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屍農莊 睜眼說瞎話(1 / 1)

大家各自回房,半個小時後,餐廳集合。進了房間,關上門,兩人先站在門口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個標準的酒店大床房,屋子還挺寬敞的,進門右手是衛生間,然後是……浴室?“我……”薑晚晚可能差一點說了一句什麼,又咽了回去。這是大床房又不是情趣套房,浴室竟然是整麵的玻璃牆,還是透明的,連個浴簾都沒有。郜行撓撓頭,也有點尷尬了。“那什麼……”郜行說:“這農莊可能不是個正經農莊。”彆說不熟悉的一男一女,就算兩個都是男人,洗澡被人看著也挺尷尬的這還要說嗎?誰家正經農莊進門就死人的。還是薑晚晚豁達,將包往沙發上一放,說:“先檢查一下吧,看看房間裡有什麼問題。”命都顧不上的地方,個人衛生不值一提。上一個飛頭降的副本裡,幾人在屍海裡搏殺了兩天,誰不是一身屍臭血腥?洗澡?洗澡是什麼?兩人在房間檢查了一圈,其他的都沒有什麼,隻是在窗台上,放著一盆花。這個房間叫山茶,所以放了一盆山茶花。薑晚晚推測:“莫非房間號是什麼,就會放什麼?”比如牡丹就放牡丹,玫瑰就放玫瑰?薑晚晚繼續推測:“那你說男生的房,裡麵是什麼?什麼山羊公雞的,難道裡麵真的有動物?”郜行斷然道:“不知道。”薑晚晚更好奇了:“我陪你去看看你房裡有什麼?”“不用。”郜行立刻捂住了手環,誓死不從。薑晚晚是真好奇啊,但是一時也沒有辦法。陽台對著綠色的草原,景色十分好,隻是那一盆他們不敢移動的花,血紅色的茶花,像是一隻眼睛,看著他們。半個小時很快到了,大家陸續下樓。房門關上之後,陽台上的山茶花,緩緩地開合了一下花瓣,好像是在眨眼睛。餐廳就在大堂的左邊,陳阿良就站在門口歡迎大家。“歡迎各位。”陳阿良臉上帶著不變的笑,每進一個人,就微微躬身。餐廳不大,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擺著好幾種烤肉,還有水果和蔬菜。一個戴著高帽子的廚師,正在烤肉。廚師自我介紹,叫做小林,他說:“我是農莊最好的廚子,各位客人想吃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們的要求。”正是陳阿良說的,給大家準備了烤全羊。那羊肉烤得油滋啦直冒,看起來倒是可口。但是眾人想到剛才進來的時候,聽見殺羊的那慘叫聲,都有些下不了口。眾人一一落座,每個人麵前放上了一個盤子。今晚的食物是一人一份烤羊排,兩片麵包。配著一盤蔬菜,一盤水果。他們都有經驗,在副本裡,能不吃,就不吃。 特彆是在一個自產自銷的農莊,誰知道給他們吃的都是什麼。但是,陳阿良走了進來。陳阿良走到餐桌邊站住,溫柔地問坐在最旁邊的人:“王炳先生,是我們的菜不好吃嗎?”王炳是個中年人,一聽這話,腦門都要出汗了。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為什麼會選擇這個位置,但是隻是想著,坐在角落裡有事兒好跑,也不容易被注意,現在好了,成了出頭鳥。所有人都一起看著他。在副本裡,有許多你想不到的規則,可能很簡單,但是要用命去試錯。陳阿良問了之後,就一直看著王炳,見王炳不回答,沉下了臉。隻見那剛才還正常的臉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細細的裂紋,那裂紋越來越深,從皮膚的顏色變成紅色……王炳臉色變得蒼白,立刻道:“好吃,好吃。”他感覺再不說話,陳阿良就要裂開了。王炳說完,陳阿良臉上的裂紋慢慢地消失了,恢複了原樣。王炳鬆了一口氣,他剛才已經握住了桌上的餐刀,打算拚死一搏了。那NPC的武力值一般都挺高的,若找不到破綻硬碰硬,很少有勝算。這裡雖然有十幾個人,可沒有和他有交情的,誰也不會出手的。但是陳阿良並沒有放過王炳,而是繼續道:“既然好吃,你為什麼不吃呢?”王炳的臉色更難看了。但是在陳阿良的目光注視下,他毫無辦法。要麼吃,要麼打。王炳權衡了一下,咬咬牙,吃。他不是戰鬥型的,一個人肯定打不過NPC,不如咬牙吃一口。總不能這麼簡單粗暴直接把他毒死吧。其他人不說話,都在等著王炳試毒。副本的世界裡,誰也彆怪誰心狠冷血。大家都是自顧不暇。剛才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姑娘翟思瑩,已經快要哭了。王炳有些顫抖地拿刀切了一塊,緩緩放入口中。陳阿良溫柔問:“好吃嗎?”王炳本來打算不管不顧一口吞下去,但羊排進了口,那滋味出乎意外的鮮嫩多汁,他試探地嚼了嚼,脫口而出:“好吃。”陳阿良臉上的笑意更濃。王炳吃下一口羊排,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陳阿良又來到了第二個人的麵前。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一個一個地看著大家吃了。第二個人有了王炳的前車之鑒,沒有那麼糾結,也吃了。雖然心裡還是嘀咕,但是眼下除了吃,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兩個人吃了,都沒事兒,剩下的人也就放心了,猶猶豫豫地,都吃了起來。不過不敢吃多,被陳阿良盯著,吃一口。陳阿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一直走到了薑晚晚麵前。薑晚晚平靜地看著他。眼角餘光,她看見郜行的手按在腰上。他那意思,準備動手?上一個副本的時候,她是見識過郜行戰鬥力的。他的武器是一把劍,劍氣衝天的時候,隱約有龍吟虎嘯之聲,十分彪悍。但是在副本裡硬剛NPC,那畢竟是下下之策,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現在這個副本剛開始,還沒到生死關頭,不至於吧。薑晚晚心裡正在盤算,便聽見陳阿良問:“你怎麼不吃呢?”薑晚晚抬頭看她,眾人心急的等著,黃毛甚至低聲說:“你快吃啊,趕緊吃一口,前麵都吃了也沒事兒。”但是郜行的呼吸低沉平緩起來,他在調節狀態,準備出手。薑晚晚在吃還是打中,毅然選擇了胡扯:“我已經吃過了。”她麵前的菜是完好的,但是肉少了一塊。這一塊肉此時就在桌布底下,很明顯有一塊油漬都要浸透出來了。陳阿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陳阿良並沒有發作,而是臉色鐵青的哼了一聲,就接著往前走。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