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看到的畫麵,以及昨晚遇到的胡羨之他們,我仍覺得心有餘悸。但是,這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事情,若是我自己都退縮了,我又哪來的臉指望旁人。於是,我將昨天自打踏出醫院大門之後的事情,事無巨細地都給他們說了,沒有漏下哪怕一點細節。尤其是在說到我再次見到胡羨之師兄弟時,我明顯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很凝重。“事情就是這樣了,不過當時胡羨之跑了,莫非我斷掉的銅錢劍,就是他送過來的?”我疑惑道,但又覺得他剛成氣候,應該還不至於強悍至此才對。果不其然,方懷遠直接否定了我這個想法。“小徒弟,說到底他終究不是人,那麼大的一股鬼氣靠近,我們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你仔細想想,當時除了他們師兄弟,還有沒有彆人?”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仔細回想起來,我隻記得當時“薑嵐”化為灰燼,緊接著他們就出現在了我麵前,當時天雖然黑,但是我非常確定再沒有彆人了。而且那些個小土丘本就低矮,夜裡人的聽覺又格外敏感,根本是不可能藏人的。半晌,我還是搖搖頭,“師傅,我非常確定當時再沒有彆人了。”見我這麼確定,他也不再追問,“我們明天便隨他成煜去成家老宅吧。”他忽然道。“不行!”我果斷拒絕,“你身體還沒好,凡事等你好了再說,這幾天我也不會離開你們的視線。”“我們總不能在你上廁所的時候都跟著。”薑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而且我們身體素質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好得多,畢竟從小就訓練著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已經可以出院了。”我瞪了她一眼,怎麼方懷遠胡鬨也就算了,就連她也跟著起哄。“哎呦,小宋啊,聽說你出事了,我馬不停蹄地就趕緊來看看你還好不好。”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成煜大搖大擺地踏進病房,身後跟著的成清歡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感覺,全然不似初見時那般倨傲。“是來看看我死沒死吧?”我冷笑道。我出事到現在,並未聲張,他知道就隻能說明他參與其中了。他顯然愣了一下,然後訥訥道,“瞧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啊,我們祖孫這是關心你,你什麼態度嘛。”“關心我?那請問,我出了什麼事?在哪兒出的事?你又是如何知曉的?”我的死亡三連問問得他啞口無言。“左不過我們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我們答應隨你回老宅看看,你將自己和孫女的命魂交予我們,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假惺惺,看得令人作嘔。”我無暇顧及他的心情,直言不諱道。我自身都難保,還因為他們祖孫二人的詭計,害得我腹中的寶寶暴露於人前,他們該不會還指望我給他們點好臉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