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陳進那邊有事叫他過去。桃葉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就來到了言庭屋子裡。“小女娃過來可是有事?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言老大夫……”桃葉欲言又止。“這是怎麼了?被容五少爺責罵了?”待人走到近前,言庭才發現桃葉紅腫的雙眼,難得關心了一句。“言老大夫可以給奴婢開副避子藥嗎?”桃葉卻是搖搖頭。“避子藥?你和容五少爺……”言庭微瞪了眼,他是知道桃葉身子的狀況,怎麼能行**,不過這到底是彆人的私事,便忍住了後邊的話。“不是這幾日的,已經有十來日,奴婢一時疏忽沒有服用,現在用是不是還來得及!”不等言庭這口氣按下心頭,桃葉的話又驚了他一下。“已有十餘日?”言庭微皺了眉頭。“小女娃,這避子藥本就不能確保萬全,最好能在一兩日內服用,這已經過了十餘日,如今怕是服了也是無用!”聽過這話,桃葉臉色刷白。“那言大夫能把出脈象嗎?”“奴婢這幾日身子並無異樣,是不是證明……”桃葉沉靜的麵色此刻一片焦急,對著言庭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可言庭卻是搖搖頭。“懷胎一月有餘才能從脈象上體現,就算你肚子裡這會兒已經有了孩子,不僅脈象上看不出,身子上也很難看出異樣!”聽此,桃葉的身子幾乎搖搖欲墜。“彆……快先在椅子上坐坐!”看著桃葉的模樣,言庭眼裡劃過一絲心疼,忙溫聲道。桃葉心細,料理事情又周到穩妥,言庭這一路的衣食住行都很順心,對桃葉倒生了幾分對晚輩的心疼。他曾是宮中禦醫,對世家貴族後院裡頭的規矩極是了然,容家五少爺未娶正妻,靖國公府哪裡能容得一個通房先誕下子嗣,再者以這小女娃的身體底子,就是懷上了,要平安生下這孩子也不容易。“老夫可以給你配副儘量溫和的……藥,等回去盛京,應該就能把出脈象!”“不過這藥再溫和也是傷身,你這身子本就難以有孕,若是……日後於子嗣怕是艱難,隻能精心養著才有一點希望!”言庭看著桃葉輕聲道。若是二十幾日後自己真的確認懷上了,隻能給腹中的孩子一碗墮胎藥?不,她寧可沒有,言老大夫說過她身子虛,不容易有孩子,就那一次,應該不會有差錯的。桃葉癱軟在椅子上,兩手緊握著,心下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麻煩您了!”但桃葉還是要了那張方子。看著桃葉抖著雙手將那張方子折成小塊,放進自己身上的香囊裡,又對著他矮了身子道謝,這才腳步虛浮地往門外走去。言庭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