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煙跟孟沅戈打完電話回頭的時候,發現沈確的手在流血。如果是以前,聞煙看到沈確手流血,肯定會心疼。但是現在,她好像完全沒有心疼的感覺。相反,她覺得沈確是不是又在做一些苦肉計之類的。聞煙居高臨下地看著蹲著的男人,說道:“彆把我地板弄臟了。”“我流血了。”沈確盯著地板上滴下來的血滴,低聲跟聞煙說。“所以彆弄在地板上。”沈確慢慢抬頭,仰視著聞煙,“彆讓他來。”“該走的人是你。”聞煙聲音很淡地說,“我已經給了你這些天的時間讓你接受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的事實,你要再這樣無理取鬨下去,沈確,你就真的很自私了。”沈確從地上站起來,他扔掉了手裡的玻璃碎片走到聞煙麵前。此時的聞煙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不害怕不心疼也不愛他,隻將他當成一個曾經認識的男人。“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這個問題你就算問我千百遍,答案都不會變。”她不會再給沈確機會,她已經不想跟沈確有未來了。聞煙這話說出來之後,男人的的表情低沉又受傷。或許他也清楚,就算將聞煙跟她困在這裡一輩子,聞煙好像也不會再對他動感情。現在的她,對他心硬得像石頭。沈確的手在流血,但心裡的疼,卻比受傷的疼要重千萬倍。他凝視著聞煙,好像要將她深深地刻印在心中。但聞煙卻沒有看他一次。聞煙並不覺得自己心狠,相反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心軟了。曾經沈確要將她拋下的時候,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甚至都沒有給她接受的時間,說拋下就拋下。斷崖式的分開讓聞煙一度懷疑自己,陷入了很長時間的自我懷疑當中。現在她還能給是沈確接受的過程,隻能說她善良。沈確走了。走之前將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跡一並清理乾淨。公寓裡麵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聞煙坐在沙發上。彼時夕陽西下,橘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了公寓客廳,將這個客廳染成了橘色的海洋。聞煙覺得肯定是落日的衰敗讓她心情如此低沉。如果是日出,她肯定就會覺得積極向上。肯定不是因為沈確走了,所以傷心。她應該高興的,終於和這個男人,徹底割裂了。從今天開始,她就可以跟孟沅戈擁有幸福的未來。……孟沅戈回來的那天,聞煙還是去機場接了他。聞煙知道,孟沅戈就算是嘴上說著不讓她去接,但如果真的在機場看到她的話,他肯定會很開心。那是意外的驚喜。果不其然,在機場看到聞煙的孟沅戈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