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霍瀾看著她的俏臉道：“這件事還是要和卓羽商量一下，畢竟是他義父，就算他要報仇，也得讓他把想做或者想的事情先理理好。”莫雲茱點頭道：“現在卓弘立在，卓羽的一舉一動肯定被他監視，得想個辦法單獨見一麵。”“明日我讓皓江過去找他過王府一趟，就說要為我母妃買些藥材。”君霍瀾想了一下後道。莫雲茱點點頭道：“那我就不過來了，你和他說，到時候再通知我就是。”君霍瀾點點頭，給她夾了菜。“陳國首富範大虎當年也是陳天啟的人。”君霍瀾突然說起這個話題。莫雲茱抬頭看他，口氣變得陰冷道：“可有欺負過你？”君霍瀾沉默了，但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我明白了。”莫雲茱眯起眼睛，“雖然不能殺他們，但也得讓他們吃點苦頭，這件事我來辦。”“茱兒……”君霍瀾黑眸裡星光點點，心頭湧上暖流。“都過去了，彆想那麼多，吃魚。”莫雲茱為他夾了塊魚。君霍瀾點點頭，認真地吃起來。莫雲茱看看他，就知道他一定在想陳國的事情，心裡不禁生疼起來。“範家在陳國名聲還是不錯的，有一段時間我住在驛站，驛站不遠處就是範家的酒樓。每次我過去，都會被人用水潑，用剩菜砸，各種謾罵，餓的時候讓我吃狗食，都是酒樓裡的夥計。有一次範首富和幾個子女經過，有停下來問，知道我是質子之後，也就縱容手下戲弄我，嗬，他的三兒子範元還讓我鑽褲襠，若我不鑽，就把我腿打斷。”君霍瀾一邊吃一邊說著，但始終都沒有抬頭看向莫雲茱。莫雲茱的心好像被淩遲了一般，痛得難以呼吸。他到底在陳國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受了多少委屈？想到他一身的傷痕，莫雲茱嘴裡的東西再也無法咽下去。“在他們眼中，我就是欺負他們的敵人，被抓了之後，自然想儘辦法折磨我。”君霍瀾諷刺了一聲。可當時他不過是十多歲的少年啊，他做錯了什麼，要被他的父王母妃送去陳國受這種苦。這些苦不應該是他們自己去嘗的嗎？實力不夠就開戰，擺明會敗，最後委曲求全，送質子，結果就是讓無辜的君霍瀾承受了敵人的怒火。狗皇帝才是真的該死！而那幫明明知道他是無辜的孩子，卻痛下手的家夥也都該死。“不知道這次那個範元會不會跟來。”莫雲茱說道，“現在知道的是範大少和最小的範明珠會來，不過這些人一個不無辜，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出氣。”“我現在自己也可以動手。”“不，你不能，若被知道是你，那就是兩國之間的矛盾了，一旦皇上知道，隻會再次懲罰你。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們付出代價。”莫雲茱後牙根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