潑過來。然而季桑寧動作比他更快,身子一閃,奪過童子尿照著這道士腦門就給扣了下去。同時將額頭的符紙給撕下來,奪過桃木劍挑著那道士的衣領吊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季家彆墅,到處都貼滿了符紙。一時間,季桑寧都有些不確定了,這破玩意,當真是季嘯風請來的?“你是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