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在他們眼皮底下耍小心眼,明知道他們準備的東西頗多,竟丟下東西,自己獨自前往楚城,待見到他時非得狠狠抽兩下才解氣。抬頭,朝外麵喊:“魏兄,你們進來吧。”進來十幾個人,一箱一箱小玩意往皇後宮殿搬。在座的各位,愣是看得目瞪口呆,連話都講不出,這……夙老將軍是去偷國庫了嗎?怎麼這麼多東西?夙語嫣腦袋有些發疼,這要是被人看到,當真解釋不清。夙震山徑直走向一個金黃色的小箱子,裡麵打開,玉佩,珠寶……數不勝數,楚傾珞一眼就看上了。殊不知她的模樣印在二人眼中,夙震山哈哈大笑,小家夥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寵溺道:“我就知道乖乖會喜歡。”也不枉費他費勁千辛萬苦奪來的。楚傾珞咧嘴一笑,捧著盒子,興高采烈道:“謝謝外公,外公真好!”看看,人家多懂事。表哥沒帶一兵一卒也就算了,隻帶了一些女孩子家中意的玩意。可,她如今加上去的年紀都夠三十歲了,哪裡還會喜歡那些東西,至今都丟在庫房沒看呢。這…夙語嫣紅眼病犯了,爹偏心。未曾想,那些將士將十箱各放各,像是上麵有標識一樣,精準區分。被叫魏兄的人實際上年紀跟皇後相仿,並且在路過皇後那,眼神稍稍閃爍了一下。快得沒人捕捉到。連夙語嫣都被那箱子所深深吸引。隻見,夙震山指著左邊:“那是乖乖的,右邊是你的,不要說爹偏心。”此話一出,眾人噗嗤一聲就笑了。“外公,你這些都是從哪裡來的呢?”戰場可沒有這些東西。說到這,士兵可就得意了,誇誇其談說著。“公主殿下你有所不知,這戰場刀眼無珠,將軍又是立下規矩,不欺殺老少,隻要敵軍能投降,將軍自會命我等將其送回,這些人感恩,時不時送來東西。”“將軍可是反複挑選好久呢。”可不是,軍營都傳瘋了。誰人不知這夙家有一孫女為掌中寶,跟夙老將軍提啥都沒用,就提這孫女,他定會高看你幾眼。被屬下捅破麵子的夙震山,怒瞪他一眼:“多嘴。”士兵偷笑,實際上老將軍怕是心裡開心壞了。夙語嫣跟楚傾珞隻覺得心裡頭暖暖的,被親人牽掛的這種滋味,怕是她們在皇宮呆一輩子都不會跟其他人有所體會。“外公,我很喜歡。”夙語嫣更是出口:“爹,今晚在這邊找個偏殿住下,侄子回來楚城立了大功,現已是知府大人,女兒這讓人喚他回來。”次日。楚城炸開了鍋。“聽說了嗎?那護國將軍回來了?”“就夙家那個老將軍?” “對啊對啊,聽說後麵還會出城前往烏城靜養。”……眾人嘩然聲一片,那年可是老將軍為楚城拚出一條血路,才有他們祖祖輩輩。近幾年聽說是邊疆不安分,為了百姓安危,老將軍這才沒有回來。老將軍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也是時候靜養了。他,可是楚城的英雄。躲在暗處的人微微勾起嘴角,飛快逃離開。輕車熟路來到小巷後,手叩著門三聲。裡麵的人將門打開,鶴清揚驚訝看向來人。“蕭炎?”“是我。”沒想到上一次在烏城匆匆一麵,此時還能再見到人。連忙將人請了進去,開門見山:“需要我幫什麼嗎?”蕭炎是公主的人,身上擔保重任,不在烏城好好待著,來楚城,指定是有大事發生。“不必,已經辦完了。”他長舒一口氣。鶴長青屁顛顛端著茶給他。蕭炎喝完,目光柔和地看向小青,“你這孩子真討喜。”不哭不鬨,想到之前屬下跟他說雁歸山的事情,就更喜歡這聰明的小娃娃。鶴長青如流對答:“那是爹爹教得好,不過小青過幾日便要上私塾了。”他還有些不舍,不過口袋的癢癢粉,倒是可以讓他找個機會發揮一下。“哈哈哈,不錯,以後向你爹看齊!”蕭炎嘴角一咧,拍了拍這娃的腦袋,扭頭看向鶴清揚。“鶴兄,可能近日我要叨擾幾天。”“沒事,那邊有個客房,你隨意,東西不夠同我說一聲,我讓掌櫃去操辦。”鶴清揚眼見沒什麼事,開始擺弄草藥,小青見狀也上去幫忙。留下蕭炎一臉心事重重。沈陌玉那邊留下消息,說是要把老將軍回楚城的信息擴散出去,烏城的事才慢慢開始步入正軌,他人拋棄那邊跑來楚城,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還好他是乞丐幫幫主,混進楚城也容易,聽沈陌玉的意思,是要等到老將軍回烏城。此事顯而易見,斷尾的就是他。而這邊烏城夙少江收到消息,呆愣片刻,抬手使勁揉搓雙眼,又猛地睜開,不是吧!親爹不來了?改成老爺子?想想老爺子動手也蠻狠的,連忙高呼:“李勇,你等準備一下,本官要進宮。”