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鬨劇最後以房間門被敲響告終。聞煙從貓眼裡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麵的人是商時序跟路遙。見是這兩人,聞煙才打開門。而此時的路遙醉得不省人事地掛在商時序身上,後者見到聞煙的時候,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把人交付給聞煙,“她喝醉了,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好好照顧她。”商時序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將路遙交給聞煙。他都準備走了,卻看到了從裡麵走出來的沈確。有那麼一秒鐘,商時序覺得沈確那個眼神像是要刀了他一樣。商時序尬笑那麼兩聲,“好巧,你也在啊?”沈確目光淡淡地瞥了商時序一眼,也沒說話,越過聞煙跟路遙就往房間外麵走去。聞煙則是等沈確前腳出門,她後腳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隔著門,聞煙還聽到商時序在外麵跟沈確說:“我真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但我也不能把路遙拐我房間去啊……”商時序那邊還沒說完,剛剛還趴在聞煙身上的路遙立刻像個沒事人一樣地從她身上起來。聞煙驚訝:“你沒醉啊?”路遙一臉便秘的表情,“那個商時序是不是不行啊,我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女喝醉了在他麵前,他竟然都能把持得住!”路遙的這番操作著實給聞煙無語到了。但聞煙還沒說什麼,路遙倒是八卦地問了一句:“你小叔怎麼會在這裡?”聞煙不知如何作答。路遙湊過來,好奇地問:“是不是因為看到謝景初對你形影不離的,所以吃醋了?”“沒有的事兒。”聞煙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裡麵走去,“他就是無聊了來找我消遣。”“那他怎麼不去找彆人消遣偏偏找你呢?”聞煙頓了一下,但很快地回過神來,“遙遙,以前我覺得自己挺戀愛腦的,但是跟你一比,我甘拜下風。”“?”路遙滿臉問號。聞煙:“反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吃回頭草的。”“硬氣。”路遙猶豫了一下,“但沈確這棵回頭草,你確定不吃一下嗎?真的還挺帥的。”帥是帥的,但渣也是渣的。聞煙搖頭。路遙又問:“你就不想看到曾經高高在上,玩弄你的感情的人,最後像條喪家犬一樣匍匐在你麵前,說非你不可嗎?”聞煙邪惡地想,她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和念頭。想看到沈確像曾經的她一樣期待她的愛,想看他低下高貴的頭顱。但後來才明白,當她有這種念頭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輸了。聞煙跟路遙說:“其實報複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往前走不回頭,把自己的生活過得漂亮。”繼續糾纏下去,最終傷害的,隻有自己。路遙多少是喝醉了的,聽著聞煙的這些話覺得頭疼。 她爬上了床,跟聞煙說:“我要是你,我就跟他糾纏到底,至死方休。”“你先前還說要灑脫呢,現在就要糾纏了?”路遙:“真正愛過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放手啊……”路遙不和前任們糾纏,無非是萬草從中過,片葉不沾身。聞煙聽著路遙的話,心裡頭一陣酸澀。是啊,真正愛過的人,哪能說斷就斷。可不斷,他們也不會有未來。要是早知道如今這樣傷筋動骨,聞煙想,或許當初就算再難,都不會闖入沈確的房間。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次日清晨,本來是說好淩晨四點起來去爬山看日出。但因為昨晚上他們大多數的人都是徹夜狂歡,等早上集合的時候,根本就沒幾個人。聞煙是起來了的,她想爬爬山看日出。所以同一個房間的路遙也跟著起來了。路遙一起床就給商時序打了電話,非要把他也叫起來一起去爬山。於是乎,商時序把沈確一並叫了起來。最後爬山去看日出的,其實就五個人。聞煙路遙,商時序沈確和謝景初。這麼一個組合,怎麼看怎麼詭異。唯一不知道沈確跟聞煙關係的謝景初這會兒站在聞煙旁邊,把他的登山裝備給聞煙。聞煙屬於輕裝上陣的那種,除了手機之外,就帶了一瓶水。還是從酒店拿的瓶裝水。但謝景初的雙肩包裡麵東西就多了,手電筒,醫療包,保溫杯,充電寶,雨傘……謝景初說:“東西都放在我包裡,到時候你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就行了。”一旁的商時序跟沈確,也都屬於輕裝上陣的那種,甚至連水都沒有拿。本著山上肯定都有賣的想法。路遙看了看商時序跟沈確,說:“活該你倆沒對象。”沈確麵色淡淡,似乎是對謝景初這種保姆般的行為的不啻。他轉身就往外麵走去。商時序頭疼,這個日出是非看不可嗎?商時序最終還是往前去追上了沈確,小聲嘀咕道:“兄弟勸你一句,如果你想跟聞煙和好,可千萬彆繼續這麼冷著。你看人家小奶狗都那麼主動了,我要是女生,我肯定扛不住的。”沈確的臉色比他的黑色衝鋒衣還要黑。但說出的話,還是非常硬氣的,“一些花裡胡哨的小動作。”“但是小姑娘吃這套啊。”商時序理所當然地說。“聞煙不吃。”沈確說得篤定。“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吃?”商時序說,“到時候人家爬山爬一半累了想喝水吃東西,你說你有錢有什麼用?”商時序繼續說:“然後謝景初拿出了聞煙那會兒最想要的東西,你就隻能乾瞪眼。”沈確很淡地說了一句:“爬不爬,不爬滾回去睡覺。”“爬爬爬!”商時序說,“咱們這要是不爬了,不就是給他們倆創造二人世界的機會嗎?”話音落,沈確一記眼刀就掃了過去。商時序閉嘴。他就覺得很無辜,這是忠言逆耳,可沈確不聽啊。人家滿分試卷都擺他眼前了,他愣是不看一眼也不抄。商時序當時就在想,沈確要是錯過了聞煙,往後誰還忍得了他的臭脾氣?活該孤獨終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