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心想，劉歡意要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數，應該要拒絕。但他沒想到劉歡意一口答應下來。“好啊。”她沒什麼好膽怯的，直接拿出一個U盤交給許亮。許亮沒接，隻是挑眉問她：“這是什麼？”“我們組第一階段的工作。”劉歡意拍在他麵前，還沒等許亮說話，馬博先嘲笑道：“你們根本沒看工作內容吧？第一階段隻要用紙質文件，還不需要建模，你們拿U盤來乾什麼？”“你們的工作能力這麼差麼？居然還停留在紙麵。”劉歡意微微抬起下巴，“那你們真得好好精進一下工作能力。”“切！”馬博不以為意，“還不知道你做了個什麼東西出來，得瑟什麼。”“咳咳，馬博，你彆這麼說。”許亮看起來在製止，但並未表現出不悅，因此震懾力不大。“組長，本來就是啊，隨便交個U盤誰不會啊，我也有好幾個空U盤啊。關鍵是做了個什麼東西出來。”馬博嗤之以鼻，“插上，看看他們做的東西。”許亮拿起U盤看了看，還想再說什麼，馬博卻一把搶過U盤插進電腦，招呼大家都來看。本以為劉歡意他們隻是把簡單的數據模型化，誰知他們是直接做出一個3D建模，整個軟件的運行雛形能看得十分清楚。馬博等人都驚呆了，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水平！許亮皺起眉頭，難道是他低估了劉歡意？見他們都被驚呆了，邢詔哼笑兩聲，“老虎不發威，你們還以為我們是病貓啊。”關鍵是這威也發得太大了！馬博死活不信這是他們能做出來的東西，反複倒退，查看了好幾遍有沒有拚接的痕跡。直到試過六七遍，屏幕上的模型還是完美得無可挑剔，馬博才接受他們的確有實力這件事。“但是，就算你們有實力，你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做出模型來。你們是找人幫忙了吧。”每個小組之間都是獨立工作，馬博說他們找人幫忙，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他們花錢找外援了。馬博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讚同地點點頭。“對啊，你們肯定是找人幫忙了，自己做哪有這麼快，一下就做出模型來的。”魏舟正要解釋，卻被胡蝶搶先回道：“你們怎麼動不動就覺得彆人找外援啊，我們不就是霍總找來幫你們的外援嗎？我們為什麼還要找彆人幫忙。”這一句話說得他們羞愧難當，卻又無法反駁。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許亮坐在一旁沉思，眼神晦暗不明。“好，就算你們沒有找外援，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數據造假啊？我都數過了，你們總共來了三天，每天都是準時下班，從不加班。”“而且你們上班時間也是嘻嘻哈哈，說說笑笑，根本沒心思在工作上，所以我覺得這個模型不是你們做的。” 馬博一提出質疑，其他人立刻附和，“沒錯，馬博分析得有道理，我們也看見好幾次了，你們不是在聊天就是在吃東西，連電腦都沒打開，你們怎麼工作的？”他們越說越激動，甚至拉起許亮，讓他來主持公道。“組長，你說句公道話，你覺得這有可能嗎？！”許亮做猶豫狀，“這個事情我也不好說……”“彆，沒什麼不好說的。”劉歡意輕敲兩下桌麵，“你們可以直接說，對哪裡有疑問，我解釋給你們聽，省得你們在心裡猜來猜去。”“每個部分都有疑問！”馬博躲在許亮身後，像找了個靠山一樣得意。“好啊，那你問！我們一個個解釋給你看。”胡蝶也擼起袖子，她今天還非跟他們杠上不可！“那得解釋到什麼時候，而且真正的程序員都是拿工作數據說話，你們拿數據出來我就相信你們。”馬博得意地挑眉，要是他們真能拿出來，那他無話可說，但他們要是拿不出來，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不行！”邢詔、魏舟和胡蝶異口同聲地拒絕，尤其是計算機工作中數據尤其重要，怎麼可能隨便發給彆人看。“不讓我們看你們就是心虛了。”馬博指著邢詔說，這幾個人中屬他最跳，早就看他不爽了。“笑話，你們說要看就看啊？你們是誰啊？你們說找人幫忙就是找人幫忙了？你們是什麼？判官？還是法官？！”邢詔擋在其他三人麵前，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一副‘有事找我’的模樣。“總之你們不可能拿數據給我們看，那我們隻能以為你們是找外援幫忙了，我們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我們珍惜個屁啊——”邢詔正要跟他們大吵一架，劉歡意突然說：“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給你看工作數據你們就會相信工作是我們自己做的是吧？”“對！”馬博可不認為他們能拿得出來，回答得十分乾脆。“那好，你們跟我去看。”“老大！”邢詔第一個不願意，那些數據是他辛辛苦苦整理收集做起來的，憑什麼就這麼給他們看啊！這些人算個毛啊。劉歡意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不給他們看堵不住他們的嘴，況且隻是初期數據模型，等到了中後期我們不給就行了。”“……好吧。你都發話了，那我不是隻能遵從。”邢詔不情不願地退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劉歡意帶他們去工作。她把四台電腦都開了，調出數據文檔，朝馬博挑眉，“你要看哪個？自己挑。”“那就這個吧。”馬博直接坐在劉歡意得電腦前，打開java，資料很快跳出來。看了半個小時後，馬博大失所望。這些竟然真的是相關數據和模型製作過程，清清楚楚，非常詳細。邢詔一開始攔著他們，不讓他們看電腦，是怕他們抄襲算法和建模過程，但他根本就是多慮了了。劉歡意采用的算法極其複雜和繁瑣，一般人根本不會用。馬博看著滿屏數字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他的實力真的比不過劉歡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