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在你辦公室，你有證據麼。”洛天囂張地看著劉歡意，昨晚監控的電源早就被他關了。劉歡意不可能拿得出證據。“我親眼看見，你還跟我對話了不是麼。”洛天嗤笑，“劉歡意，你沒事吧？你說我在你辦公室，我就是一定在你辦公室了？我回來加班碰到你而已，你不要給我潑臟水。”“潑臟水。”劉歡意輕笑，呢喃著這幾個字，“難道不是你給魏舟潑臟水麼。你把魏舟藏在哪裡了，立刻交出來。”“他自己躲起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洛天不想跟她廢話，直接上手搶她的工牌，卻被劉歡意避開。“現在還沒給魏舟定罪，我還是你們的總負責人兼總監，現在你們立刻給我讓開！”劉歡意麵露三分威嚴，剛才還圍著她的人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隻有洛天，依舊擋在她麵前不肯讓開。“說話不算數，那我隻能去找霍總了。”劉歡意聳肩，“你隨意。”“找我做什麼。”霍予離從公司裡走出來，看見他們為難劉歡意，頓時沉下臉。“我說過，在警察沒給魏舟定罪之前，不許任何人來找劉歡意的麻煩，否則停職警告，你們全當耳旁風似麼。”洛天立刻說：“霍總，你都還沒了解事情的原委。警察帶走魏舟的電腦後發現他的電腦已經格式化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魏舟心虛。這種團隊早就該剔出公司，還能苟延殘喘至今，您要是繼續聽信他們的話，那我們就要自立門戶了。”自立門戶是他們想來逼迫霍予離處理劉歡意團隊的說辭，當然不打算真的離開霍氏，畢竟現在上哪找霍氏這麼福利好又高薪的工作。霍予裡卻絲毫不怕他們的威脅。“儘管去。有想要離職的，直接去人事部辦手續，這個月的工資照發。但今後想要再回霍氏是不可能的，所以每個從這裡走出去的人都給我想清楚了。”霍予離這麼說，誰還敢離開，都灰溜溜地低下頭。隻有洛天還在爭取。“霍總，那我怎麼辦？上次我和劉歡意比賽，我輸給她而錯失總負責人的位置，我現在懷疑那場比賽的公正性。是不是應該把我的位置還給我？”剛才一直安靜聽著的劉歡意忽然開口。“好啊，那就讓給你。”不過是一個職位而已，真以為她稀罕麼。劉歡意和洛天對視，“你想要你就拿走，不過，不是憑自己真本事得來的職位，你以為誰會服你？”“我有本事，隻不過——”“隻不過上次輸我一著。再比一千次，一萬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劉歡意摘下工牌，遞給洛天，“你敢接麼？”洛天沒什麼不敢的。他要的就是劉歡意的總監工牌，正欲伸手接過，卻被人打斷。 “收好你的工牌，總監及以上的職位需要我親自任命，我沒同意誰允許你們擅自調換崗位的。”霍予離沉著臉，“現在都回到自己工位上去，數據泄露不代表VR實景遊戲不做了，我們不但要做，還得做得很好。讓現在看輕我們的人後悔。”霍書拿著霍予離的公文包下來，見他還在大堂鬆一口氣。“對方臨時說要改條款，我臨時給你打印好了放在你的包裡，你記得看。”霍予離接過霍書手裡的東西，和秘書轉身離去。其他人見霍予離都走了，那還有什麼戲唱，便也隻能回到工位上。洛天深深地看劉歡意一眼，“你彆以為自己每次都這麼幸運，都有霍總給你兜底。”“我不是幸運，也不是靠他給我兜底。”劉歡意冷笑，“不過你這種總想著走捷徑的人是不會懂的。”洛天咬牙切齒地離開，臨走前狠狠瞪劉歡意一眼。霍書很少跟劉歡意直接接觸，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潑辣’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驚訝。“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性格。”“那不然我該是什麼性格。”劉歡意蹙眉，看一眼霍書，去坐電梯。霍書也坐電梯，自然而然地站到劉歡意身邊，繼續剛才的話題。“我以為你是那種很神秘的女人，才能迷得霍予離神魂顛倒。”她充耳不聞，隻當沒聽見。“不過，我出於私人感情想問你一句，你確定這次的事情跟你的人沒關係麼？”電梯來了，霍書很紳士地讓她先進。其他人本要坐電梯上樓，但看見霍書和劉歡意，都停在電梯外，把電梯讓給他們。門關上，劉歡意才說：“我確定。”“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出賣我們公司的人就是你團隊裡的那個人。不能因為你一句相信，就要我們整個公司跟著賠錢。”霍書看似隨口說的一句話卻大有深意。劉歡意一下就聽出這段話的不對之處，“我們這個項目不是還沒上線麼，即使數據泄露也不需要賠錢，不是麼？”“雖然實景遊戲還沒上線，但是霍總之前跟好幾家公司都談了讚助和合作，現在人家一聽說我們可能會泄露信息，他們也嚴謹很多，在考慮跟我們暫停合作。”而霍予離就要去解決這件事，安撫各個合作方的怒氣。霍書歎一口氣，“說真的，自從接手霍氏，我還沒看予離什麼時候低聲下氣地去求過彆人。這是第一次。”劉歡意蹙眉，“用得著求這麼重的字眼麼。”“你覺得用這個字眼已經很嚴重，予離做得比這還要過分……哎。”霍書說完，“我先走了，你彆跟予離說我跟你說了這些話，他本就不想造成你心理上的負擔。”不等劉歡意回答，霍書就匆匆離去。劉歡意看著倒影裡的自己，又想到了霍予離。他在無形之中替自己扛住了很多壓力，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她。等回到辦公室，胡蝶和邢詔正垂頭喪氣地收拾東西。“老大，我們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搬出去。”劉歡意奇怪地看著他們，“你們要搬去哪裡？”“搬去外麵的開放辦公室，這裡不是要給洛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