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表白失敗(1 / 1)

霍連趕到時,傅春景還在琢磨這件事。他急火火跑過來,“怎麼不進去?”花逐陽抬了下下巴,率先往裡走去。霍連一頭霧水,“他怎麼了?”傅春景悠悠跟上,笑意盈盈,“霍總來得晚,錯過了一出好戲。”三人坐定,霍連聽傅春景生動複述方才的經過後,見怪不怪,“這算什麼?咱花總為了易爾什麼事做不出來?”“做三也行?”“行!咱花總什麼不行?什麼都行!”花逐陽被兩個人擠兌,表情絲毫沒有波瀾,連眼皮都不屑於動一下。霍連提醒,“花二,你再這麼無動於衷祁白就真發起攻勢了噢!”傅春景方才就懷疑祁白對易爾有意思,得了準連連搖頭,“你的兄弟喜歡上了你的前任?貴圈真是——有意思啊!”“祁白要錢有錢要事業有事業,為人體貼溫柔無不良嗜好。花二你和他比,著實沒什麼競爭力。”“嗯。”傅春景點頭,“在女人眼裡也很有魅力。方才低頭和易爾說話的樣子......嘖嘖,哪個女人不動心呢?”“嗯,在男人眼裡也很有魅力。”“而且他倆剛才,一個穿著黑西裝一個穿著黑風衣,還挺般配。”“黑西裝?”霍連挑眉,“祁白竟然穿西裝了?為愛癡狂啊這是!”花逐陽砰的一聲把茶杯放回桌麵,“說正事。”霍連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色,把段宇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來。傅春景抿了口紅茶,搖頭,“登高跌重,他這種以後必得摔成肉餅。”花逐陽眉心一擰,動了動嘴沒說話。霍連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段宇是個狠人,咱們拉段綜下馬容易,揪住段宇的錯漏難。”“走一步看一步,先下手再說。”花逐陽食指敲了敲桌子,“水至清則無魚,先把水攪渾。”“懂。明天叫上裴楚驍,從他那開始。”春天到了,該來的也總該來了。-易爾和祁白十分默契,都不提方才的插曲。祁白講了講咖啡廳的理念和裝修思路,易爾聽得津津有味。“你的工作真的好有趣。”“你的工作也是。”易爾連連擺手,“並不是,輔導員就是鄙視鏈的最底端,純苦力。”祁白用公筷為易爾布菜,“一直好奇,你為什麼選擇了輔導員這樣一份職業呢?”“有機緣巧合的成分。”這個問題複雜,易爾也不便多說,“說回咖啡廳,想好名字了嗎?”“有初步想法。”祁白的店名起得都很彆致,也很精巧,易爾來了興致,“說來聽聽。”祁白摩挲下巴,似乎在猶豫。“不方便說嗎?”“也不是。”祁白放下手,薄唇勾笑,“諧音,也是反義。”易爾放下筷子認真聆聽。 祁白一字一頓地說:“不、過、爾、爾......怎麼樣?”易爾倏然抬眸,笑意凝固了一秒,“我覺得寓意不好,祁老板的店必定是生意興隆。”祁白表情不變,不疾不徐道:“謝謝信任。既然必定生意興隆,反義的店名反而是亮點。”易爾抿唇,“祁老板怎麼想出這樣的名字?”她的眼神淡了不少,雖然還掛著笑容,但和剛才比冷了許多。祁白深吸一口氣,“還得感謝你給我的靈感。”都是成年人,也都是聰明人。任何一點試探、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彼此之間都是心知肚明。這一刻,所有似有若無的痕跡都串成了一條線。無微不至的關心體貼,冒著暴雪現身利南縣的勇往直前,婚禮上所說的和古典女子完全相反的喜歡的人,今天反常的西裝......易爾偏頭向窗外望去,側臉像說出的話一樣帶刺,“我是花逐陽的前未婚妻。”祁白嗯了一聲,“前——未婚妻。”易爾秀眉微蹙。祁白長歎,“逐陽出國時間提前了。”“我知道。”易爾將視線移回,“我不喜歡複雜的關係,抱歉。”聞言,祁白笑意不減,“嗯,我明白。”兩人進門時是肩並肩,走出店門時卻是一前一後。祁白一如既往的體貼,“回家嗎?我送你。”易爾插在風衣口袋裡的手不斷收緊,“不麻煩祁老板了。”祁白明白她的拒絕,也不強求,紳士的頷首。“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異性,我都很欣賞易小姐。今天是我唐突,還請易小姐不要放在心上。”祁白駕車離開後,易爾依然在原地愣怔。她從來沒想過祁白竟然對她有彆的意思,究其原因應該是因為——祁白總和花逐陽在一塊。比如在利南縣,祁白表現得極有分寸,不參與她和花逐陽明顯親密的相處,連任何一點不舒服都沒有顯露。況且,花逐陽也表現得一切如常。那麼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霍連站定,奇怪道:“喲,祁白怎麼自己走了?”花逐陽看著女人垂頭發呆的身影,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看來是不歡而散呐!”傅春景湊過頭,“不僅是不歡而散,看著更像是表白失敗。”花逐陽收回視線,“老霍你送傅小姐。”霍連一點都不驚訝,“得令。”花逐陽衝傅春景頷首,抬步走向易爾。他在她側後方一步站定,“我送你?”易爾猛地抬眸,望著花逐陽的雙眸有瞬間的迷茫。隨即,她再次垂下頭,“好。”花逐陽不著痕跡地打量在副駕發呆的女人,溫聲道:“夜裡還有些涼,要不要關窗戶?”易爾回神,摁了摁眉心,將副駕的玻璃搖了上去。“不開心。”花逐陽用的是陳述句,男聲更顯溫柔。易爾咬唇,再三猶豫後問道:“你知不知道,祁白他——”花逐陽單手把著方向盤,不疾不徐道:“祁白很優秀,無論是事業、原生家庭還是性格,都挑不出毛病。”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易爾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嗓音微微發顫,“你、你知道?”花逐陽打了轉向,將車停在了世界城正門口。他微側過頭,薄唇輕啟。在易爾眼中,他如法官一般冷漠地給出了最終判決。“嗯,我一直知道。”