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後,我們幾人難免被醫生給訓了一頓,畢竟現在他傷得的確不輕。我低著頭當鵪鶉,醫生說什麼都乖乖地點頭。“我看你們真是不要命了,仗著身體底子比較好就敢這麼胡來,要是下次再這樣,你們就得給我簽個免責聲明,免得出去出事了再來找我麻煩。”醫生神色不虞。我條件反射地繼續點頭,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又趕忙搖頭,立馬保證道:“醫生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再偷偷跑出去了!”他沒好氣地睨了我一眼,“行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吧,彆再讓病人亂跑了。”我乖巧應是,頂著方懷遠嫌棄的眼神把他扶上病床躺著了。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臨近過年,沒再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大概是傳說中的年獸坐鎮,將這些牛鬼蛇神都嚇跑了吧。薑嵐也脫離了危險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她一見到我就笑:“宋棲,我差點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沒好氣地輕輕拍了她一下,“怎麼會,我下麵有人,你就算真下去了,我也要把你拽回來。”“我命大,才不會讓你下去要人呢。”她嗔道,剛說完就直咳嗽。我忙給她倒了一杯水:“好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祁鈺自打薑嵐進病房之後,眼角就抽筋似的,一直在暗示我。我置之不理,把薑嵐招呼躺下之後,掏出紙筆繼續畫符。餘光瞟見他的眼神自打薑嵐進來之後,就沒離開過。我在心裡暗自感慨,但還是決定先晾著他。我還將手裡的符拿到他的麵前,身子故意偏過去擋住他的視線,“大師兄,你看看我這個符畫得怎麼樣了?”他顯然心不在焉,但還是拿起符端詳起來:“不錯不錯,小師妹進步真大。”嘴上誇著,腦袋已經再次偏過去了。“大師兄,你眼神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女孩子,當心人家把你當變態哦。”我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他立馬縮回了頭,用同樣大小的聲音問我:“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現在怎麼辦?”我瞟了一眼躺在病**的薑嵐:“當然是趁著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你好好獻殷勤啊,順便表達一下你的心意。”太輕易得到的,總是不懂珍惜的。哪怕他是我大師兄,哪怕我打心眼裡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明白了我的暗示,堅定地點點頭:“我明白了,小師妹!”接下來的日子,他示好的方式簡直讓我哭笑不得。譬如,他買飯的時候會多給薑嵐買一份,還是肥得還在流油的肉。譬如,給薑嵐進行晨昏定省,具體表現為,早早起來用灼熱的目光盯著薑嵐的床鋪,等她醒來然後說早安,晚上人家剛一躺下,就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