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什麼時候見過資本家為了手底下的員工，自願放棄自己的資本的？”“說起來，你怎麼能保證，我一定可以贏下這場比賽？”顧漫漫認真地盯著厲思晨，想要一個答案。事實上，去雖然她今天確實與厲思晨配合得幾乎天衣無縫，可是對於賭約的部分，他們二人並沒有一丁點的商量，完全是厲思晨的臨時起意而已。自己答應下來，是因為自己知道發現了新的成分，有自信可以拿下唐薇，或者說，拿下自己的廢案。而厲思晨的自信從何而來，著實讓顧漫漫費解。厲思晨聞言挑眉，反問道：“怎麼，你是覺得我不可以單純的相信你嗎？”“如果你隻是單純的相信我，我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領著團團去做一個智商測試了，萬一他年紀輕輕就和你一樣確診了戀愛腦怎麼辦！”“這確實是個大問題。”顧漫漫見厲思晨半晌沒個正形，伸手拍了拍他的腹部，繼續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為什麼覺得我會贏，如果我江郎才儘，拿不出作品怎麼辦，你就真的讓你奮鬥了這麼久的公司拱手讓人嗎？”“拱手讓人有什麼不好？”厲思晨反問：“我不做決策人，仍舊海域大把的錢，可以帶著你和團團去國外生活，或者索性開始環遊世界，真沒錢了就地留下，我還是相信自己有東山再起的能力的。”見顧漫漫的臉色逐漸嚴肅，厲思晨終於認命地擺了擺手：“還真是怕了你了，好吧，我確實有彆的原因，才會相信你能贏下比賽。”“或者說，不是你贏，而是唐薇輸。”“是因為我之前告訴過你的事情嗎？”“是。”厲思晨點頭，“我查過唐薇的背景了，雖然仍舊不清楚她的父親究竟是誰，可是十有八九，就是周然。”“周然？”“嗯，唐薇是他的私生女應該沒有錯，具體的……還沒有做親子鑒定，我也不認為我身為上司，還需要幫著手底下的人找親戚，就算他們不是父女，也一定有特殊的關係。”“唐薇我或許不夠了解，可是周然，我與父親兩個人加起來，與他共事也有幾十年了，他表麵看上去並不歇斯底裡，隻不過，他想要達成的事情，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在公司初期，有這樣一個人，確實能很快的讓公司崛起，可越到後麵，這種人的存在，就越是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陷公司於不易之地。”“隻不過，我父親覺得，周然曾經是功臣，如今他雖然行為上有所瑕疵，可是至少不應該讓他就那樣灰溜溜地離開公司。我接受公司之後，一直想著怎麼處理掉周然，正好，機會送到了我的麵前。”“他並不愛唐薇，我想你也看得出來，但是他很需要你離開，也需要我給他讓位置，自然而言，他會逼迫唐薇贏下這次的比賽，你的廢稿，加上唐薇那點畫蛇添足的本事，如果真能贏下比賽，那我這麼多年，也真是識人不清了。” 倒是與顧漫漫猜想得差不了多少。她本來也是覺得，自己隻要正常發揮，那麼剩下的事情，唐薇一定會自己搞砸的。眼下，他們兩個倒是想到一起去了。“這麼晚了，也確實應該回去了。”厲思晨笑著拉起顧漫漫的手，“我說過，我不讚同員工加班，包括自願的也不可以。”“回去還不是要繼續加班？”“什……什麼？”厲思晨沒想到顧漫漫會突然耍流氓，耳根子霎時紅了一片，倒是難得的害羞表現。顧漫漫嗤笑一聲，正準備繼續，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徐來打來的。“漫漫，你之前要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真的嗎，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顧漫漫再沒有和厲思晨繼續調情的意思，忙不迭開口道：“你把地址給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的情況已經很差了。”“我聯係了救護車，隻不過……算了，你們去了就知道了。”徐來將地址發給了顧漫漫，一旁的厲思晨頷首道：“我當司機。”“那還真是麻煩厲總了。”“幫你總是不麻煩的。”二人驅車前往了徐來所發的公寓樓，這裡確實比之前唐芝住得還要更加破爛。與其說是公寓，倒不如說是一個爛尾樓，小區當中還有一半的地方沒有蓋起來，看上去像是已經成為了流浪漢的落腳處。也難怪徐來說這種地方，連救護車都很難進來。厲思晨護著顧漫漫，走入了一個樓道當中，一排樓道被分為了十多家住戶，看得出，每一家的麵積都屈指可數。顧漫漫眯著眼睛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徐來發來的那個門牌，她抬手，卻被厲思晨反握住了手。“我來吧。”顧漫漫沒有逞強，後退半步，站到了厲思晨的身後。厲思晨拍門的聲音很大，沒多長時間，裡麵便傳來了一聲不耐煩的招呼。“要命了要命了，什麼人啊，大半夜的敲人家房門，真是晦氣，呸！”門有裡外兩層，門內的人拉開了裡麵的房門，外麵的門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勉強看得出裡麵站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臉看上去已經有四五十歲，可是身材仍舊保持得很好，看到厲思晨的時候，她略微皺了皺眉，語氣緩和了些許。“你們是什麼人，來找誰，是不是找錯了？”“找錯了？”厲思晨故作不解地問道：“難道唐芝不在這裡嗎？”“不在！”女人反應很快，眼見她準備關門，厲思晨不緊不慢道：“奇了怪了，怎麼給她補工資都不要，正好，錢我們留下，去吃一頓宵夜吧。”說罷，厲思晨便準備轉身帶著顧漫漫離開，沒走兩步，他們就聽到了背後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上當了。二人唇角微微勾起，默契地對視一笑。“你們等一下，說清楚再走，什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