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過一次警局了，你想的居然還隻是工作。”洛天遺憾地搖搖頭，似乎為馬博的目光短淺感到遺憾。“難道你有大買賣能想到我。”馬博冷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家底還不如劉歡意，她就算不做這份工作，回去照樣能吃香的喝辣的。你不行。”洛天攥緊拳頭，目光比他還冷。“你怎麼知道我不行？你沒看到剛才那輛車的車牌麼？”“我看到了，三個八，挺牛的。那又怎麼樣？”馬博記得霍予離的車牌號也很好，而且是每一輛車牌號都極其順。“我又不是沒見過霍總的好車，剛才那輛車在霍總的車庫裡也不夠看。”洛天皺眉，“你沒看到那輛車的車牌號是外地的麼。”他一說，馬博才想到，還真是。“但是這又說明什麼？”“說明現在有個外地的大公司聯係我，想讓我替他們做事。你明白麼。”馬博花了點時間消化這句話，“你的意思是，有人收買你？”“可以這麼說。”若是以前，馬博會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可現在，馬博卻覺得隻要能賺錢，為誰打工都行。他立刻換上討好的笑容，“洛天哥，之前在公司我對你多有不敬，希望你多擔待，大人有大量彆跟我計較。有什麼好機會也帶帶我。”“好啊。”洛天古怪地笑了下，“現在還真有個好機會，不過要冒很大風險，你彆怪我沒提前跟你說。”“當然不會！”馬博摩拳擦掌，“什麼機會？”“對方想買VR實景遊戲項目的數據，但是我又不想擔這個風險，你懂麼。”馬博疑惑地看著他，“可是我已經被霍氏掃地出門，總不能是我泄露給其他人的。”“說你傻你真的不聰明。”洛天嘲諷地看著他，“就不能是霍氏現在員工泄露的麼，比如劉歡意或者劉歡意的人。”“那根本就不可能啊。他們小心得很，怎麼可能——”馬博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嫁禍？”“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總之，要跟著我賺錢，你就把嘴巴閉上，聽我指揮，事成之後不但你會得到一筆錢，我坐上IT部總監位置的時候，我會再把你招回來。”馬博非常心動，但還是隱隱有些擔心：“那要是霍總不讓我回去怎麼辦？”“我可以把你推薦到這個公司，看在你曾經為他效力的份上，他總不會不收你。”一番遊說下來，馬博恨不得即刻入職。“好。我聽你的。”劉歡意他們跟在洛天身後來到這個廢棄小學，把他和馬博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三人對視一眼，劉歡意指揮邢詔陪胡蝶去報警，自己則留下來看著馬博和洛天。“不行，老大，萬一他們發現了你，那你就危險了！”胡蝶第一個不同意。 邢詔也不讚成，“老大，還是你們兩個女生去報警，我一個大男人，就算被他們發現了，還可以抗爭一會。你們倆要是被發現了就完了。”“你小看我是不是。”劉歡意看一眼教室，裡頭傳來說話聲，還好，他們還沒發現。劉歡意壓低聲音：“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人手埋伏在附近，胡蝶一個人去報警太危險，你陪她去。”“老大，那你怎麼辦？你要是被發現了呢？”胡蝶圓圓的眼睛裡寫滿擔憂，老大這麼瘦弱，被發現了打都打不過他們。劉歡意失笑，“你以為我是你們兩個麼。毛毛躁躁。你們放心去吧，快點，彆耽誤時間。”邢詔和胡蝶決定快去快回，劉歡意則蹲在外麵。馬博又問起洛天什麼時候把他推薦去新公司的事情，洛天含糊其辭，話裡話外都是讓他先把這件事辦妥了再說。馬博卻不樂意了。“洛天哥，你原來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一定給我安排個工作麼？怎麼到現在又變成這個說法，你這樣我可不認啊。”愛認不認。洛天冷著臉，“少跟我討價還價，先把該做的事做了，事兒還沒辦成就想要報酬的你算頭一個。”“……那你總得給我點保證，你給我寫個保證書。”洛天儘是嘲諷地一笑，“保證書？你幾歲？還相信保證書這種東西。”“那我不就等於給你白乾麼。”馬博頓時一百個不樂意。劉歡意聽著兩人都想黑吃黑的意思，隻覺得可笑。分贓不均是最常見的拆夥理由，隻是沒想到也會出現在這兩人身上。他們越吵越激烈，沒人意識到門外還有一個人，直到劉歡意的電話響了。是劉錦給她打的，八成是問她回不回去吃飯。雖然劉歡意一秒掛斷，但她知道，馬博和洛天肯定聽見了。劉歡意悄悄後退，如果一會他們從教室裡跑出來，她就順著樓梯跑下樓，搶占先機。洛天給馬博一個眼神，示意他去追。馬博會意後立刻衝出去，卻沒看到一個人。即使他跑下樓，環顧四周也沒看到人影。小學廢棄後很多扇鐵門都被拆了拿去賣廢品，所以馬博隻要站在門口就能看見教室裡有沒有人。巡邏了一圈都沒看到人，馬博簡直要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隻是他沒想到，剛才敲開的其中一扇門後站著兩個人。聽著馬博的腳步聲走遠了，楊帆才鬆開捂著劉歡意嘴的手。“抱歉，我條件反射。”“沒事，我應該謝謝你。”剛才在馬博衝出來的前一秒，楊帆把她拉進教室躲著，這才躲過馬博的‘搜查’。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們沒聽到外麵的動靜，也不能開燈查看，隻能在無邊的黑暗裡等待。“你怎麼會在這裡？”楊帆問劉歡意。“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劉歡意冷靜地反問。“我……我在路上看到洛天鬼鬼祟祟，我一猜他就是要乾壞事，所以我就跟來了。”上次被洛天陰了一招的記憶太清晰，這回楊帆也謹慎了，不動聲色地跟著洛天，沒有讓他發現。“你其實是想趁沒人的時候再揍他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