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菜名(1 / 1)

耕雲釣月。圓桌,裴楚驍坐在花逐陽和易爾之間,熱情如火。“來來,吃完再說。”易爾抿唇,瞥了一眼花逐陽,恰巧花逐陽也看向她。對視之下,彼此眼中的無奈清晰可見。“來,第一道菜讓我們涮土豆。”裴楚驍用公筷夾起放在花逐陽的碟上,“吃了這土豆、花二你可真逗!”易爾:.......花逐陽知道裴楚驍有火,自覺理虧,艱難下咽。“小爾也吃。”裴楚驍招呼,撈完之後緊接著就是第二道菜,“得來個肉,那就牛蛙吧!”蛙腿在鍋裡沉沉浮浮,熟了之後第一筷子又是落在了花逐陽盤裡。花逐陽無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哎,對了!”裴楚驍放下公筷,“你很聰明花二。”易爾扶額,拿起筷子去撈,卻被裴楚驍擋住,“不吃,咱不吃癩蛤蟆的肉。”“三哥,你夠了啊!”裴楚驍衝易爾眨眨眼,“才兩道,怎麼能夠呢?”易爾忍無可忍,從旁狠狠掐了下裴楚驍的胳膊。裴楚驍吃痛,妥協,“好好好,那最後一道。”嘴上說著最後一道,他卻沒下其他肉和菜,反而從鍋裡撈了一個蒜片。“你就算了吧!”牛蛙上是蒜片,畫麵著實很辣眼睛。花逐陽終於放下筷子,“小裴總,你大可以直說,不用彎彎繞繞。”裴楚驍擺手,“花總何出此言?我就是隨口一提,彆放在心上。”花逐陽:.......易爾用筷子敲了敲盤子邊沿,慍怒,“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滾蛋!”裴楚驍這下夾緊尾巴,“吃,這就吃。”在這頗為古怪的氛圍中,三人吃了頓“熱熱鬨鬨”的火鍋。易爾吃飽喝足,去了趟衛生間。“我們之間的事情其實超乎我的預料。最近逐創和易氏都在動**,還沒到時候。”花逐陽端起茶杯抿了幾口,“如果小裴總擔心小爾,大可以放心。”易爾沒在,裴楚驍也不再整這些有的沒的,“沒到時候?什麼叫還沒到時候?人不是你睡的,剛才把人摁在桌上親的不是你?”花逐陽沒反駁,“......抱歉,是我的問題。”裴楚驍其實心裡也清楚,如果不是易爾先搞事情,就憑花二那堪稱自虐的隱忍,彆說摁在桌上親了抱一下都難,但他就是氣不過花逐陽這樣不瘟不火的態度。他怒拍桌子,“都這樣了還沒複合,你等什麼呢?”“我的過去。”花逐陽沉聲,“隻有當她了解全部的我,我才有資格請求複合.....我們之間的主動權,永遠在小爾手上。”吃完飯,易爾和花逐陽並排下樓,“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腦袋後麵長眼睛的裴楚驍:“咳!”易爾狠狠瞪了他了一眼,直接選擇忽視,偏頭去看花逐陽。 花逐陽自然不會拒絕,“好。”就這樣,裴楚驍孤孤單單一個人開車回家,花逐陽則繞路送易爾回家。她坐在副駕姿勢鬆散,“三哥跟你說什麼了?”花逐陽單手把著方向盤,“沒什麼,他就是怕你吃虧。”易爾點頭,手指繞著長發,“那我會吃虧嗎?”花逐陽嗓音肅冷,“隻要我在,就不會。”易爾笑了笑,沒說話。包裡的手機震動,易爾取出接起,有些遲疑,“祁老板?”花逐陽擰眉,倏然回頭,觸及到易爾也有些茫然的雙眼。“......我在回家的路上。”“好的,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易爾指了指前麵的路口,“在這左拐。”“要去哪?”“祁老板有事找我,似乎還蠻重要,我得去一趟。”報了地點後,易爾秀眉蹙起,埋頭苦思。花逐陽三番五次看向她,最終什麼都沒問。到了地方,易爾解安全帶,“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花逐陽見她有些匆忙,握住了她的手腕溫聲叮囑,“我就在這等你,多晚都沒關係。”易爾心裡一暖,抬眸一笑,“好。”-易爾急匆匆跑進店裡,祁白就靠在門邊等候。“祁老板......”祁白麵色冷峻,“這邊。”他一路帶著易爾進了辦公室,反手關上門,衝著電腦比了個請的手勢。易爾愣了下,三兩步衝了過去。按下播放鍵,她從初始的震驚,到最後逐漸紅了眼。“這.....你是怎麼拿到的?”“機緣巧合。”祁白麵色淡然,說得輕鬆,但易爾深知其中的不易。易爾攥著鼠標,“能給我拷貝一份嗎?”“自然,你直接拿走就好。”“謝謝。”易爾拔掉U盤攥於掌心,“你——為什麼來找我,而不是花逐陽?”“我給逐陽,他必定也會給你,何須繞個圈。”這話說得實在。易爾有些不自然地將頭發彆至耳後,起身,“真的很感謝。”祁白搖頭,“有用就好。”“花逐陽就在外麵,你——要打個招呼嗎?”“我送你出去。”易爾見他沒直接回答,也沒再問。他抿了下唇,“你和逐陽?”易爾搖頭,“沒有。”之前易爾提到花逐陽是什麼態度,祁白很清楚。前後對比,他了然,“現在沒有,早晚也會有。”易爾笑了下,“走一步看一步吧。”祁白單手抄兜,為了配合易爾步速放慢,“挺好的。”易爾攥著手,有些尷尬。祁白敏銳地察覺,輕笑,“作為朋友,我更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逐陽是固執了些,祝易小姐好運。”說話間,兩人出了大門。祁白說得真誠,話裡還頗有些調侃的笑意。易爾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勾笑,“謝謝祁老板。”不遠處傳來一聲關車門聲。花逐陽闊步走來,在台階下站定,“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說一聲。”“剛回來。”花逐陽看似氣定神閒,但從站姿包括眼神,都透露著一絲不明顯的警惕。祁白笑著搖頭,偏頭衝易爾小聲說:“這麼能裝,你都不覺得無趣?”易爾抿唇藏笑,“難道不是更有趣嗎?”祁白嘖了一聲,無奈搖頭。花逐陽眸色瞬間沉了下來,雖然很快收斂,但還是被易爾看在眼裡。她急忙下了台階,在花逐陽麵前站定,仰頭撒嬌,“我好困,走吧。”花逐陽衝祁白點了點頭,轉身攬住易爾往路邊走去。雖然隻是虛扶,但姿態和動作都是濃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同是男人,祁白看得真切。他眼神略帶悵然,隨後轉身進了屋。易爾拖著嗓音,“你和祁老板關係是不是特彆好?”一開口就是祁白,花逐陽挑眉,“嗯。”他護著易爾上車,剛在駕駛座坐定,就聽到某人嘟囔,“你怎麼什麼都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