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才提一次離婚你就急了?(1 / 1)

清晨的陽光和煦溫暖,初春的天氣,晨風微微帶著冷意。文苡雙站在臥室門口,麵色慘白,手背上的留置針,因為她用力攥拳的動作歪掉。“哦老公!啊……好棒……”激烈曖昧的聲音震耳欲聾,她幾欲作嘔,大腦空白,隻想快點逃離這個惡心的地方。不由連連後退,背靠在牆上,明明想離開,腳下仿佛生根,動作機械地掏出手機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短短一瞬,那纖瘦的手背已經發青,腫得像饅頭一樣。裡麵激烈的聲音緩和下來,手機裡的通話也接通。“什麼事?”男人冷淡的聲音透露出不耐煩,氣息中的微喘讓她的一顆心跌落寒潭,刺骨的冷意將她嚴實包裹。臥室隔音效果太好,隻能聽見話筒裡的聲音。她艱難地開口:“你在哪……”男人不耐煩:“在家。”“在家?”文苡雙閉了閉眼,嘴唇有點顫抖,苦笑,“一大早你喘什麼?”那邊一頓,男人的聲音慍怒,又帶著嘲諷:“怎麼了寧太太?我每天都要晨跑,你這個親朋好友讚不絕口的寧太太居然不知道?”這嘲諷實在刺耳,她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又好像一聲驚雷:“寧長安,我們離婚。”不等對方反應,她就掛斷電話,轉身離開。在她拉開大門的瞬間,臥室內女人高亢的聲音又開始了。她腳下一頓,關門離開。醫生隻給了她兩個小時離院,收拾住院需要的日用品。出租車等在樓下。她坐進車裡,才發現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針歪了,手背腫得不成樣子,乾脆撕了膠布拔了針。血珠瞬間滲出。她看著自己的手背,鴉羽一般的長睫垂落,遮掩了眼中情緒。外套下麵就是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可能是衣服有點寬,露出的鎖骨嶙峋,整個人蒼白細瘦,有種一碰即碎的脆弱感。誰家好人重病住院,沒人簽字,沒人送日用品。自己回家拿就算了,還遇到丈夫和彆的女人在家裡“晨練”……一輛黑色庫裡南擦肩而過。她垂眼按著手機,沒有注意到那輛車。正要給律師打電話草擬離婚協議,界麵跳出來電顯示。文苡雙看著屏幕上的號碼,半晌,還是按了接聽:“怎麼,這麼快就完事兒了?那你這持久力不太行啊。”距離剛才還不到十分鐘呢。電話裡寧長安的聲音冷冷的:“半小時之內,到我辦公室來。”她沒有回答,電話已經被掛斷。去是肯定不會去的。因為私自拔了留置針,把自個兒的手搞成了豬蹄,文苡雙正在乖乖挨訓,漫不經心地轉著思緒。聯姻三年,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