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當初那個人是你?(1 / 1)

我跟著祁鈺到了客廳,他招呼我坐下後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小師妹,你等等,我把師傅叫出來。”正當我以為他要打電話亦或是去後麵叫人時,他竟扯著大嗓門直接喊了起來:“臭老頭,小師妹來了,還不快點出來,還在後院鼓搗你樣的那些小家夥。”我:……我的母語是無語。而且,這個祁鈺的聲音真的是……有磁性,該死的好聽。像磁帶裡的聲音一般,我覺得他應該出道的,就他這身高,這身材,這迷人的聲音,還有這長相,下個火遍大江南北的不是他祁鈺我就把我名字倒過來寫。下一秒,一個中年男人從門簾後麵走進來,他比祁鈺矮了一個頭,國字臉,一看到我就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滿臉慈愛。我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一臉戒備地看著他。“臭老頭,你看你一身雞毛,第一次見小師妹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還呲著個大牙傻樂,你看給小師妹嚇得。”原來他就是方懷遠,看著也不像個摳門的老頭啊,看樣子也不過四十出頭而已。而且雖然衣服上沾了些雞毛,但這一身中山裝如此合身,一看就是專門找裁縫定做的。想到這裡,我憐憫地看了一眼祁鈺。方懷遠聞言瞬間變了臉色,他抬起頭狠狠拍了一下祁鈺的頭,“臭小子,沒大沒小,不知道叫師傅嗎?身為大師兄不知道給師妹做個榜樣,成天沒大沒小的,像什麼話!”祁鈺揉著被拍的腦袋,抬起頭滿臉不服地瞪著方懷遠。“再瞪,再瞪就出去紮一個小時的馬步,再給我畫一百張有效的符!”方懷遠厲聲道。祁鈺秒慫,瞬間變了副麵孔,先是一臉諂媚的扶方懷遠坐下,又站在他身後掐肩捏背:“師傅,我給你說,剛才叫你臭老頭的那個人不是我,你彆和他一般見識啊,我給您賠罪。”方懷遠滿意地端起那杯我還沒來得及喝的水滿足地喝了一大口,祁鈺見狀瞬間跳腳,他直接跳到方懷遠麵前:“我說臭老頭,那水是我給小師妹倒的,你要喝不知道自己去倒嗎?”方懷遠立馬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殘酷的話:“現在,出去蹲兩個小時馬步,然後給我畫出兩百張有效的符來。什麼時候完成了,什麼時候再來跟我說話。”祁鈺咬牙切齒:“臭老頭,你陰險狡詐!算計我!”方懷遠挑眉,“不服?”“服。”祁鈺失魂落魄地出了門。這兩人的相處方式,還真的……讓人耳目一新。直到祁鈺頭頂著一口缸蹲好馬步,他才看向我,“沒想到你居然能活到現在。”他冷不丁地開口,說出口的話卻讓我膽寒。“什麼意思?”我忙問追問道。 “我們曾有過一麵之緣,當時的你滿臉死氣,一看就命不久矣,我沒想到,你居然能活著被我撿到。”他笑著對我道:“畢竟相逢即是緣,你又是個好苗子,所以惜才的我把你帶回來了。”一麵之緣?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他?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十月二十八,去往楊柳鎮的大巴車上。”他見我疑惑,便提醒道。我的回憶被拉回我生日的第二天,突聞噩耗,我忙著趕回去,偏生在路上遇到了鬼打牆,不對,當時有個中山裝的男人說是鬼遮眼,用童子尿才讓我們一車人大半都幸免於難。可後來我再回頭時,卻沒有再看到那個中山裝的男人。等等,中山裝,中年男人,再看他今天的衣著打扮,還有這有些熟悉的聲音。難怪,難怪我剛剛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當初在車上讓大家用童子尿破鬼遮眼的那個人,是你?”雖是疑問句,可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果不其然,他聞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沒錯,就是我,不對,也不是我,那隻不過是我紮的紙人而已,所以在鬼打牆破除之後,我自然就消失咯。”“不是鬼遮眼嗎?”我小聲嘟囔道。“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當時要不是看車上還有無辜的人,我都懶得多管閒事。”“臭老頭不行就是不行,還非說什麼不願意多管閒事,嗬忒!”祁鈺扯著嗓子喊道。方懷遠的臉登時黑了下去:“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再胡說就加量啊!”祁鈺瞬間啞火。“所以,您讓我先來見您在決定我的去留,您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嗎?”我等這爺倆吵完,才悠悠開口。他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我,然後對我道:“宋棲,除了我這裡,你沒有地方可以去,你身上的冥婚不可解開,你能活到現在,一定是你的冥婚夫給了你什麼東西,所以就算道行高的,也無法耐你何。”“不過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遇到道行高且心術不正的死鬼道士,你可能就完蛋咯。”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我很識趣地給他把水加滿,他才繼續道:“所以嘛,乖乖跟我學本事,這樣就算你那個死鬼老公不要你了,你也能保護好自己。”“你不認識他?”方懷遠聞言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你做什麼夢呢?我上哪認識你死鬼老公去?要不是你昏迷時一直喊什麼不要做彆人的替身,救救你娘,我才懶得耗費心神去看你的生平。”他眼神真誠,甚至對上我懷疑的眼神後,還對天發誓了。“真是可憐啊,出生就沒氣了,雙親還沒了,奶奶在你成年了也不要你了,遇到的張德遠也是帶著目的,想把你帶去給他爹采陰補陽……”他每一句話都在往我心窩上戳。我緊咬牙關,倔強道:“我已經有師傅了!”雖然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教我,但他也是正經喝了我拜師茶的。現在這個方懷遠,紅口白牙上下嘴皮一碰,我就成了他的徒弟了?“你說薑燁之?”方懷遠立馬接過我的話頭:“那小老頭,和你奶奶比起來差了點,到底是讓薑家徹底敗在他的心軟上了。”說完他長歎一口氣,又有些得意道:“見了我,他還得乖乖叫一聲前輩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