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白櫻心虛的假裝被湯嗆到咳嗦,實際上不敢看墨時欽,“沒、沒什麼,吃東西嗆到了。”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墨時欽溫聲說:“那慢點吃,不要急。”說完,還體貼的遞水過去。從早上起床白櫻就感覺到,墨時欽對她的態度,似乎比往日溫和。兩人間的疏離感,似乎也消散了一些。越是這樣,白櫻腦海裡的畫麵,越是變得清晰,她甚至能看見當她吻上他的唇,墨時欽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有他閉上眼睛後,鴉羽般顫抖的睫毛。那畫麵……簡直就像是真的!白櫻一邊小心翼翼喝著水,一邊心中咆哮著:慘了,昨天晚上,我不會真的趁著酒勁,把墨時欽給強吻了吧?如果是真的,被宮先生發現,肯定會直接殺過來弄死她的!想象著宮弦凶巴巴的模樣,沐浴在陽光裡的白櫻,生生打了個寒顫。偷偷看了眼墨時欽。此時他剛好吃完飯,正優雅的用餐巾擦嘴。柔軟的布料,不經意觸碰到嘴唇上的傷,他長眉微微一皺。白櫻的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在墨時欽嘴唇的傷口上。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她必須確認一下,腦海裡那些畫麵到底是不是真的!“昨天晚上,你趕來救我的時候,周立鑫沒有為難你嗎?”白櫻舒適的靠在沙發椅上,裝出一副非常隨意的表情。“沒有,我帶了會所的保安,威脅他不放人就曝光他,他很害怕,就灰溜溜的逃走了。”“那、那他走之後,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白櫻儘量控製著,讓聲音聽起來很自然。昨天她喝醉了,但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畢竟,酒剛下肚就神誌不清,速度也太快了。可如果不是喝醉,那大概率,就是酒有問題。果不其然。墨時欽沉默了幾秒,坦然說出實情:“昨天晚上,你被他下了藥,我把你放到浴缸裡,泡了半小時。抱歉,當時你在……發燒,情急之下,我隻能那麼做。後來,我找到解藥,喂給你,你很快就恢複正常了。”發燒……白櫻知道這是墨時欽為了不刺激她,換了種能接受的說法。想象著她“發燒”時候的場景,白櫻的臉這次真的開始發燒了!想丟人捂住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白櫻是誰?演員!這點羞愧,還不能擊倒她!於是白櫻紅著臉攥著拳,放在唇邊輕咳了聲,淡定的繼續問道:“那我,發燒的時候,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從對話開始,白櫻就一直在偷偷觀察墨時欽,對方全程淡定自若,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在她問出剛才的問題後,他的表情,突然有一點細微的變化。有點僵硬,有點古怪,麵色似乎還有一點微微泛紅。 但很快他就抬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鎮定的說:“沒有。”沒有?沒有!一直緊繃狀態的白櫻猛的鬆了口氣。太好了,看來那些畫麵,是她身體裡的藥起作用,產生的幻覺!注意到她的反應,墨時欽漆黑的瞳孔似乎縮了縮,聲音冷漠的問道:“你很擔心,和我發生什麼嗎?”白櫻先是愣了愣,隨後苦笑著說:“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墨時欽挑挑眉:“命?”她當他是什麼?會索命的魔鬼嗎?此時的墨時欽並不知道,白櫻在心中,將他和宮弦視為一對。見她如此高興他們兩人什麼都沒發生,心中竟隱隱感到有些煩躁,憋悶。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兩人的對話。白櫻起身去開門,房門打開的瞬間,一個人撲上來抱住她。“小白!”“婉婉?”曲婉放開她,激動的單腳跳,“太好了小白,你沒事,都怪我,如果我昨天早點跟你走,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她雙眼通紅,差點沒出息的哭出來。白櫻趕緊安慰道:“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喝酒的,我以為我酒量不錯,沒想到,竟然輕敵了,哈哈。”不想曲婉心理負擔太重,所以她沒說周立鑫在酒了下了藥的事。曲婉用力搖頭,哽咽道:“不是的小白,昨天晚上,是徐方雷和周立鑫設的局,周立鑫恨你不給他麵子,不肯簽約他的公司,所以聯合徐方雷算計你,徐方雷他根本,根本沒有看中你,是我被他騙了。”白櫻愣了下,喃喃問:“徐導演他為什麼……”做為業界知名導演,就因為和周立鑫是朋友,就幫他坑害無辜的人?曲婉憤憤道:“徐方雷喝多了,親口對我說的,他說,周立鑫答應,隻要把你騙來,就追加五百萬的投資,他還說,隻要有白家在,你一輩子……”把昨天晚上徐方雷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白櫻隻覺氣血衝頂,強烈的憤怒,幾乎要衝破胸腔!白家,又是白家!就因為白家打壓她,所有人就都當她是可以隨便揉捏的軟柿子?就連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都能把她當成砝碼,送給彆人,讓人糟蹋!“對不起小白,都是我的錯,是我被他騙了,把你帶來這,差一點就害了你。”“婉婉,這件事和你無關,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我對你隻有感謝。不過婉婉,周立鑫不是好人,徐方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部短戲,你不要演了。”“我知道,我已經拒絕了!”她還把酒潑了那個王八蛋一臉呢!突然,門外響起一道懶散的,聽起來非常不滿的聲音。“你們兩個是習慣站在門口聊天嗎?”白櫻嚇了一跳,伸出頭去看,發現宮弦竟然靠在旁邊的牆壁上,滿臉不耐煩的表情。“宮、宮先生!”宮弦摘下眼鏡,盯著白櫻,上下打量一番,沒說什麼,繞過她朝裡麵走去。白櫻捂著胸口,膽戰心驚的想:他他他,他剛才一直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我看什麼!“婉婉,快進來,我太粗心了,和你聊著天,把你腳受傷的事情都忘了。”白櫻愧疚的扶著曲婉進門。曲婉小聲說:“我聽宮少說,昨天晚上是他朋友救了你,我想來看你,但是腳扭傷了,動不了,又太晚了,宮少讓我休息,他一個人回來看你們。”“宮先生昨天晚上來看我?”“嗯。”上帝,她怎麼不知道,當時她在乾什麼?不會是在發燒吧!!!白櫻突然有點明白宮弦剛才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她了!餐廳裡,宮弦拉過椅子坐下,隨意問道:“那一屋子人,你打算怎麼辦?”
第36章 她好像把墨時欽給強吻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