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離看一眼緊閉的門，這才娓娓道來。“現在霍氏自己的研發團隊不夠成熟，人雖然多，但是精尖人才太少，不能滿足未來的研發需要。”這一直是霍予離的心病，他得想辦法解決。劉歡意聽他的語氣是打算把她們這個團隊挖過來，她正要拒絕，卻聽霍予離說：“我知道即使請你們來，你們也不會答應。”還挺有自知之明。劉歡意摸摸鼻子，既然霍予離都猜中了，她也不必說了。“不過不是一定要入職霍氏才能合作。我們可以采取外包、外聘的形式，你們出個價，我另外擬一份合同給你們，錢都好商量。”不得不說，這個條件還是很讓劉歡意心動的。她撐著下巴，盯著霍予離看：“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團隊來？隻要你出得起價，外麵應該大把團隊供你選擇。”“那不一樣。”霍予離按下服務鈴，服務員立刻進來把餐具撤走，送上一套新的，還端來兩份甜酒。服務員關上門離開，他們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外麵的團隊很多，但都不是我想要的。術業有專攻，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能研發出kid，而你們可以。之後霍氏不僅僅隻有kid這樣的項目，我還想開發vr相關項目，比如實景遊戲之類的。”劉歡意聽得很心動，天知道她之前就考慮過未來團隊轉型就朝這個方向轉，但是他們現有規模太小，暫時經不起這樣的改革和變動。心動歸心動，劉歡意還是很理智的，沒有一口答應。“這樣的大項目我們未必能啃下，而且現在開發vr你不覺得市場前景不夠明朗嗎？”“市場是需要開拓的，但也不需要你們開拓，霍氏有一整個流程的團隊，用不著你們操心這些。你們隻管做好研發，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能夠心無旁騖地研究，這是最讓劉歡意心動的地方。但她也不能一口答應，還得去問過邢詔等人的意見。“給我點時間考慮下。”“當然，我沒說要你今天就給答複。”其實她能考慮，霍予離已經很滿意了。儘管霍予離想要多待會，但是吃過飯劉歡意還是要回家，他隻好親自把她送回去。“你如果忙的話不用送我。”“要送，不忙。”霍予離四個字讓劉歡意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好吧，隨你。”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霍予離拖到將近一個小時才開到，劉歡意也不拆穿他，隻是打定主意下次一定不吃這麼晚。他們剛到出租屋樓下，就碰上邢詔和魏舟。“老大！”邢詔沒心沒肺地湊上來，“你怎麼跟霍總在一起啊？”“kid有bug，我去解決順便跟霍總一起吃了頓飯。”劉歡意看他手裡抱著一堆東西，隨口問了句：“你這又是什麼？這麼多。” “我跟魏舟去買的遊戲碟啊！便宜得很，我看了下都是國外原裝進口的……”邢詔給劉歡意展示自己淘到的寶貝，霍予離也在一旁聽著，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善的視線，順勢看去發現是魏舟。魏舟的眼神不但有攻擊性，還有惡意，尤其是他靠近劉歡意時，他的表情無法掩飾地變了，讓霍予離產生一絲惡劣的想法。等邢詔介紹完，霍予離表示要告辭了。“今天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不著急給我答複，但我很期待。”“恩，知道了。”魏舟的表情如霍予離所料變得嚴肅，他立刻問劉歡意：“你們在說什麼事？”“當然是我們的事，你考慮好了隨時打給我。”霍予離一句話讓魏舟抓心撓肝，不停追問劉歡意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劉歡意不堪其擾，隻好捂著耳朵往前走。偏偏邢詔是個沒眼力見的，還笑嘻嘻地調侃：“老大，不會是霍總跟你表白了吧！”“彆胡說八道。”劉歡意瞪邢詔一眼，邢詔連忙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我就隨口一說嘛。”可魏舟聽不進去了。“老大，為什麼你不能告訴我們霍予離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他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劉歡意，想要從她嘴裡驗證什麼。劉歡意不悅地說：“霍氏想要開發VR實景遊戲項目，想外包我們公司作為顧問。”原來是這樣。即便如此，魏舟還是一口拒絕。“老大，我們沒必要。”“為什麼？”魏舟看著劉歡意清澈晶瑩的眼睛，說不出所以然來。“因為……因為跟他合作我看不到我們的未來。你想，霍予離能被薑思雨耍得團團轉，說明他這個人根本沒腦子，隻是空有錢罷了！這樣的決策人我們合作了是要吃大苦頭的。”劉歡意卻不在意，霍予離的實力在那份計劃書裡已經表現過了。“霍予離的手段和眼光還是很不錯的，他的工作水平遠比你想象得好，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我也不認可他的工作能力，我是不會跟他合作的。”“但是VR這個技術我們之前沒接觸過，國內現在的技術也不成熟，我們是不是應該慎重點？”魏舟絞儘腦汁阻攔劉歡意，她卻好似鐵了心要合作似的。“VR技術未來一定是流行趨勢，而且VR實景遊戲是空前的創新，這是個新興技術。一旦我們參與進來，未來VR聲名大噪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會在計算機技術界有一席之地，才會有更多的機會找上門來。”邢詔聽得熱血沸騰，“老大，要是真的這麼好，咱們就乾唄！”魏舟卻沒他那麼高興，“我隻想跟著你一直乾下去。我不在乎能不能出人頭地。”“但是我在乎。”劉歡意看著魏舟，鄭重地說：“我希望你們跟著我都能有個光明的未來，而不隻是窩在房子裡打遊戲而已。”“老大……”魏舟看著劉歡意的臉，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覺得自己辜負了她的一片好心。邢詔見氣氛變得凝重，連忙出來打圓場，“老大，魏舟就是沒接觸過，他有點慌了！要不我們先上去，叫上胡蝶一起討論好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