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張娃娃臉被放大數倍,我們兩張臉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那麼大。我驚恐的表情似乎取悅了她,她笑嗬嗬地對我道:“宋醫生,找到你了哦。”“宋醫生,你看這麼多人都留在這裡陪我了,你也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啊?”看到地上跳動的乒乓球,我心裡有了猜測。剛才她說讓我準備躲起來時,就往地上扔了一個乒乓球,難道她嘴裡的留下陪她,就是將逝去者的靈魂禁錮在這乒乓球當中嗎?所以在我開始往樓上走時,那些乒乓球才會落得滿地都是。所謂的捉迷藏不過是一個幌子,這個地方都是她的“眼睛”,除非我能直接毀掉這個地方,否則我無論做什麼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透明人。“宋醫生,你為什麼不說話啊?”她伸出那雙肉嘟嘟的小手,輕輕落在我臉上,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我艱難地抻了抻腿,緩緩地從櫃子裡往外爬,地上的乒乓球跳得更歡快了,似乎是在歡迎新夥伴的加入。“吵死了!”寧嘉嘉不耐煩的怒吼,地上方才那些跳動得歡快的乒乓球瞬間偃旗息鼓,整個辦公室安靜得落針可聞,而她另一隻手裡,赫然握著一個白色的乒乓球。“宋醫生,我沒有嚇到你吧?”她衝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他們太吵了,所以我讓他們安靜些,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跟著她離開了這個辦公室,她帶著我走到一個上鎖的辦公室門前,手隨意一揮,房門就打開了。入目是一個巨大的手術台,手術台前是兩個醫生,旁邊還站著許多護士,她們手裡端著托盤,裡麵放著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醫療用具。**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頭發已經被剃光,身上穿著病號服,表情痛苦,眉心緊緊蹙起,好像在經曆著很痛苦的事。那兩個醫生戴著口罩,看到**的孩子蹙眉,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隻見其中一個點點頭,然後拿起針頭一針紮進了**孩子的脖頸處,隨著藥水一點點推進去,**的男孩停止了掙紮,我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然而,事情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她特意將我帶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少頃,那個孩子猛地坐起身,腦袋猶如發條機關一樣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門口,那雙眼睛赤紅得像是燒紅的火炭,臉上長出了不正常的毛發,那茂盛的毛發甚至已經從病號服裡鑽出來了。嘴裡冒出的獠牙像極了僵屍牙,手上的指甲更是在一瞬間長了出來,長得能直接刺穿一個人的身體。“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兩個醫生手舞足蹈,用蹩腳的中文喊道。我蹙眉,現在我看到的這一切,難道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嗎?我的視線落在寧嘉嘉的身上,我看到這些,肯定和她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