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不遂人願 師傅更不可能遂我願(1 / 1)

我趕忙擺手:“師傅,我真的沒學過,你讓我跟他下,我會輸得比你還慘的。”“那好吧。”他頹然地坐下,生無可戀地看向外麵:“沒事,回頭為師教你,你定要給為師一雪前恥啊!”“額,我會的師傅。對了,我體內的蠱蟲到底為什麼突然就發作了?”“杜安安唄,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居然逃過了我的眼睛。”方懷遠滿臉不忿,氣鼓鼓地道。我了然地點點頭,也算是意料之中了,猶豫了一瞬,我還是決定將那個夢說出來。在我說到限製那個男人的鐵鏈有五條顏色已經變淡時,他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個鏈子的顏色真的變淡了嗎?”方懷遠跟我確認道,一向胸有成竹的他,此刻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抹慌亂。“師傅,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和他又有什麼恩怨?”盤旋在我腦海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一股腦地全都問了出來。他緩緩搖頭,嘴裡念叨著什麼,聲音太小我聽不真切。“棲棲,彆多想,你夢裡那個男人和你沒任何恩怨,我會處理好的。”秦玨握著我的手,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相信我,他入你的夢,就是為了蠱惑你,無論他說什麼,你都彆信。”他眼神清澈,看不出半點說謊的痕跡。我雖然心裡還是覺得奇怪,但還是點點頭:“好吧。”畢竟你是地府的王,所以我暫且信你。“天快亮了,我該走了。”隔壁院的公雞都打鳴聲響起的同時,秦玨對我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就沒了蹤影。方懷遠的情緒隨著秦玨的離開漸漸穩定下來,恢複了以往鎮定自若的模樣,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小宋棲,時間到了哦。”“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手裡就被他塞了一個很重的包。“負重五公裡,跑完咱吃早飯,然後就去辦正事兒。”他推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我也趕忙追上,隻見祁鈺和薑嵐都已經整裝待發,隻剩下我這個倒黴孩子啥都不知道。不負重跑五公裡都得要老命,這還背著一個五斤重的包,我感覺跑完我可以直接原地去世了。“小宋棲,你大師兄就是這麼練出來的,你多跑跑,以後遇到打不過的,咱也有逃跑的資本,所以,你再快些。”方懷遠跟在我身側,用言語不斷地刺激我。不得不說,很有效。畢竟我還不想死。跑到第四圈的時候,我的腳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前三圈還能保持著不張開嘴用鼻子正常呼吸,現在我已經像個哈巴狗一樣,把嘴張開吭哧吭哧地跑。我甚至感覺,我的腿已經不屬於我了,現在全靠毅力撐著。 我那‘貼心’的大師兄明明早就跑完了,還湊到我身邊欠欠地來了一句:“小師妹,要多鍛煉啊,你看你這滿頭大汗,現在是不是腦子都開始沉重了。”我喉嚨又乾又癢又澀,背上背著的包好似有千斤重,墜得我渾身都麻木了,實在連眼神都沒力氣給他一個。“小師妹,你才剛開始,追不上我是正常……”他話還沒說完,方懷遠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臭小子,我記得我讓你休息十分鐘再來五公裡,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逗你小師妹玩啊?”“臭老頭!你怎麼沒聲啊,鬼嚇人不會嚇死人,但人嚇人會啊!”祁鈺對著方懷遠崩潰的咆哮。“胡說,為師再怎麼嚇人,能有那些奇形怪狀的還會要命的鬼嚇人不成?”方懷遠混不在意的笑笑。而我已經徹底沒力氣了,就連走路腳步都是虛浮的,更彆說跑了。在祁鈺跑完他的第二個五公裡之後,我這邊也終於完事兒了。現在我隻想回**躺著,一點動彈的欲望都沒有了。可惜,天不遂人願,我這個師傅更不可能遂我願了。我人剛躺下就被拽了起來,他笑眯眯地看著我:“小宋棲,彆忘了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辦哦,所以不能睡呢,而且運動之後是不能躺的,快起來活動活動~”他甚至還故意拖長了尾音裝可愛。誰教他一個幾十歲的中年老大叔裝可愛的啊!最後,我還是沒能如願睡覺,乖乖起來活動洗澡吃早餐。“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吃飽喝足了,那咱們就來分一下工吧。”方懷遠拿起手絹擦了一下嘴角的殘渣,道:“小薑繼續追查和白老太家情況一樣的人家,小宋棲和祁鈺去處理王青的事,我這個老年人就在家休息吧。”“活兒不是您接的嗎?我和大師兄什麼都不知道呢,我們去了要怎麼辦啊?”我本來以為我們會一起出發的,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安排。我現在甚至連個半吊子都不算,要不是有秦玨這個底牌在,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沒問題。”薑嵐和祁鈺直接無視了我的反抗,齊聲道。緊接著我就被祁鈺拉著上了車。“大師兄,你帶著我真的可以嗎?要不我還是回去叫上師傅吧,我害怕。”我本來都伸手去拉安全帶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怕什麼,有大師兄罩著你,你放心。”他說完還以為我是夠不到,很自然地就給係上了。我怕的就是你這個不靠譜的。但是我沒說,我慫得很。車子朝著郊區的方向駛去,我嘀咕著該不會又去亂葬崗吧。“放心吧,這次咱們去的是彆墅區,所以相對來說偏僻一些,你該不會昨天在亂葬崗給嚇出陰影了吧?”祁鈺回答我問題的同時,還不忘損我一兩句。我不是甚在意,畢竟我確實害怕,而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早晚得取笑回來。“那師傅接處理這麼一件事,得收多少報酬啊?”我好奇道。畢竟在楊柳村,單是請先生給過世的老人超度封紅包都得一百二起步了。祁鈺沉思半晌後搖搖頭:“我不知道啊,錢都是師傅管,我隻負責乾活,”我無奈扶額,難怪方懷遠給他買最具性價比的東北襖子,原來財政大權是徹底掌握在方懷遠手裡的,而祁鈺這個傻大個就連乾一次活兒能掙多少錢都不知道。隨著車子駛進彆墅區,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一股莫名的陰冷感從腳底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