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師傅給我的紅包拆開,裡麵是一張護身符,我將其貼身戴好,坐在窗前看薑嵐給我的書。翌日一早,天還未亮我就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我還沒來得及起身去開門,我的房門就被人踹開,一行人舉著火把,為首的正是薑毅和薑柏。在火光的映襯下,他們的麵容比我昨日見到時還要更加扭曲可怖。“把這個害死家主的災星抓起來,按我爹臨終前的意思處置!”薑毅陰沉著一張臉,獰笑道。“大師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師傅他老人家還是硬朗著呢,你怎麼能詛咒他!”在奶奶的事情之後,我現在麵對這樣動不動就要將我綁起的行徑已經有了相應的處理方式,很快我就從他的嘴裡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他說師傅死了,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師傅昨天才喝了我的拜師茶,身體那麼硬朗,怎麼可能會出事,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知道他們不喜歡我,但沒想到他們會連自己的親爹都詛咒。我雖然和師傅相處得不多,但是也能感覺得出來他是個很好的人,可大師兄和二師兄,實在是不像他的孩子!“詛咒?要不是我爹不聽我們的,非要收你這個災星為徒,他也不會死!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薑柏冷笑道。他迅速掏出一張黃符朝我所在的方向擲出,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閃躲。“跟我走吧,既然老爺子一意孤行,那你就好好的去看看,他到底因為你,都遭了什麼罪!”我的身體此刻根本不受我的控製,哪怕我心裡告訴自己不能跟他走,但我的腿還是乖乖地邁出去了。是傀儡符,我昨晚在書上看過,沒想到今天就見識到了,還真是有些不合時宜。師傅住在東廂房,我和薑嵐住在西廂房,兩個小院子的距離不算近,大抵十幾分鐘後我們才到師傅的房間門口。這段時間,我嘗試過呼救、嘗試過掙脫傀儡符的控製,但是根本沒有用。那天那個笑意盈盈叫薑嵐小師叔的男孩,湊到我耳邊陰測測的道:“你就算是喊破喉嚨都沒用的,師傅早就安排好了,而且這周圍的人都受過薑家的恩惠,他們隻會睜隻眼閉隻眼,認命吧,師傅的傀儡符是畫得最好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頰大顆大顆地落下,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命運就活該這麼坎坷,為什麼我走到哪兒都逃不過被獻祭的命運。為什麼我一出生就該被算計,為什麼老天對我如此不公!我做錯了什麼,就這樣被卷進未知的漩渦,越陷越深,哪怕我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薑毅和薑柏看著我笑得意味深長,眼裡還充斥著濃濃的恨意。他們將房門推開,我又被那個男孩推搡了一把,直接就跌進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