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一眼桑田(1 / 1)

中央山脈。一道白光閃過,兩道身影從虛空中被扔了出來。無寂急忙站穩腳步,一臉無語,“怎麼能如此粗魯的對待我一個老人家!”南宮卿睨了他一眼,淡定的朝著虛空揮了揮手,“謝了,你回去吧。”虛空中**過一道細微的靈力波動,隨後恢複平靜,好似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南宮卿瞥了眼無寂,“走吧,先出去看看。”在秘境中呆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外界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很快,兩人的聲音出現在中央山脈山腳下的一座小城裡。不同於第一次來時的熱鬨,此時的小城人人自危,每個人都麵色頹喪,好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無寂滿心疑惑,“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卿並未回話,帶著無寂來到了茶樓二樓的包廂中。“客官,您需要點什麼?”小二畢恭畢敬的看著兩人。“一壺茶,幾樣招牌菜。”南宮卿隨便點了幾樣東西,隨後扭頭看向小二。“城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大家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小二詫異的看了南宮卿幾眼,隨後歎了口氣。“還不是那些事,魔人肆虐,獸潮頻發,大家夥現在連城門都不想出,生怕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二位客官應當是從彆的地方來的吧?不知道也很正常,咋們這靠近中央山脈,時不時就會遭受獸潮的攻擊。”“那些個有錢的老爺早就卷鋪蓋去了更安全的地方,唯獨剩下我們這些沒錢沒權的老百姓,指不定什麼時候這裡就被那些妖獸給攻破,能活一天是一天。”聽見小二的話,南宮卿與無寂兩人對視一眼,震驚不已。“獸潮怎麼會這麼頻繁?”無寂不禁開口詢問。“都是魔人搞的鬼,自從二十年前聖光殿虛偽的麵具被扒下來後,魔人的行蹤便越來越猖狂。”小二歎了口氣,眉眼間儘是麻木。原本魔人與獸潮還隻是時不時出現,但自從二十年前,黎湘橫空出世,在眾人麵前撕破了聖光殿的偽裝。世人這才知曉,他們都被聖光殿給騙了!這哪裡是救人於水火中的聖光殿,分明是魔人用來掩藏蹤跡、瓦解人類的陰謀。聖光殿也不在有所顧忌,開始大肆屠殺人類,不光是修真界,甚至連凡人界都不曾放過。短短十年時間,神武大陸一片生靈塗炭。眼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在不團結起來,等封印魔人的結界徹底破催,屆時他們將再無反抗機會。各大勢力總算是停止了爭鬥,開始聯合起來,組成聯盟來抗擊魔人。這才將一麵倒的局勢緩緩拉回正軌。這十年內,聯盟無數次的與魔人抗擊,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知道現在,魔人與聯盟依舊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分彆占據了天穹山脈一半的地盤。至於為何會是天穹山脈,南宮卿很快就想到了被萬象鏡隱藏在懸崖之下的那個巨大的陣法。小二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敲在了南宮卿與無寂的腦海中。無寂沉默片刻,心情有些複雜,“所以,我們在上古秘境中呆了將近五十年?”南宮卿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點了點頭,“看來在我們不在這五十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得回去一趟了。”方才小二說過,是黎湘的出現,揭露了聖光殿的真麵目。看來父親成功將母親救了出來,她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黎湘,也就是另一個——穿越者。……在南宮卿出來的瞬間,遠在極寒之地的玄冰潭中,一人緩緩睜開了眼眸。他一動不動的躺在玄冰潭中,猩紅色的眸子看向虛空中的一處,仿若透過遙遠的距離在凝視著什麼。片刻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緊抿的唇角幾不可查的揚起一抹弧度,嗓音沙啞冰冷。“渡鴉,去赤月學院。”“是,尊上。”洞穴外的渡鴉應了一聲,隨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南宮卿並沒有回南宮家,而是直接去了赤月學院。“你怎麼確定他們就在赤月學院?”無寂的視線時不時看向一旁麵無表情的南宮卿,心中好奇不已。南宮卿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直覺。”無寂嘴角一抽,也懶得再問。反正他也問不出什麼。不過幾息功夫,南宮卿的聲音就出現在出月學院的校門口。“誰!”兩人突然出現,驚的站在門口的守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臨大敵的盯著兩人。隻不過在看見南宮卿的時候,守衛瞳孔皺縮,滿臉震驚。這個人怎麼長得跟南宮卿那麼像!這怎麼可能?南宮卿不是被困在上古秘境中了?指不定早已經實在秘境裡,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南宮卿!這一定是魔人的騙局!陰險狡詐的魔人!南宮卿隻麵前的守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中的神色由一開始的震驚、迷茫變成了憤怒、仇視。緊接著下一秒守衛身上玄力湧動,毫不猶豫的朝著兩人攻了過來。“狡詐的魔人!去死吧!”守衛麵色猙獰的看著兩人,攻擊毫不手軟。南宮卿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隻以抬手便製止住了守衛的動作。守衛大驚,當即拉響了赤月學院的警報。……校長辦公室中。穆元淮看著許久不見的南宮卿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師傅,好久不見。”南宮卿輕歎口氣,先一步開口。“你這丫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穆元淮眼眶微紅,看著南宮卿的眼底充滿了慈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怎麼出來的?”將所有人都打發走後,穆元淮這才開始詢問南宮卿當初所發生的事。南宮卿並未因忙,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與穆元淮。“你的意思是你煉化了天驕塔,因為打開了上古秘境的出口?”穆元淮眉頭緊鎖,心中早已震驚的麻木。能出現在上古秘境中心的寶物,必然不是普通的東西,更何況天驕塔還能打開上古秘境的空間壁壘,這已經不是不簡單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