信上說,老爺子回城,皇上要給他辦慶功宴,自然少不了他一份。這信在來的路上耽擱時日,怕是姑姑早已忙著操辦了。是以,有人開心,有人心懷一肚子壞水。從那日開始,楚慕兒被罰過後,整個人像是變了似的,乖巧得不像話。成日學習,讓寧夢瑤省心不少,期間她還專程過來看望楚慕兒。對她讚揚也毫不吝嗇,表示隻要她乖乖地,後麵想要什麼,她都會幫。相對比江寒奕就沒那麼幸運了,自從出去後,掏空他家底,隻好閉關抄書販賣,還將自己獨一無二的畫作賣掉。可,先前他扇了貴族公子諸多,那些可都是平日的金主,當務之急隻能低價賣出。“公子,寧太傅請你一敘。”江寒奕頷首,表明知曉,隨後將東西丟給下人,“把這些東西按市場價賣出。”扭頭無情離開。到了寧府,寧太傅正賞琴,江寒奕見狀拱了拱手,朝太傅點頭。對方示意他坐下,二人就這麼靜靜聽了一會琴聲。直至琴聲斷裂。“琴聲倒是絕佳,可惜了,心不在,拖下去丟青樓。”一句話,將那奴婢判入死刑,甚至連一聲尖叫都未曾聽聞。卻讓江寒奕抿直嘴。“我說得對嗎?齊皇子?”對方如狼財虎豹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他看。江寒奕壓抑眼中不耐煩,這人不就想警告他嗎?這齊國遺孤身份很好,可惜,人不太行!要不是因為楚慕兒是他的外孫女,他至於這樣嗎?越想越煩躁,端起茶一飲而儘,看向對方雙眸,淡淡應了一聲,眼下他們不該再討論前麵的事情。“齊皇子,這次烏城老夫原本想讓你見識一下,烏城的眼線,可沒想,這人呐,就是不能太貪心。”他端起茶杯,仔細打量著,嘴裡叨叨:“就像這瓷器一般,瞧,一旦有了缺口,這杯便不堪重用。”原本還在手掌心的杯子,瞬息裂成碎片,而寧太傅像是沒有感覺。這齊國滅亡,百姓都投靠楚熹,全天下更是找不出能有亡國之恨的人兒。萬幸,被他找到兩個,兩個都被他扶持為朝廷命官。一個明麵上迎娶長公主,可謂是拉攏夙家一派。一個是暗藏在烏城的縣令,連那姓趙的知府都不知此事,以為都是自己人,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張縣令在村莊開始造謠,每年洪澇是河神看百姓對她不敬,需每年獻祭童子童女,實則暗地裡將人送往隱蔽地方,假以時日將他們化為死士。計劃進行得好端端的,現在一切都變了!一想到這,他的心在滴血。這群廢物,什麼都沒乾好!江寒奕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這些消息他都知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他隻要迎娶楚傾珞,找個機會刺殺楚熹皇。彆以為他不知道這老狐狸在想些什麼,這老狐狸不過就是想要他們爭得頭破血流,他好漁翁之利。那年,他走投無路,遇到寧太傅,此人將齊國的密報交於他,並揚言能幫他坐上那個皇位。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江寒奕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在齊國,他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罷了,隻是目睹母後跟妹妹慘死,他勢必要報仇。這才支撐他走到現在。恰好,這寧貴妃竟生了兩個傻的,一個個糾纏著他,彆說,這寧太傅既想利用他,他何不順水推舟,也利用他孫女。心裡這麼想,表情卻萬分沮喪。“是,太傅你說得對,這次我定不會再被慕兒影響。”將一切錯推在楚慕兒身上,要不是她說不一定還能見見老鄉呢。真是可惜了呢。寧太傅擰緊眉頭,麵色帶有幾分陰鷙,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仿佛說的是彆人,而不是自家孫女。“等你登上那皇位,還怕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正聊著,外麵急匆匆來了一道身影,那人是寧府的管家。隻見他彎腰低聲朝著寧太傅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寧太傅臉色巨變。
第63章 密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