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幾張也夠了,殺雞儆猴,拿捏了孫彬幾個,至於他們的家人,就勞煩老夫人了。”秋月留下這句話,和江老夫人作揖完就走了。江老夫人一下沒反應過來,“她這是什麼意思?”賀氏想也沒想道,“芸娘打殺了孫彬那些人,剩下他們的家人怎麼處置,便由您說了算嘛。”末了,不忘拍個馬屁,“你才是當家人,仁慈還是處罰都聽您的。”江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好事江芸娘做了,被罵的卻要她來承擔。孫彬幾個證據確鑿,不論江芸娘怎麼處置,其他的人都不會說江芸娘狠心。但是孫彬他們的家人不一樣,處置輕了會被說包庇,重了又會被說心狠。思緒到這裡,江老夫人後悔沒有把其他人的身契拿出來,隻能讓人趕忙拿著身契去追秋月。“真是個不老實的!”等賀氏走後,江老夫人長歎一聲,讓人去看看江芸娘要怎麼處置。而拿到身契的秋月,坐上馬車,讓車夫儘快去了莊子裡。此時的江芸娘,已經把孫彬幾個管事抓到一處了。“人證物證我都拿出來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江芸娘坐在椅子上,看著院子裡烏泱泱的一片人,目光落在為首的孫彬那。孫彬年過四十,肥頭大耳,一點沒有乾過活的跡象,他是被人壓來這裡,現在胳膊肘都在疼,不太高興地道,“大姑娘,您把我們叫到這裡,又叫了一些隨隨便便的人指證我們。您知不知道,我們可是老夫人的人?”見孫彬試圖用老夫人來壓自己,江芸娘淡定地笑了,“可是孫彬,你也彆忘了,這裡是我母親的莊子。祖母讓你們過來做事,不過是想給你們一個去處,結果你們卻欺上罔下,貪了那麼多的銀子,簡直罪該萬死。”“大姑娘說我們貪了銀子,可你找到銀子了嗎?您搜過我們的院子了吧,都沒找到吧。”孫彬很有自信地道,他又不傻,不會把錢藏在家裡。江芸娘抬手一揮,二勇他們又帶了幾個人進來,“這些人是你們妻家的兄弟吧,這些年,他們沒有做事,卻一直添置產業。我不過是找幾個人嚇唬了一下,全都招了。”看到妻弟幾個被抓,孫彬臉色鐵青,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江芸娘繼續道,“按照本朝律法,你們是家奴,家奴犯事,主子可以隨意發賣或者報官處死。你們的身契在祖母那裡,但我已經派人去拿了。”“老夫人不會給你的。”孫彬道。“哦,那也沒事,我直接報官處死你們就行。”江芸娘目光冷冷,看向孫彬幾個,就像在看屍體一樣。“你怎麼敢?”“我為何不敢!”江芸娘起身笑道,“你們偷竊主家財務,還強占民女,各種罪行加起來,都不夠你死一萬遍。孫彬,我要你死,你就必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