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複核，你以為這是什麼考試？高考麼？”輔導員嗤之以鼻，“你彆做沒用的掙紮了，老老實實滾回來上課。”“這不是掙紮，我是在維護我的正常權力。”劉歡意單手撐在輔導員桌上，一字一句地說：“我要求複核成績。”輔導員莫名被她的氣場震懾，愣了片刻後有些生氣地說：“劉歡意，你不要太過分了，難不成你以為整個學校圍著你一個人轉？我手頭還有一大堆事情沒空陪你瘋。”不等劉歡意說話，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輔導員沒好氣地吼道：“誰啊！我現在沒空，有事統統明天來。”“王老師。”校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輔導員一愣，忙不迭地跑去開門，對校長點頭哈腰地笑著。“校長，您怎麼來了，快請進。”校長進去後卻直接對劉歡意點點頭，“劉同學，彆來無恙啊。”劉歡意簡單地跟校長打招呼，“您好。”“聽說你最近在實習，在哪家公司上班？”“霍氏。”劉歡意承認，在霍氏上班還是很有麵子的，至少校長問起，她能夠毫不猶豫地說出霍氏的名字。“那挺好的。霍氏是大公司，還沒畢業就能去大公司實習，劉同學，你前途無量啊。”校長讚賞地拍拍劉歡意的肩膀。輔導員想插話卻插不進去，隻能站在一旁乾著急。“對了，剛才我聽見你們在爭執，是為了什麼事爭執？”輔導員可算逮到機會，連忙說：“校長，劉歡意參加了跳級考試，但是沒過，她不服氣，非要我從幾十份考卷裡挑出她的那份複核成績，這怎麼可能呢。”輔導員極力描述自己的繁忙的工作，想讓校長不但幫他回絕劉歡意的要求，還要肯定他的工作。校長卻說：“一共幾十份試卷，找出一份有這麼難麼。”“沒……沒那麼難。”輔導員暗自思忖，不對啊，校長這是專門護著劉歡意來的。“好，這可是你說的。王老師，我不希望下次問起這件事，你還沒有解決。”校長背著手，對劉歡意點點頭，轉身離去。輔導員連忙去送他，送走校長，他心裡暗罵幾句：都快下班了搞這麼多事情。但他麵上還是對劉歡意客客氣氣。“你跟我來。”輔導員把劉歡意帶到一間辦公室，這間辦公室裝修簡單素雅，滿屋子都是書櫃，全都存放的是用來應付上麵下來檢查需求的作業和試卷。最中間的大書桌上擺放著無數的卷子，輔導員一抬下巴，傲慢地看著劉歡意，“你們跳級考試的試卷也在裡麵，你自己找。”輔導員故意要看劉歡意笑話，幾十分試卷翻起來說快也要，說慢也慢，全看劉歡意手速如何。劉歡意卻不以為意，當即翻起來，沒多久就把整疊試卷翻完了。 沒有她的。“還有彆的試卷麼？這疊試卷裡麵沒有。”“怎麼可能沒有。”輔導員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你堅持要複核成績，現在我帶你來找試卷，你自己找不到，這可不管我的事情。”劉歡意點點頭，“老師，我沒說是您的責任，但我確實沒找到我的試卷，不如你找找？”“要是被我找到你怎麼說？”輔導員抱胸，早已想好了，就等劉歡意主動說要請他吃飯一類。可劉歡意隻說：“老師不如先找。”輔導員翻得也很快，不到幾分鐘就把這一摞跳級考試的試卷全都翻完了。確實沒有劉歡意的試卷。他臉色微變，試卷失竊可不是小事，但他總覺得不可能。卷子好端端的放在檔案室，總不能是自己長腿跑了。“不可能，剛才應該是我看得太快了，我再看一遍。”劉歡意站在一旁看他放慢速度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她的考卷。“老師，我需要一個解釋。”輔導員額上已經出現汗水，不得不先答應下來。“我知道了，今天已經下班了，明天一上班我就問問那些改卷老師，有沒有看到你的試卷。”劉歡意勉強接受這個解決方式，從檔案室出來，馮魚立刻走到她身邊。“怎麼樣？找到你的試卷了嗎？”劉歡意搖搖頭，“沒找到，明天再來找。”“不會是有人偷了你的試卷，老師們沒改到你的試卷你就沒有成績，更彆提通過跳級考試了。”馮魚越說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但她又怕自己把人心想得太複雜。這個可能性劉歡意也想過，但現在隻能等輔導員去聯係老師。難得回學校，劉歡意和馮魚簡單吃了點東西，隻是吃的時候又來了位不速之客。“劉歡意，聽說你沒有通過跳級考試，你不要太失落了。”趙馨子溫柔地跟她說話，給她加油鼓勁。可劉歡意覺得不對勁，因此沒怎麼搭理她。“恩。”趙馨子自討沒趣，灰溜溜地走了。馮魚奇怪，“歡意，你怎麼對她那麼冷淡，你很討厭她嗎？”劉歡意想了想，她確實很討厭趙馨子，於是大方點頭承認。“討厭。”“我也不喜歡她。”馮魚吐吐舌頭。第二天一早，劉歡意直奔輔導員辦公室，等著他給自己找試卷。“我說劉歡意，你怎麼這麼執著。”輔導員看到她，忍不住皺起眉頭，“我會找的，你放心吧。”“恩，我看著你找。”這不是有病麼。輔導員在心裡沒好氣地罵了句。“行，你看著我找。”要是不讓她看著，說不定轉頭就去找校長告狀了。這一個上午，輔導員和劉歡意都泡在檔案室，不僅找遍桌上的卷子，還把邊上幾個架子的試卷也翻了翻。“那邊你不用看了，那是五年前的，你的卷子肯定不會出現在那裡。”輔導員找得滿頭大汗，心裡也納悶，怎麼會找不到？明明卷子都在這裡了！他連忙聯係那幾位改卷老師，詢問是否有批改到劉歡意的試卷。“我們都是密封改卷，看不到名字。”隻有統計成績的老師認認真真地思索，“說起來，我好像是沒看到她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