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憑什麼(1 / 1)

不可能。厲思晨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嬌小可人的女人在他身下乖巧地討饒。月色並未滲入屋中。他看不清楚女人的臉,隻能隱約看清楚輪廓。以及,女人雪白肌膚上的一抹豔麗的紅色。可是麵前的祝笙笙,沒有那塊胎記。似乎是因為厲思晨的眼神太過直白,以至於祝笙笙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手,她吞了口口水,隨後一步步走到厲思晨麵前。“思晨,我……”她環住厲思晨的脖子,吐氣如蘭,媚眼如絲。“我不會後悔,我隻是想要早點嫁給你。”厲思晨的心思已經不在祝笙笙的身上了。即便她如今脫光了站在厲思晨的麵前,他也隻是覺得,麵前的祝笙笙,從頭至尾,是個演技拙劣的小醜。可是。為什麼祝笙笙會拿著自己的玉佩?那明明是自己留給與自己荒唐一夜的女人的。莫蘭島。祝笙笙真的去過嗎?“思晨。”祝笙笙嘗試著呼喚厲思晨,她抓住厲思晨的手便要往自己的胸口放。厲思晨卻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後退一步,冷冷盯著祝笙笙。祝笙笙被厲思晨的眼神嚇了一個激靈。這種眼神,以前厲思晨厭煩自己的時候,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現在為什麼…難道是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冒充顧漫漫的事情?不,不可能…顧漫漫就是個普通女人而已,即便她真的說了什麼,厲思晨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笙笙。”厲思晨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女生該自重一些,你沒醉,我回去了。”厲思晨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了房間,唯獨剩下祝笙笙一人落寞地站在原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丟掉的奶瓶,心下一沉。當初將祝笙笙認作是五年前的女人,所以才沒有繼續懷疑顧團團是自己的孩子。現在難道要再去找一次顧團團的dna?太冒險了。而且,顧漫漫從未說過,孩子父親的事情。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將顧漫漫嚇跑,可就得不償失了。半晌,祝笙笙突然抄起手邊的杯子用力砸到了牆壁上,碎片落了一地,驚動了彆墅中的傭人。她們一擁而入,站在門口用力拍打著房間門。“小姐,小姐!”“出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忙嗎?”“小姐?”“都給我滾!”祝笙笙大聲吼著,外麵瞬間就沒了聲音。自己功虧一簣了嗎?憑什麼?她都已經得到了厲思晨的青睞,為什麼還會功虧一簣。五年前,在莫蘭島究竟發生了什麼?厲思晨究竟是喜歡自己,還是喜歡那塊破玉佩!玉佩,對…玉佩。隻要玉佩還在自己手上,厲思晨就不會完全拋下自己的。 祝笙笙盯著滿地的碎片,眼底的天真不再,隻剩下了算計與狠厲。陸家。顧欣雨將陸之遠扶到了沙發上。她今天並沒有收到祝笙笙的生日邀約。甚至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而且,陸之遠在出門之前,自己也曾經問過他要去做什麼,可是陸之遠卻遮遮掩掩地,不願意告訴自己。現在想來,答案已經相當明顯了。顧欣雨盯著沙發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離婚是嗎?“陸之遠。”顧欣雨咬牙切齒地湊近了陸之遠,他的酒還沒有清醒,但不代表完全失去了意識。他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女人。輪廓模糊,搖曳生姿。陸之遠唇角微微勾起,是難得的放鬆。“打了我,你就要原諒我。”顧欣雨愣了愣,她伸手拍拍陸之遠的臉,繼續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漫漫…原諒我。”顧欣雨後退一步,眸中隻剩下了嫉妒。什麼?又是顧漫漫那個賤人!她究竟回來做什麼,羞辱自己,還是要將陸之遠從自己身邊搶走!“陸之遠,你睜開眼睛!”顧欣雨發狠一樣地拽住了陸之遠的領子,她咬牙切齒地開口:“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究竟是誰!”“我不是顧漫漫,我是你的老婆,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出軌嗎?”一開始,顧欣雨嫁給陸之遠,是因為報複。顧漫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鳩占鵲巢了那麼多年。自己雖然是個私生女,但是骨子裡麵流著的,卻是顧家的血。她接受不了顧漫漫能輕而易舉地獲得一切。所以她決定動手。她將顧漫漫推下船,將她原先擁有的所有都一點一點地奪回來。包括陸之遠。愛情談不上,可畢竟五年的夫妻,陸之遠丈夫的角色向來發揮穩定,從不會讓自己受任何委屈。不知不覺,顧欣雨倒是真的真對麵前的男人產生了感情。可現在,顧漫漫那個早就應該死在海裡的女人卻回來了。她要將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部奪走嗎?憑什麼?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顧…欣雨?”陸之遠總算睜眼看清楚了麵前的人,神色也驟然冷了下來,再不複剛才的脆弱與受傷。他一把推開了麵前的顧欣雨,隨後搖搖晃晃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你怎麼在這裡?”又是冰冷的質詢。顧欣雨高傲慣了,受不得委屈,挺直了身子,冷笑道:“你在祝小姐的生日宴會上喝醉了,我將你接回來的。”“嗯…”陸之遠點頭,並無表態。“漫漫呢?”“她將你一個人扔在那裡就走了,你還關心她乾什麼?”走了?陸之遠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莫名空出來一塊。又走了。自己當年沒有抓住她,現在也同樣如此。“離婚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陸之遠再抬頭,已經恢複了平靜,若非他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大概沒人能看出他喝醉了。顧欣雨深吸口氣,無力地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隨後又做出了一副惹人憐愛的委屈表情。“之遠,從她回來之後,你就一直不太對勁。”“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們都可以一起麵對的。”“之遠……你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