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去吧你去吧。”馮魚把她推出自習室，“我都說了吧，你和霍總的緣分沒那麼簡單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現在純粹就是合作關係。”劉歡意敲一下馮魚的腦袋，“少想些有的沒的，我走了。”馮魚抱著胳膊看她的背影，她很肯定，他們倆絕對還有故事。要是現在去匿名開個樓說劉歡意和霍予離之間的後續，一定會有很多人追更。劉歡意趕到霍氏，早已有人接待。“劉小姐對嗎？霍總讓我在這接您。”劉歡意蹙眉，搞這麼大陣仗乾什麼。但她沒有說出來，隻是麵無表情點點頭。那人直接刷卡帶她過閘機，兩個前台看見總監親自下來接人，連忙站起來表示迎接。等他們走進電梯，她們才小聲討論：“這是不是之前來過公司的劉小姐啊？看起來好眼熟。”“誰知道呢，不管是誰，能讓總監親自下來接的人一定很重要。以後說不定經常會過來，我們要多注意。”“嗯嗯！”劉歡意被直接帶到霍予離的辦公室。接她的人替她敲門，然後就離開了。霍予離親自來開門，看見她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她一路過來有些匆忙，頭發都吹亂了，她不經意地抓好頭發紮起，一轉身卻驚豔了霍予離。“哪裡有問題？”霍予離很想拉著她聊聊天，但又怕她反感，隻好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操作給她看，“就是這樣，你沒發現特彆卡嗎？”屏幕上出現一幀一幀的畫麵，像是電腦死機了一樣。“好像是有點。”劉歡意往電腦屏幕上湊，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再次開啟就流暢許多。她額上劃過幾道黑線，這不是很容易就解決了麼。甚至花不了兩分鐘，她隻是隨便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等電腦恢複如常，她目光炯炯地盯著霍予離：“還有什麼問題？”“暫時沒了。”劉歡意太陽穴一跳，聲音都變得嚴肅起來。“剛才那個甚至都不能稱之為bug，就那麼點小事，你讓IT部的人來分分鐘搞定。你能不能彆乾這麼幼稚的事情，我的時間很寶貴的。”霍予離那點小心思顯而易見，從她來之後，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她可以跟霍予離做朋友，但不代表要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劉歡意站起身來就要走，卻被霍予離拉住。“因為我想見你，但是你一直避而不見。”劉歡意不悅，“那你不會正常點約我麼？用得著騙我來你公司？”霍予離苦笑，“如果可以用正常的方式見到你，我何嘗不想？”“你用不著演苦情戲。”劉歡意很清醒地看著他，“我為什麼對你避而不見，我想你很清楚。” 霍予離見她油鹽不進，頗有些無奈。“但是我們現在合作kid，不能不見麵的。”她是kid創始人，kid有任何問題找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該死。劉歡意在心裡暗罵一句，當時就該聽邢詔的，不應該把kid賣給霍予離。“我現在可以反悔麼？我不想把kid賣給你了，我自己也有錢投資。”“後悔也沒用，kid已經被我安插到幾個軟件裡了，反饋都還不錯。”霍予離給她看一份計劃書，劉歡意隻是隨手一翻，卻越看越精神。從這份計劃書上看，霍予離把kid發揮到了機製，不僅把kid插入到霍氏現階段研發的遊戲客戶端上，還準備實現程序升級，直接把kid做成獨立的聊天軟件放在應用市場上。看她的眼神轉變，霍予離就知道她肯定是對這份計劃書很滿意。“你覺得怎麼樣？”“還行。”她合上計劃書，不想讓霍予離覺得她很欣賞他的才華。奈何霍予離已經發現端倪，不停追問：“是不是做得很好？有沒有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寫到了？”劉歡意語塞，心想這人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不過誠如霍予離所說，這份計劃書的確寫到了她的心坎上。霍予離對kid的計劃都是她曾經想做的。讓kid以一個插件的形式在遊戲APP裡推廣，當使用的人數越來越多，就外化成一個單獨的聊天軟件，這樣既能覆蓋本公司的需求，還能拓展到彆的業務。而且在這份計劃書裡，還描繪了大致的時間線，前期和中期各需要多少金錢和時間投入等，霍予離都做了精確的計算。比她設想自己來完成的時間縮短了將近三分之二。這是一份完美至極的計劃書。不得不承認，霍予離在這方麵的天賦無人能及。如果讓她自己來做計劃書，再一步步實現，恐怕要幾年，還有很大可能會失敗。而且她能夠做到今天這樣，還是有兩輩子的經驗和實踐，可霍予離是第一次做，就把這件事做得這麼好。她打心底裡佩服。見她不說話，霍予離又追問一遍，“是不是做得很好？”“……你是小學生嗎？一直問個不停，還有，哪有這樣跟彆人求誇獎的？你不怕羞麼？”劉歡意說的話並不客氣，但霍予離一點也不生氣。“我不怕，我覺得自己做的好，想要你一句誇獎有什麼不對？而且你是我的合作夥伴，讓你知道我的計劃不是應該的嘛？我想知道你的反饋也是應該的。”不知不覺，霍予離挪到她身邊，但還跟她保持著社交距離。他一向懂得拿捏分寸，隻是知道劉歡意就是他苦苦尋覓的薑如意後，他總忍不住要靠近她。“你好煩。”劉歡意被他纏得沒法，隻能鬆口，“是做得不錯，看得過去，但是你也彆太得意了。計劃和實踐是有很大區彆的。”“我會讓這個區彆儘量變小。”霍予離滿心滿眼都是興奮和激動，劉歡意誇他計劃書做得不錯，光是這兩個字就可以抵消他這段時間的鬱悶。“這就高興成這樣。”劉歡意哭笑不得，但嘴上沒表現出半分，“你再高興，也彆忘了按時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